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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缅甸发现

孟砚青一行人乘坐汽车,一路前往边境,抵达边境小城后,中方项目组工作人员还没到,他们便停歇了一日,由年叔出面租赁了一辆小货车。

孟砚青也特意准备了一些男性的衣服,并戴上帽子,这样虽未必装得多像,但到底不会太惹眼了。

到了第二日,中方项目组工作人员抵达边境,他们已经知道关于孟砚青的种种,更知道她帮着缉私科破获了一桩走私案,如今受了各方委托,带着孟砚青等人一起进入缅甸,倒是热情得很,又给孟砚青等人发了胸牌,戴着这个,可以免于一些可能的骚扰和麻烦。

稍作休整后,大家出发前往缅甸。孟砚青等人乘坐那辆小货车,跟在中方项目组工作人员后面,在经过边境时,众人顺利拿着中缅边境通行证出了关卡,便彻底踏上了缅北的土地。

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这小货车开得自然颠簸,小货车司机穿着白衬衫,留着七分头,略有些卷,脸上还带着一道疤,不过倒是精神焕发。

他是华人,让大家叫他马三,马三祖上曾经过去缅北讨生活,对那边很熟。

车子驶入缅北森林,那山路崎岖,小货车开起来颠簸得厉害,山林间偶尔露出铁皮屋顶来,不过很快一闪而过。

陆亭笈看着窗外,之后用手碰了碰孟砚青的,示意她看外面。

孟砚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大片的罂粟花,就那么开在山后。

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过依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里到底是进入缅北了,是和国内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了。

在国内成为忌讳和罪恶的,在这里却是肆无忌惮,开得烂漫。

经过那边森林后,路边铁皮屋子逐渐多了起来,可以看到一些山峰以及部队营房,远远看过去,可以看到垒筑战壕以及铁丝网防御工事,还有拉扯的电线。

马三显然不知道年叔的经历,只以为大家不知道,便热情给大家介绍,说那部队营房以前是缅共的,不过现在归政府军了,缅共撤了。

他倒是对这里历史如数家珍,林林总总说了许多。

这些故事,陆亭笈大多已经从年叔那里听到过,这几日没事,他会缠着年叔讲过往的故事。

当然也有一些是他没听到的,便对着那马三好一番问。

马三看他少年人,很有好感,两个人竟然聊得颇为投机。

孟砚青看着窗外,听着儿子和人家侃大山,不免有些好笑,要说陆绪章年少时,那是一等一的矜贵绅士,虽长袖善舞,但谈吐得当,永远优雅得体。

谁想到儿子竟是这样式的,见了谁都和人家熟。

车子这么开了几乎一整天,总算抵达一处小镇,在这处小镇,孟砚青等人便和项目组分道扬镳了,他们会赶过去乘坐飞机,洽谈项目。

孟砚青一行人会在附近的矿场走访,采集标本,考察市场,如果有机会,还会过去附近的公盘转转。

马三带着大家住在一家饭店,那是腾冲籍汉族人开的,那老板倒是热情,给他们讲了附近矿场的种种,也讲了附近的私人小矿场,虽说现在大多矿场都收归国有了,但其实也有一些小的,官方看不上的,还是把控在私人手中,这些私人会偷偷在翡翠市集上卖。

晚上睡觉时,陆亭笈是陪着孟砚青睡的。

饭店外面是寨子,夜幕中隐隐能看到远处的军队营地,以及偶尔巡逻的人,都是带着枪的。

歇下后,躺在床上,能听到不远处偶尔的狗吠声,以及风吹在干枯枝叶和蒿草上的声音,那声音飕的一下,很是细长尖锐,倒是能引起人无限的联想。

毕竟是身处异乡他国,又是并不太平的缅北,让人睡觉都不能踏实。

陆亭笈翻了个身,搂住孟砚青的胳膊,低声说:“没事,年叔陈叔就在隔壁,不会有事的。”

孟砚青:“嗯,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一些细微的情绪和担忧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笑了笑:“睡吧,这才刚开始。”

第二天,孟砚青便带着陆亭笈过去了公盘,一路上,却见原本的原始森林已经布满了野竹和败马草,处处荒凉,路上还遇到一次当地的检查站,有独立军的也有缅共的,让人分不清这里的势力,不过他们在看到孟砚青等人提供的中方项目组证件时,倒是都顺利放行了。

通过检查站后,他们过去了附近公盘,集市上可以看到缅北商人搭起的临时棚子,零零散散地守在那里,卖一些淘捡来的翡翠原石。

孟砚青便下来看看,遇到感兴趣的买一些。

最后终于抵达了这边的珠宝城,倒是热闹得很,林林总总的珠宝铺子比比皆是,赌石的,加工的,售卖的,四处都是人。

孟砚青让陆亭笈负责看,他看中的,统统订购下来,如此一口气倒是买了不少,这样难免引起别人留意,孟砚青见此,采买了一些粮食后,也就带着大家撤了。

而接下来,一行人便开赴各处场口,缅甸的知名场口有八个,分为帕敢场口、麻猛弯场口、带博场口和南琪场口等,这些场口的成因不同,出产的翡翠自然各有不同,又分散在各处。

孟砚青一则想着要采买,二则还要考虑标本采集考察问题,自然是要把各大场口都走一遍。

这次陆亭笈跟着来,她自然更存着考察要细致,如果儿子对这一行感兴趣,想在这一行发展,那这辈子估计是唯一的机会了。

以后不一定放心他来缅甸,如今既然来了,实地了解各大场口的情况。

所谓不识场口,不玩原石,原石之所以难以看透,就是因为场口多,不同场口的料子特征不同,要想摸清楚原石,只靠他那个摸不透的“感觉”,只怕总有一天要栽坑,还是必须实地了解场口,知道了场口,才明白了原石,才有了根基。

于是接下来,一行人先去了大马口,采集了标本,又去了帕敢,到了一处,孟砚青都是先带着陆亭笈采集当地的矿物标本,并详细研究当地的场口质地特性,如今转了约莫一个多月,不光是陆亭笈,就是孟砚青自己都觉得大有长进。

陆亭笈眼光确实是好,到了各处后,都会拿了当地的原石来练,为了不引起人怀疑,买了后拉走,却是换了其它解石厂或者到了私人小矿场来解石,每次都有所斩获,一来二去的,孟砚青这次缅甸之行也是收获丰厚。

这中间还让陈叔带着一批贵重的翡翠,先用了货车从缅甸拉回去腾冲,并存放在了部队招待所,想着回头这些一并运回去北京。

那天孟砚青粗略一算,如今手中囤积的翡翠量大且丰富,这么一批可以作为红莲珠宝的家底,有了这家底,将来这翡翠怎么涨价,他们总归有些东西可以卖的。

而每到一处,孟砚青也会让年叔帮着自己打探,侧面了解,想着看看能不能有那卌七万种的下落,不过那些过去一些年月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探,自然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其间孟砚青也和陆绪章通过电话,陆绪章那里自然有些担心,不过孟砚青和陆亭笈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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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汇报了,他听着倒是还好,只是叮嘱了一番。

快要挂断的时候,陆绪章道:“对了,那个罗战松现在也在缅甸,你要小心些。”

孟砚青:“他?”

陆绪章:“对,我也是偶尔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最近一周过去的缅甸,他这次特意赶过去缅甸,应该有所图。”

孟砚青也是疑惑,又问起那桩走私案来,因为这案子还处于办理之中,详细信息是保密的,一时也并没结果,只知道还在审查之中。

不过挂上电话后,孟砚青想着那罗战松,联想着上一世的种种,以及那书中的一些蛛丝马迹。

罗战松为什么能得到那卌七万种,说到底其实是凭着一些“先知”信息,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上辈子能得到的先知,这辈子自然也能。

那他如今出现在这里,行动引人怀疑的话,那大有可能和那卌七万种有关了。

这天,陈叔也从云南重新回来了缅甸,一行人便要过去帕敢附近的一处小矿场,叫做勒麻拱的,这麻拱在缅甸中的意思为一英寸,而作为的拱则是小土山,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这边的水头可以有一英寸,能出产顶尖的玻璃种。

不过当然这种小矿场的储存量并不高,孟砚青一行人过去的时候,据说已经没人开采了,不过孟砚青还是采集了这边的标本,并在附近的私人小市场逛着,倒是买了不少好物。

他们又打听到,这附近有一处公盘,出售的都是附近矿场的原石,一行人听了自然感兴趣,详细打听过了,想着第二日赶过去看看。

当日他们下榻在一处小旅馆,吃过饭后,看着外面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年叔在外面和那店主聊了一番,过来低声对孟砚青说:“我刚和这边一个卖甘蔗的聊起来,他说那边有个解石厂,他经常往那边送甘蔗,他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年叔看着窗外,窗外有个黑瘦的缅甸老太太正洗着一个发黑的锅。

他这才压低声音道:“说是今天有一批人过去,其中一辆小卡车是中国的车牌,那些人想收购那边的废料,据说是要拉去做建材。”

孟砚青心里一动:“建材?”

年叔颔首。

孟砚青:“要做建材,怎么也不应该来这里拉。”

也许缅甸人想不到,但是同为中国人,知道一辆中国车牌的卡车来到这里的风险和成本,不可能跑来这里拉建材,这里面必是大有文章。

年叔:“要不要去看看?”

孟砚青略想了想,道:“那就先不去公盘了,先过去一探究竟。”

当下孟砚青便叫上了马三,开着车,径自赶过去那边的解石厂,那解石厂距离这小饭店并不算远,不过路不好走,东拐西弯的,坑坑洼洼。

很快他们抵达了那处解石厂附近,这边有一处寨子,那寨子外有一个肤色黝黑的老妈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年叔上前,用当地语言和对方说话,问路,对方指了路。

年叔回来后,道:“说是今天上午有辆小卡车过来了,现在就借住在东边寨子的旅馆里,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白净,穿着西装。”

陆亭笈听着,已经肯定了:“估计就是罗战松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跑来这里收废石,只怕里面大有文章了。

只是如果罗战松在的话,在他们不清楚里面门道的时候,自然不敢打草惊蛇。

孟砚青听着这些,自然已经确定,那罗战松必是为了卌七万种而来。

年叔已经分析道:“如果他们的目的真是卌七万种,应该还没得逞。”

孟砚青看过去。

年叔分析道:“刚才我特意去观察了通往东边寨子的车轮印迹,发现吃重并不深。他们不可能一个人过来,至少三四个成年男人,如果这样,再带着三百公斤的石头,加上卡车本身的分量,那绝对不是现在的吃重。”

孟砚青:“那就是他们还没有谈妥,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

年叔微颔首,当下带着他们,赶紧赶往那处寨子,穿过一处杂草丛,便看到了解石厂的围墙边,那围墙上是一圈的铁丝网,上面还黏了许多玻璃碴子,而透过那围墙,便能看到里面堆着的那块巨石。

那围墙很高,大家不太能看得到,陆亭笈便搬了一块石头给孟砚青垫着。

孟砚青踩在那块石头上往里面看,却见那后院杂草丛生,胡乱堆积着几个旧木头箱子,还有破烂到看不出颜色的布料,而就在那破败中,有一块石头横卧在那里。

那大石头上已经被杂草碎石遮掩了大半,上面也生了绿色苔藓,还有蚂蚁从上面忙碌地爬过。

孟砚青细细看着那石头,看上去是大象皮,浅灰色,非常粗糙的感觉。

因为隔着远,她也没法细看,便让陆亭笈挪了挪那块垫脚石,换了个角度继续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就在碎石和杂草掩映中,那石头上赫然有几个字,正是繁体的“卌七万种”四个大字。

一时只觉得心神为之一震。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了!

正想着,就看到那边传来脚步声,孟砚青忙下来那块石头。

他们绕了一圈,状若行人一般经过,远远地便看到一位看门老爷子正支起大锅来,口中哼着当地的小调儿,嚼着槟榔,看样子好像是要炖狗肉。

当下一行人不敢打草惊蛇,最后先行撤离,让年叔过去打探情况。

年叔会当地语言,面庞黝黑,也瘦小,基本和当地人无异,他很快回来了。

这家解石厂原本属于当地美术工艺品制造厂的,后来美术工艺品制造厂解散,这一片也就荒废了。

至于这块石头什么时候别运过来的,谁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就那么荒着,也没人管。

陆亭笈开始分析这件事:“从那块石头的情况看,它已经在那里躺了有些年头,至少七八年吧?说明这不应该是一个陷阱,没有必要用七八年的时间来造一个这样的陷阱给我们,再说七八年前翡翠也还没热起来呢。”

孟砚青颔首,让他继续说。

陆亭笈:“所以我判断这么一块翡翠石料就放在解石厂,结果却没被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孟砚青:“嗯?”

陆亭笈:“第一,解石的工人,只知道闷头干自己的活,他们没有闲情逸致逛后面杂院,更不会去后院看这块石头,第二,那块石头太大,以至于没有人想到那就能是一块翡翠石料,一般人哪能想到有这么大的翡翠石料呢?再说这块石头上面覆盖了很多苔藓杂草,一般人打眼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

孟砚青倒是赞同。

毕竟这件事没法解释,只有陆亭笈这一种解释,那就是灯下黑,明明一件很容易被看穿的事情,但是因为各种巧合因素,就是没被发现。

陆亭笈见母亲同意,自然高兴,便继续分析:“至于下面的汉字,这也很好解释,当地人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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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几个汉字,虽然这里也有中国人会过来,但那些来的中国人或许也恰好不认识这几个汉字,毕竟经常来这里的都是云南边境的少数民族。其实别说这种边境,就是北京郊区,河北郊区,也有上了年纪的农民根本不认识字,更何况这是繁体字。”

孟砚青点头:“还有一个原因,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翡翠玉石并不被看重,也并不值钱,在我们国内,甚至有可能还招来祸事,所以大家的脑子就不会往这里想,犯不着去想这些,想了也没用。”

陆亭笈猛点头:“对对对。”

那年叔很快回来了,已经打探得门清儿:“说是有一个中国人过来和他们谈生意,要买他们解石厂的废毛料,谈了一个很低的价格,他们觉得发了一笔财,正打算卖给他们。”

孟砚青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罗战松生怕因为这家解石厂的主意,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年叔也懂了:“这解石厂既然把这块原石随便扔在这里,那就是根本没当回事,他应该是想收后院的废毛料,反正这个本钱也不多,顶天几千块,这样到时候他顺手把这块石头也带走,这样也避免引起解石厂的注意。”

不然如果直接说想买那块石头,这里的解石师傅必然会仔细看看,到时候想运走这块石头就不可能了。

毕竟这里是缅甸,是翡翠的产地,要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捡漏没那么容易,到时候只怕是给一个高价!

只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罗战松尚且小心翼翼,生怕有个闪失,只能绕着圈子买,现在罗战松已经和对方谈妥,那自己怎么在这个当口,既不引起缅甸人的怀疑,又能躲开罗战松,买到这块石头?

陆亭笈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众人便看向陆亭笈:“什么办法?”

陆亭笈:“调虎离山。”

孟砚青:“那你打算用什么调?”

陆亭笈笑了:“我自己。”

孟砚青拧眉:“嗯?”

陆亭笈:“很显然,自从上次的蒙料事件后,他已经起了怀疑,他现在应该很关注我的动向,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突然出现在缅甸,且打算去公盘的话,他会怎么想?”

孟砚青:“他会暂时离开,跟着你一探究竟?”

陆亭笈点头:“对。”

他分析道:“卌七万种就藏在这里,已经七八年没人动了,我们如果碰面,他一定会离开,因为他不想引起我的怀疑,同时也想看看我来缅甸做什么,无论出于哪种心理,他都会离开,其实我们既然存着防备他的心,他何尝不是存着防备我们的心,他必然也要对我使一招调虎离山!”

孟砚青赞同:“是。”

陆亭笈:“所以我来引他们先离开,这样你们留在这里,想办法将这卌七万种弄到手。”

孟砚青蹙眉:“罗战松用采购毛料的方式,估计不光是怕引起解石厂的注意,还想着走私的规避问题,他如果采购废石毛料,走正常手续的话,应该会过边境交税,那我们也用这个办法,你把他引走,我们冒充他们,直接用他的方法拿到卌七万种。”

陆亭笈:“好!”

当下,略商量过后,由陈叔陪着陆亭笈,开着那辆吉普车出发前往寨下的民居。

而年叔则带着他们,先到了镇上,租用了当地的一辆运原石的货车,并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大概一顿饭功夫,果然见从那民宿处出来一辆小卡车,看那车牌,赫然正是从中国过来的,应就是罗战松的车了。

为了预防万一,年叔特意去那寨子中打探了打探,确认他们都已经离开,这才放心。

接下来,就由陈叔出面,假意充作“罗先生的人”过去购买那些废料。

一切倒还算顺利,那家解石厂并没怀疑,毕竟能来买这些废毛料的中国人并不多,其实本来对于他们来说,卖给谁也是卖。

孟砚青交了钱,便让对方出了一辆旧卡车来拉,在各样废料往上搬运的时候,孟砚青才让不经意间问起来:“这块大的怎么不搬?”

那老头此时把狗肉已经炖得差不多了,他显然只想做完这笔买卖回去吃肉,听到这个,道:“这件你们也要?那这件就贵了。”

年叔见此,忙道:“这件算了,这么沉,我们也搬不动。”

孟砚青却故意道:“可是我就想要这件,这件大!”

那老头多少懂一点中文,听到这话,便觉得好笑,显然他以为孟砚青不懂,说的是外行话,当下便道:“可是我们厂没说要卖这个。”

年叔听着忙道:“算了,太麻烦,还是不要了。”

那老头略犹豫了下,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拉走,但是钱算私底下的,你们给我。”

年叔:“那回头你们厂里丢了这个怎么算?”

老头嘿嘿笑了声:“我在这里看门多少年了,肯定有办法。”

年叔:“也行,那算便宜点吧。”

当下讨价还价后,以还算不错的价格买下了那块石头,老头又叫了解石厂几个工人,用了木板给那卡车探上,将那块石头给挪上了车。

这块石头大概三百公斤,虽然分量不轻,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四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倒也不至于太困难。

搬上了这块石头后,孟砚青并不敢放松,毕竟这还位于缅甸境内,一旦对方发现什么,拦下来,以他们的情况,只能束手无策。

她当即让对方开了票据,出了证明,交了现金,交割清楚后,当即就要离开。

卡车开出工厂的时候,那老头突然喊住:“等等。”

孟砚青的心微沉,不过面上却不改色,看向那老头。

老头却是笑着说:“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再来,我们欢迎你们!”

孟砚青看着那老头干瘦的脸庞,默了片刻,才笑着说:“好。”

第162章 福禄寿

离开解石厂后,孟砚青当即赶过去公盘赌石场。

她自然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缅甸的这些矿区都已经逛得差不多了,这一段她更是采买了大量的翡翠,慢慢卖足可以卖好几年,且里面也有一些上等极品翡翠,做成手镯能上几十万的。

这样的财富,足以受益终身。

如今这疑似卌七万种的巨型翡翠原石到手,自然是立即离开缅甸,尽快入境赶回国内,这才是上上之选。

多留半天,就是多半天的风险。

但是如今儿子过去了公盘,她自然也不可能丢下儿子不管。

当下略犹豫了下,她到底是道:“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公盘,找到亭笈,之后我们一起离开。”

年叔自然没话说,当下马上开车,赶过去公盘。

谁知道这时候天却下起了雨,一阵雨过后,路上变得泥泞起来,混合着一些垃圾和杂物,在车轮的碾压下飞溅而起。

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偶尔远处可以看到背着筐的农人,以及运送原石的小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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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上支棱起来草棚子,在雨中晃悠颠簸。

这时候,他们抵达了一处检查站,这是缅北军的检查站,对方荷枪实弹。

孟砚青的心微微提起。

震惊世界的卌七万种就在车斗里,一旦暴露,将会功亏一篑。

年叔下车,拿了烟,递给了那检查站负责人,又和对方说了一番缅甸话。

那负责人便揭开他们的车斗看了看,之后那视线便落在孟砚青身上。

那是当地人一种常有的目光,打量,研判,好奇。

孟砚青冲着那个人友好地点头。

对方挥了挥手,放行了。

孟砚青提着的心略放下,不过她当然也明白,在他们离开缅甸前,这种检查站他们还要经过一个又一个,一旦哪里有个较真的,那卌七万种必然暴露。

接下来,也多亏了年叔,他们顺利通过了又一个检查站,终于抵达了这里的公盘。

下车的时候,旁边就有卖伞的,当地很简陋的一种布伞,不过卖得却很贵。

孟砚青让年叔买了几把,大家举着伞过去公盘的赌石场。

一接近赌石场,便听到了巨大的电锯声,而那赌石场中,却人头攒动,各色人等都有,一旁茅棚下堆积了各样的石料,众人叫价声不绝于耳,偶尔还有开出好料来的吆喝声以及鞭炮声。

虽说雨还在下,但这些人依然像着了迷一样,不管不顾地冒雨挑选着。

孟砚青顾不上其它,赶紧找儿子,雨大,人多,这赌石场也是杂乱,四处都是闹哄哄的。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那边工棚里,有一群人围拢着,切割机旁围着一群人,从衣着和口音看,有港台来的,也有南洋来的。

站在正中央的,穿着简单冲锋衣的少年,赫然正是陆亭笈。

至于陆亭笈的对面,却是罗战松。

就在他们脚边,摆放着一堆已经切开的废料以及翡翠,看来已经切过不少了。

显然他们在赌石。

孟砚青看着这场景,突然眼前有些晕眩。

缅甸的雨在下,细如牛毛,周围的人声鼎沸,人们大声议论着说道着。

但是这一刻,孟砚青却觉得,所有的人和事全都远去了,她只看到了儿子和罗战松。

两个人,对峙着,彼此充满敌意,看上去是要狠狠赌一把的样子。

这赫然正是在那书中的一个画面,一个儿子落败的画面。

她抿了抿略有些干涩的唇。

这一刻,再没有比任何时候更清楚地意识到,命运的走线是有强大韧性的,她哪怕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但是它绕了一个圈,到底又回到了它本该有的方向。

她改变了卌七万种的归宿,但是儿子和罗战松,终究会对上。

她没再说什么,就站在一旁,静默地看着。

就见在众人的围观中,罗战松拿了笔给那石料划线,显然,他是非常笃定的。

孟砚青旁边老板问:“切吗?”

罗战松笑着说:“切!”

那老板见此,便让解石师傅下切割机,切割机尖锐响声中,石皮碎屑飞溅,待到一切落定时,大家看过去,却看到了杂色,而且底子是灰色的,只略带了些蓝。

罗战松看着这情景,一时也是皱眉。

旁边人等,全都倒吸了口气,也有人幸灾乐祸地看过去。

这小白脸初来乍到,就敢赌大的,不垮你垮谁!

旁边解石师傅见此,问:“还切不切?”

罗战松神情不太好,不过还是道:“如果这石头现在卖,多钱?”

他这么一问,旁边就有各路石料贩子全都看过来,那眼神一个个透着精光,明显是要趁火打劫。

一刀切垮了,这个时候狠狠压一个低价捡回来。

那解石师傅见此,道:“这个就说不准了,看你自己想卖多少。”

罗战松想了想:“我这是六十万买的,我豁出去亏三十万吧,二十万卖?”

周围人便嗤笑起来,有人干脆嚷道:“都切垮了,还想着二十万?”

更有人直接摇头叹:“二十万谁买啊!切垮的只能当砖头,论斤卖了!”

就在大家这种嫌弃的声音中,罗战松脸色更难看了。

陆亭笈原本一直站在一旁,此时终于道:“罗先生,你可以再试试,也许能切出好的呢?”

罗战松:“怎么,你要试试?”

陆亭笈笑道:“我是劝你,好心。”

罗战松嘲讽地道:“你如果想试,那行,我可以让给你,你敢要吗?”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看向陆亭笈。

这两个人已经接连堵了十几块原石,陆亭笈几乎百发百中,如有神助,现在罗战松的这一块,明明已经切垮了,结果陆亭笈竟然想收?

这是赌红眼了吧?

罗战松眯起眼睛,望着陆亭笈,他也在想,陆亭笈到底要做什么?

是真觉得这块已经切垮的原石能挖出宝,还是故意激将法,想让自己继续持有,让自己亏到血本无归?

他在片刻的思量后,终于道:“行,让给你,多钱?”

陆亭笈再次看了眼地上那块石头,报出自己的价码:“八万。”

罗战松一听,顿时皱眉。

周围人也发出很小的议论声,大家也都在评估,八万值不值,里面是一个宝,还是亏到家?

这中国少年实在是一个好眼力,但现在他报出八万,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不是一个坑。

大家都是在赌石场混的,一个比一个人精,遇到什么事脑子都要先拐几道弯。

陆亭笈自然知道,自己这报价一出,周围人都在思量,正着思量反着思量,有人以为是坑,有人以为是机会,就看要不要往里面冲,争起来了。

于是他笑了下,轻轻挑眉:“怎么,卖不卖?不卖的话,你自己切。”

孟砚青从旁看着,只觉他笑得不露声色,隐隐间竟有陆绪章少年时的气质了。

那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单纯少年,已经学会了在赌石场拿捏人心。

那罗战松显然也是没想到。

没想到这陆亭笈竟然这么难以琢磨。

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

他拧眉间,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要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赌错了,愿赌服输,这个时候尽快出手,好歹能捞回一些来,存着侥幸,这石头越切越小,切到最后,当废石论斤卖,那才叫亏大了。

况且,他隐隐感觉,这是陆亭笈的套,他就想让自己吃一个大亏。

于是罗战松到底是笑着道:“行,你如果想要的话,那卖给你,我可以再让给你五千块,七万五!”

他这么一说,周围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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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笈见此,却是看向在场大家伙:“各位,你们哪位想要的?或者愿意出高价和我争的?”

他这么问时,大家一愣,不过再看看那带着杂质的料,最后大多摇头。

没有人看好这块已经切废了的石头,更没有人愿意去赌。

于是陆亭笈当场买下那块石头。

孟砚青见此,也走上前。

陆亭笈看孟砚青来了,以眼神询问。

孟砚青微颔首,之后便不再看陆亭笈,反而去看向那石头。

众人看到孟砚青,那视线全都落在孟砚青身上。

孟砚青今天穿着一件男式的大衣,很是宽松,不辨雌雄,且头上戴着草帽,不过大家还是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丝纤柔的女性气息。

孟砚青当然知道自己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不过她并没在意了。

这个时候,她只想狠狠地让罗战松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她拿了强光手电筒,照了照那石料,道:“七万五千块?”

罗战松万没想到,这孟砚青竟然冷不丁出现在这里。

他皱着眉,嗤笑一声:“对,七万五千块,你儿子买的。”

孟砚青收回了强光手电筒:“对,捡你的漏了,你六十万买,七万五千卖,转眼亏五十多万,我得谢谢你,让我儿子捡这么一个大便宜。”

罗战松好笑:“果然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以为这么好捡的吗?”

孟砚青抬起手,扶了扶草帽,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看了罗战松一眼:“这不是捡着了吗?”

罗战松嘲讽:“对,我亏了,切垮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好歹回收了七万多,哪像有些人,眼巴巴地七万多块捡回来,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我今天谢谢你,帮我捞回来七万多!”

孟砚青都懒得搭理,看了眼陆亭笈。

陆亭笈自然明白,他拿了笔便画线:“师傅,麻烦帮我们切。”

那解石师傅也是大惑不解,不过当下并不吭声,马上接通了切割机的电源,重新开始按照陆亭笈的画线切。

这么切下去后,众人看过去,却见里面现出一些灰蓝来,但也只是灰蓝而已。

众人失望至极,人群中发出叹息声。

“又切垮了!”

“石头越切越小,没救了。”

“这下子七万多块只剩下五百了!”

于是就有人哈哈笑:“挺可怜的小伙子,你们好歹留个面子,我出六百!”

罗战松其实也是提着心的,他一直在探头看着,现在见了那灰绿,顿时放心,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

他笑着拿了一根烟,云淡风轻地吸了口:“捡漏?可这算是捡到好东西了,捡一堆烂石头回去。”

孟砚青并不在意,这时候陆亭笈已经重新画线,请解石师傅切。

解石师傅显然也是不抱什么希望,无非是听命行事,反正他们让切就切,以至于连动作都无精打采的。

这么切下去后,在那石料碎屑翻飞中,大家笑呵呵地看过去,结果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

有人盯着那石料,喃喃地道:“这是冰种的春带彩!”

在翡翠中,春就是紫罗兰,彩就是绿,春带彩就是绿翡翠带了紫罗兰色,一块石头上能够兼具这两种颜色,那价值就搞上去了。

关键是,人家春带彩的颜色特别浓郁,这是高饱和度的春带彩,如果做成手镯,那叫一个漂亮!

人群顿时沸腾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看,附近的人也全都来看热闹,还有人跑过去看那废料,毕竟这可是长见识的好机会!谁不想看看人家开出春带彩的石料长什么样呢。

罗战松脸色便变了,他七万块卖出去,想的是壮志扼腕,想的是好歹回收一些,这就是经济头脑,这就是策略,这就是赌徒绝对不赌到最后。

他觉得自己的策略是没问题的,但是,竟然让孟砚青捡了这种漏!

旁边罗战松属下看到:“怎么让他们捡着了!”

罗战松本就恼恨,现在听这话,便瞪了属下一眼:“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属下一听,顿时不敢说什么了。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玉商上前准备出价,有人直接开口愿意二百万买走!

众人听这话,几乎站都站不稳!

来这里后吃碗米线几毛钱,结果现在可倒好,七万多买的石头,回头人家切两刀,这石头直接就涨上两百万了!

吹气也没这么快啊!

孟砚青笑看一眼儿子:“怎么样?”

陆亭笈:“还行吧,我觉得可以再切一刀。”

孟砚青颔首:“切吧,你继续画线。”

于是陆亭笈上前,再次画线,这次他画得非常小心,画完后,又让解石师傅切。

因为这块石料已经出了春带彩,周围不少人都看过来,各路商人全都翘头盼着呢。

也有人嘀咕说:“要是能再切出红来,那就了不得了。”

在石头上,如果兼具了红绿紫三种颜色,那就叫福禄寿,那翡翠可塑性更大,价值自然也就不可估量。

罗战松一听这话,那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他死死地盯着孟砚青,默了半晌后,终于咬牙道:“想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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