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问道:“为什么?”
韩温道:“殿下,我妻儿老母都在皇城,我不能弃她们不顾。”
“这便是你背叛我的理由?”杨靖川此刻有气无力的问道。
韩温:“殿下,我万死不足以回报殿下,待我安顿好之后,臣愿自刎,追随殿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杨靖川没头没脑的突然这么一问。
韩温:“三日前,我奉殿下之命前去点将台,正巧遇到他们合谋,殿下,我当时真的想来告诉你的。”
杨靖川用仅有的力气挥了挥手,此刻他能做的只是等死罢了。
韩温离开后,杨俞安便带人进入了王府,看着遍地躺着的人,以及杨靖川的安排,他觉得杨靖川如果要死守,凭他们很难攻下王府。
便是攻下来,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他走近大殿,看着瘫倒这主位的杨靖川,他悠悠一叹,让人将杨靖川捆绑,又打穿了他的琵琶骨,才让人押着他离开。
杨俞安看了一眼韩温,他此刻真的很想一刀斩了他,韩温受杨靖川栽培信任,结果就换来个这?
他替杨靖川感到不值,尽管他和杨靖川此刻是敌对,但那毕竟是他的兄弟,曾经也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兄弟。
韩温能忘恩负义的背叛杨靖川,日后就能为了利益而背叛他,但现在不是处理他的时候。
杨俞安不禁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兄弟开始离心了?
或许是二十五年前,杨靖川向父皇请命,投身军旅。
或许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治朝理念不同。
或许……
他慢悠悠的走向皇宫,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三日后,文武百官奉表劝进:“开基创业,既宏盛世之奥图,应天顺人,宜正大君之宝...既膺在躬之历数,必当临御于宸居,伏政馆从众请,早定尊称。”
不用三推三让,只一劝便答应了。
杨俞安搬进新盖的官殿,祭告于上帝皇衹说:“帝命真人于沙漠,今为天下主,其君臣父子及孙百有余年,今运亦终。
其天下土地人民,豪杰分争。惟臣帝赐英贤,为臣之辅,息民于田野。今诸臣下皆曰生民无主,必欲推尊帝号,臣敢辞,亦不敢不告上帝皇衹。
今昭告帝祗,惟简在帝心。如臣可为生民主,告祭之日,帝低来临,天朗气清。如臣不可,至日当烈风异景,使臣知之。”
这一天先告祀天地,再即皇帝位,承相宰百官以下和都民着老拜贺舞蹈,连呼万岁三声。
礼成,最后杨俞安号称:武帝改年号为天武。
登基之后杨俞安勤政事无巨细,他快速处理这十几日以来大乱。
又过三日,他站在窗台抬头仰望星空,良久他悠悠一叹道:“弘文,随朕去看看他。”
“是。”身后的小太监,连忙应声而后转身离去准备。
片刻之后,
地牢。
一席玄衣的杨俞安,他的前方有一棵十字架,只是如今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人。
这个人赫然就是杨靖川。
杨靖川看着眼前的杨俞安笑了笑道:“登基了?”
杨俞安点了点头道:“天武。”
杨靖川闻言呆愣了片刻,而后双目落泪道:“无需如此。”
杨俞安:“我可放你离开。”
杨靖川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兄弟二人对视良久,杨俞安转身离开。
杨俞安离开后没多久,一股黑烟便降临此地牢,黑烟化作一个黑袍人,头顶带着一顶黑帽。
看不见面容,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杨靖川看见这人,便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黑袍人也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来,可是黑斗篷太大,即便他抬起头来依旧让人看不清他。
只是他的眼睛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只见他伸出右手,也不知道他那被黑袍完全挡住的右手,做了什么杨靖川身上的锁链,瞬间脱落。
而后再次化作黑烟,卷住杨靖川消失不见。
千里之外帝渊眉心一闪,他浑身的气质陡然一变,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四散开来。
他紧紧盯着皇城中,那慢慢消散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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