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不在意地摆摆手,现在更重要的事是确定武清歌的推测是否正确。
“虽然你的这些记录确实跟医书上的细节都对得上,但有一点,为什么咱们村的病患身上都缺乏大面积的溃烂红斑呢?”
“这些红斑的形态决定了我们如何界定这场传染病是什么,总不能解释说是咱们村民身体素质好,所以症状轻吧?”
武清歌摇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们扛不住这场来势汹汹的传染病,才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迅速发高热并反复惊厥。”
“身体在还未生成红疹的时候就扛不住一波接一波的高烧,所以才结束了生命。”
“其实让我确定这场病是天花的病例在牛棚,那位姓沈的老教授染病后不仅高烧不断,浑身上下都出现了红疹并迅速溃烂。”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沈爷爷虽然已经年逾七十,但有祁月经常送去灵气熏染的食物,所以沈爷爷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结实些,这才让武清歌有机会借此做出正确判断。
武清歌小心观察着孙大夫的脸色,“您可以移步牛棚去亲眼看一看。”
“用不着用不着!”
孙大夫还未说话,一个体型矮胖的干事便打断了武清歌的话。
“咱们现在连退烧药都缺得不行,哪有功夫去管他们那些臭老九!既然武知青已经重新确定了方向,咱们还是快点儿想办法吧!”
武清歌不理他,双眼紧紧盯着孙大夫。
孙大夫踌躇半晌,泄了一口气,“他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以大局为重。你已经考察过了,我就没必要再去一次了。”
孙大夫朝向郭支书,“天花要比麻风的致死率高上十倍百倍,咱们必须赶快想出对策来!”
武清歌眼中的希冀灭了,犹如吹熄的烛火,黯淡无光。
医者仁心,这是武清歌的座右铭,更是从业守则。
她希望孙大夫能放下所谓的立场和是非,去牛棚看看那些危在旦夕的可怜人,可孙大夫没有。
武清歌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明朗起来。
无论别人怎么选择,她始终坚定自己的初心。她会用自己的毕生所学从死神的手中抢人,而奖罚惩处、死活去留,是组织需要考虑的事。
她上前一步,“郭支书,我们现在需要立即拉响警报,把所有已经表现出症状来的病人们都集中在一起,和未感染者分隔开。”
“而和感染者存在密切接触的家人,也要做正确的处理,这是目前能控制传播的最有效方法。”
郭支书的钢笔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着,“那已经得上的人呢?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孙大夫面色凝重,“天花的致死率极高,如果没有药物和食物的及时补给,很难说能不能抗得过去。”
在场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站着,大气不敢出,更不敢看郭支书。
这段日子杏花村表面上风波不动,但其实所有人都在看着郭支书的脸色行事。毕竟上次付书记的死亡还是一桩蹊跷的悬案,村长到现在都被软禁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