她知道裴妃一向嚣张跋扈，但没想到，气焰嚣张到了如此程度。

联合太医，构陷嫔妃和太监偷奸，这种缺德主意，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林若曦冷声道:“我还真是低看她了，本来以为只是个愚蠢自大的女人，没想到居然这么阴损。”

叶无痕点点头，附和道:“本王也对她的认识更深了一层，她能想到毒哑高公公的嗓子，足见心思深沉，盘算周到，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林若曦这下不乐意了，瞪了他一眼:“你说裴妃就说裴妃，不要一概而论，关妇人什么事？还有句话，叫做五毒不丈夫呢。”

叶无痕连忙讨饶道:“是本王说错了。”

林若曦看他认错态度良好，没有多纠缠，接着道:“可惜，她就算算计机关，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心腹被我们抓来，高公公也并没有死。”

林若曦道:“看来天意如此，我们必然要查明真相，才能不辜负这番功夫。”

叶无痕道:“还有一个关键信息。”

他看了一眼那宫女，道:“你亲口说，药品是谁提供的？”

林若曦也看着她，等待她发言。

刚才他们讨论得热烈，一时没有留意这个宫女，现在，林若曦才发现她面色有些发白，嘴唇发乌，看着有些虚弱。

像是被冻了很久，又像是痛苦。

林若曦没当回事，只以为她是害怕，才导致这种表现，于是催促道:“快说。”

那宫女看看林若曦，又看看叶无痕，心里一阵阵发怵。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么两尊大佛。

贤王和贤王妃，两人一起审她，让她心里暗暗叫苦。

她从前跟在裴妃身边，作威作福，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更何况，她确实帮着裴妃做了不少亏心事，万一都招出来，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更糟糕的是，她体内一阵发冷发热，非常不适，只能强忍着痛苦。

她支支吾吾道:“是、是贤王宛妃……”

林若曦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玄幻了？

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再次问道:“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