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破了?逃生路不可缺!
狡兔尚有三窟,老贼般的支系老祖,岂会赌运气?
花熊是个中老手,是惯犯,一眼窥透玄机。
风吹过,紧闭的明门、暗道如故,值守的黑衣人警惕地警戒。
外围区域,尽头有一间密室,十分狭小、简陋。
一目了然,十几个箱子,还有一堆散放的银锭。
或许,是某小头目的藏宝处。
约一万六千余两金子,十几万两银锭,牧羊笑纳了。
花熊没有急功近利,是将外围的千数密室一一扫荡。
然后,才是次圈、中圈,一路顺畅无比,没有惊动任何人。
值守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暗哨愈见密集,牧羊知道,进入内圈了。
“啊...阿嚏!哪来的风?”转角处,传来喷嚏声,很快静了。
牧羊愕然,若非黑衣人打喷嚏,根本发现不了潜伏者。
没想到啊,支系的主事人与众不同,想法与常人大异。
像黑衣人,应是与林召青、林召怨比肩的老祖,身手不弱、地位尊崇,怎会躲进不见天日的地底,做起狗腿、护院的职差?
橙绸悄然掠出,速度极快。
“呃,是法堂的老祖?是哪一位光临?”黑衣人惊骇。
又镇定了,法索是橙色,很低阶的货色,不足致命。
黑衣人左手扯住橙绸,使之不能勒紧咽喉,冷哼道:
“蠢货,束手就擒,老子赏你一具全尸!”
一柄刀刺来,几乎透明的剔骨刀,黑衣人冷笑,身体不停的闪烁。
刀快,却不能刺进要害,刀刀见血,而血缝很快收敛,不足致命。
陡然,异变惊起,无人操纵的橙绸飘舞,荡起杂乱的绸索,将黑衣人闪挪的空间封住,一时手忙脚乱,黑衣人大骇、大怒,奋起神勇捞住橙绸,奋力一绷?脸色一呆,怔怔地望着心窝透出的刀尖。
一时间,万念俱灰,又有一万个念头涌来,黑衣人喃喃道:
“牧羊?林召怨的衣钵弟子!”
凭自己的身手,唯惧林召怨手里的白绸,而传承法绸同样不弱。
长叹一声,报应来得快,天道有轮回,何曾饶过谁?
自己心兹念兹,无时不刻不想灭了牧氏,今天终死于牧羊之手。
抽刀,再捅,牧羊知老鬼厉害,心慈不得。
果然,连捅十刀,虽令老鬼痛苦不堪,却未有鲜血溅射。
蓦然,黑衣人的眼睛瞪圆,不可思议地望着牧羊,不甘地闭上眼睛,牧羊不捅皮肉,老鬼的功夫太厉害,能锁肌闭血,太难杀死。
牧羊,是一刀贯顶,从卤门刺进,后脑探出,老鬼成了死鬼。
将尸体拖进密室,牧羊取出扁桶,学着喷射少量的火油,再用火折子点燃,是毁尸灭迹,抹灭打斗特征,是自保的有效手段。
尸体起火,牧羊拉开一条门缝,不使自己被闷晕了。
是密室,一只只装金锭的箱子整齐码放,量最多。
花熊搬金子,牧羊打量密室。
苦笑,摇头,牧羊是土鳖,整个密室里,最不值钱的,是金子。
每一只木匣里,封存着一卷字画,无一不是鬼篆、小楷、文霸、画精的真迹,除此,更多的,是历朝历代名家的手笔,无一赝品。
每一幅,无不价值连城,最低一万两金珠起步。
牧羊是文化人,是识货的混蛋,不客气地笑纳了。
古玩,青铜铸器、玉器,都是无价之宝。
花熊眨巴着八字眼,死死盯住牧羊的眼底,真是大开眼界。
见识浅了,是真真正正的土鳖,没出过门的雍城土鳖。
花熊的认知里,亮瞎人双眼的金子最值钱,玉次之,古玩再次。
还有,珍贵的植物,恍如死物的植物...
蓦然,一只箱子里射出异物,牧羊拔刀扫过,一地狼藉。
墨绿色的液体,将青石板溶成坑坑洞洞,是剧毒的小蛇。
牧羊的道,是轻捷如风,对奇门毒物没有研究。
来到甬道,花熊眨眼,轻抚不起眼的凸面,一扇暗门打开...
一条甬道,连接六道暗门,里面有六间密室,分属六位大人物。
牧羊醒悟,除三总兵,还有兵器工坊的主事人、林召彦、黑衣人!
飘然出城,牧羊骑上灰马,向着天水河谷疾驰而去。
夜色中,灰马如影,牧羊换上了灰衫,与夜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