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一根根巨木带着呼啸,向着减速的重装甲车撞去。
“咣咣咣...”九辆甲车成了废铁,后面的又撞上去,场面大乱。
“你们都是名将?!”卫城骇然失声,顿时面如死灰。
卫城是井底之蛙,自忖成了名将后,不惧牧氏大军来剿。
而牧氏,不仅拥有名将,且是十位名将,卫城万念成灰。
“重甲标第五营脱离叛逆,听从老祖召唤!”还未进入战场的第五营首先反水,拽偏缰辔往一边去了,还有第六营、第七营...
“重弩标牧奋自感罪孽深重,自裁谢罪!”一甲士脱了头盔、重铠,挥拳打碎头颅,重弩标十营停止前进,各营管带纷纷反水...
又有轻骑五标、辎重标反正。
“准了!”牧羊负手,淡淡回应。
形势不由人!
牧氏拥有十位名将,军力又是碾压之势,谁都想撇清关系。
唯有进入战场的一万直卫、及四千重装骑兵,再不能回头。
没有谁会心怀侥幸,参与的人,或知晓观望的人,真不敢赌。
战斗继续!
卫城没有自裁的勇气,那么,继续丢人现眼吧。
七万人围殴两万人,不断有人不甘地倒下,倒下了,再爬不起来。
最耀眼的,除了金甲卫城,还有仨银甲战将,同样被围殴。
牧疯、牧狂是老卒,最恨几乎毁了牧氏的内贼,盯上了第一镇总兵,一人缠住,另一个偷袭,并不急于结束战斗,而是渲泻怨气。
牧伤、牧云缠上直卫首领、新一镇的总兵,同样耗着。
牧苦、牧悲找上榕城将军,正好拿他练手。
卫城恃以为傲的名将、战将,不仅没有煊天声势,反而成了小丑!
更奇的,无论卫城,还是三个银甲战将,都没有勇气自裁!
很快,十里战场只剩两堆人马缠斗,不知苦苦挣扎什么!
牧羊遥望呆立的四十余万人马,心里有厌恶,又下达军令:
“不相干的人闪一边去,牧氏清理门户,不要碍手碍脚!”
满场俱寂!
“重弩标牧勤愿意戴罪立功,请老祖恩准!”不乏聪明人。
又是一片应和,第一镇的人不想丢了饭碗,也不愿耕田种地。
“准了!”牧羊不会矫情,立即准了。
“兄弟们,赎罪的时候到了,跟我冲!”牧勤不得不表现。
牧勤的立场有问题,牧卫举事的时候,是避开了不忠诚的人。
故此,牧勤标统是唯一未参予谋害牧虎的高级将领,也未与闻。
“轰隆隆...”重骑车启动,向着新一镇的防区碾去。
又有数万轻骑兵,即使辎重标,也不甘落于人后。
牧勤的脸皮够厚,也挽救了无数同僚的前程,故成为发号施令者。
牧氏六镇不会闲着,重装甲车、重骑兵朝着新二镇的防区冲去。
乌压压的轻骑兵疾掠,一枝枝铁箭射出,收割一条条性命。
“都给我住手!”卫城悲愤交加,真当报应来临,老贼扛不住了。
“羊哥儿,请念在同宗同族的份上,饶了小辈,放他们一条生路!”
牧羊抿嘴不语,如果后悔有用,屈死的冤魂会夜夜哭闹。
牧卫不仅毒死牧虎,是连六镇总兵一齐做掉!
唯有亲兵头目牧笑殿后,侥幸逃出生天。
毒死牧虎后,牧卫又掀起阵阵腥风血雨,一遍遍清洗老卒。
据不完全统计,牧卫先后屠戮了三十万老卒,罪恶滔天!
要不然,牧氏怎会濒临灭族危机?
“噗!”一声异响,一根棍子夯下,正中卫戌顶门,死于非命。
“呀,失手了!”牧悲懊恼,牧苦连声价埋怨。
“我的心肝宝贝啊!”不似人类的嘶吼,卫城状若疯虎。
牧壹稳占上风,又将失了方寸的卫城圈住。
卫戌,是卫城最中意的孙子,年纪轻轻成就战将,未来的“储君”。
紫霄摇头,卫城的格局,真真不咋地!
“噗!”又是一声异响,第一镇总兵迎上黑棍子。
牧疯的棍子打塌了肩,牧狂怜悯,一棍夯碎了头颅。
牧伤一棍捅来,直卫首领侧闪,牧云手中棍轻轻拂过,一棍两断。
“活活打死,以祭在天英灵!”牧羊低叱,宣告卫城的死期。
“噗!”牧拾执棍斜斜捅来,穿进卫城左腹。
“咚!咚!”两声脆响,牧贰、牧参敲断卫城两条腿。
还不肯体面地自裁!
牧壹唏嘘,一棍夯下,伟力将卫城砸成肉泥。
苍天有轮回,何曾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