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共同点,两地兵力空虚,正可利用。
见耆老们没有意见,林召彦好整以暇,悠悠道:
“我带一路大军,召墨你带一路,我们各自为战,如何?”
肯定是各自为战!
两路大军勿需配合,谁胜是谁的福气。
林召彦继续笑,有猥琐之意,直瞧得林召墨、耆老们心警。
“人人都说我是玉狼,袍哥会是我的助力,我去荆楚正合适!”
片刻静默,耆老们静静地思考,似剖析林召彦的真实目的。
谁都是老牌行武,中原的局势一目了然,算计,藏于其中。
林召墨抬头,老眼死死盯住林召彦的眼睛,似要瞧出端倪。
失望了!
都是成了精的老货,谁也看不透对方的心底,唯有推衍。
“你带荆楚一路,需要什么条件?臂如...”林召墨试探。
林召彦摆手,义正严辞、光明磊落、声震殿堂:
“不要额外照顾,八镇军马及辎重足矣,籍兵、浮财都不要!”
林召墨坐腊,真猜不透林召彦的真实意图,事有利弊,难有两全。
收聚潼关外的百万民夫后,咸阳聚集的籍兵达四百万众,是兵员,是炮灰,也是苦力,要管饱饭的苦力,日耗惊人,得之弃之都不妥。
“沉默,就是答应了!来人...”林召彦狡计得售,趁热打铁。
“不!我带人去荆楚!”林召墨大笑,跟我玩,再喝两年奶吧!
“当真?”林召彦敛容,眼神阴寒,一字一板地确认。
“肯定不悔!”吓唬谁呢,林召墨昂然不惧。
制作文诰,一路荆楚王林召墨,一面天水蜀王林召彦!
十三镇,三堆人马,各有特色,两位王爷约分配人马。
“你先来!”林召彦非常大度、客气,十三镇大致相若。
“你带洛阳五镇!”林召墨不会谦让,抛了最弱的杂牌五镇。
林召彦点头,又有工匠制作令印、文书,并颁下军令。
林召墨的麾下,拥天水三镇、洛阳五镇新军,战力偏甲类军镇。
林召彦的洛阳五镇,实力最弱,是乙类军镇。
四百万籍兵?也是天水蜀王的麾下!
林召彦是天水林氏的掌家老祖,因其长期囿禁林岛,本支渐渐衰落,人丁不旺是不争的事实,全部凑起来,仅五万余的亲兵罢了。
像是雨辰宫的禁卫,像是福朝的中军大营,都是忠诚的本支子嗣。
很快,军令下达,大军限期启程。
望着兴奋、焦灼的耆老们,林召彦的脸上,浮起玩味的笑容:
“诸君一路陪伴,本王感激不尽,不若尽随我去巴蜀发财?”
一滞,耆老们收起心思,又认真地权衡起来。
不怕林召彦挖坑埋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损人就是害已。
又迅速交换眼色,似难以取舍,像达不成一致意见。
“真真猪油蒙心,江南富甲天下,我去江南!”一耆老大笑出殿。
一语惊醒梦中人,又差点被林召彦蒙骗了,去江南才是正途。
大殿空空荡荡,除了忙碌的大营参勤,林召彦与福皇对坐饮酒。
酒过三巡,福皇不解道:
“相较江南,巴蜀不堪入目,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略感意外,林召彦感喟,煜氏出了明君,可惜成了傀儡。
“荆楚之屏障是长江天险,而牧氏水军冠绝江河,老贼们进了荆楚陷入苦斗,是与土著间苦斗,牧氏封锁江河,老贼们徒唤奈何?”
眼睛一亮,福皇不由佩服不已,抛了立场,林召彦确是人才。
除了长江天堑,荆楚、江南没有雄山伟岭,难阻大军征伐、
而蜀道,则比某一天堑更难克服,像剑阁三十里木栈道,一百余里的蜀山盘肠小路,真真是令人心惊胆寒,即使巴地,绝地比比皆是。
不是林召彦自大,而是欺卫城无人,兵力太分散,犯了兵家大忌。
一旦林召彦占了巴蜀,继而分略黔、滇、桂,割地可王。
蜀道,足以阻遏牧羊麾下的千军万马,令林召彦逍遥过活。
“相父将如何处置寡人?”满饮杯中酒,福皇兴意阑珊。
林如彦一怔,眼里闪过不舍,复又清明,淡淡道:
“打打杀杀,攻城掠地是臣子的本份,陛下安坐咸阳静候佳音!”
福皇沉默片刻,起身匍匐,泣声道:
“谢相父不杀之恩!此一别,寡人预祝相父旗开得胜!”
言罢起身,又一揖,福皇回寢宫歇了。
“王爷,可要纵兵掠城?”中军大人悄然掩至,低声提醒道。
“不可!会令巴蜀军民心寒!”林召彦断然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