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胡骑蹄声的临近,郡守大人更是张狂无忌,竟以胡官自居。
不待丘八动手,府里的衙役一涌而上,推开衣衫不整的小花娘子,将郡守掀翻,再反扭双手,直痛得狗官呲牙咧嘴,恶狠狠地威胁道:
“给老子听好喽,朝庭秦相是老子的靠山,让你丢官掉脑袋只是一句话,便是胡人渡河过来,老子还是郡守,或许是更大的官!”
揍他!
一阵拳打脚踢,狗官不再嚣张,却仍是继续威胁:
“想好了,你们可以逃,而你们的家眷往哪里逃?”
“砍了!”陈中枪厌恶,摆手下令。
“嗷呜!痛死我了!”没人拔刀,是一拳一脚,将狗官活活打死。
一不做,二不休!
一干丘八、衙役拔刀,将郡守的家人、下人全宰了。
大燕大举南侵,中州土著惶惶不可终日,整日盘算往哪里逃?
病急乱投医,陈中枪找上了朱袍,得到雍国公的允诺。
陈中枪,一干营管、捕头、衙役头目是听出了味。
雍国公不是朝庭,没有理由收容灾民、难民,想投靠?
要交投名状,就是一应胡人暗子、内应的人头,从此不回头。
郡守,是胡狗的内应,中州最大的汉奸,当杀!
五千厢军,近两千捕快、差役倾巢而出,还有数千精壮。
中州,包括豫省的郡、县,只有内应,没有暗子。
近三百万胡骑南侵,新朝、东京束手无策,失败、覆亡已是定局。
一干暗子游走朝野,试图策反大大小小的官员、将领,随着完颜丹率军抵近黄河?像是大局已定,一切尽在掌握,暗子不再藏着掖着。
一处处据点公开了身份,接受有头有面的人物“投诚”!
暗子自不必说,而内应、汉奸越来越多。
官,加了前缀,是胡官,有钱、有势的绅,成了胡绅。
民?别太天真,谁都成了胡人,谁做汉奴?
官府成了维持官府,官、绅的头上,都插上了野鸡毛。
唉,豫省乃瘠贫之地,哪有几只野鸡?
一只只报晓的雄鸡遭了罪,一根根漂亮的尾羽被拔,薅成了秃鸡!
天道有轮回,可曾饶过谁?
一干跳梁小丑兴奋过了头,哪里想到祸近咫尺!
大将军煜螨率一镇军马开进中州码头,没有惊起波澜。
大势所趁!有谁能违逆了天意?
十万怼两百万,傻子都能预料结果,螳臂当车而已。
最多,是向胡人主子汇报一下,应付差事,没有谁在意。
而大将军煜螨的即兴之举,熄起了游击大人陈中枪的一丝希望。
一番算计,一番筹谋,终于达成想要的结果,逃出中州!
皆大欢喜,意外之喜,相较新朝,牧氏更有担当,不会弃民不顾;
相较自私自利的更始帝,雍国公牧羊更有领袖群伦的风范。
咳咳,一干土著骤见光明,自然而然,会对牧羊感恩戴德。
万余人马,将一座座府邸围住,又围了一处处据点,谁也甭想逃!
雍国公赏罚分明,一颗颗人头,就是实打实的战绩,谁会大意?
煜椿,贵胄煜椿大声咆哮:
“知道我是谁吗?想被灭九族?”
贵胄有嚣张的资本,他是煜氏嫡直的庶支,拥有中州大半的产业。
做掉郡守,陈中枪赶往煜府,要将此贼活活打死。
极具代表性!
郡守大人是朝庭实务派人物,奉秦副相为首领;
煜椿不仅代表煜氏嫡直,更是世家的代表。
想风风光光做汉奸?门都没有!
见部下畏首畏尾,陈中枪大怒,爆喝道:
“国贼人人可以诛之,汉奸出卖庶民利益,早该死了!”
“杀了他!杀了他!…”声声怒吼,渐成气势。
庶民养活了世家,而吸食民脂民膏的世家,于危急时刻不顾庶民的死活,其中,代表世家的煜氏,更是弃三晋之地,任胡骑直抵黄河!
造成眼下危难局面的始作俑者,正是皇族煜氏的嫡直。
“嗖嗖嗖…”
陈中枪不再废话,拉弓射箭,给煜椿一个体面的死法。
“莫要乱!浮财登记充公!”陈中枪笑骂,想进晋地,纪律要严。
义军不是流匪,不可劫掠,财产要上缴,再按规矩分配。
雍国公瞧不上义军的浮财,而义军要有凝聚力?手里得攒钱!
两个时辰,万余暗子、汉奸全部授首,其亲眷下人,无一得活。
没有毛病!叛国、投敌本是灭九族的重罪,没有滥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