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唱出来，而且隐约记得里面有些歌词并不适合这个世界，还要过过脑子将它改了，于是他说的很慢。

“人间道到底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说起道，祂有天道地道人道。

在细化还有剑道黑道白道，旁门左道等等，说到底各自求各道。”

想了想，“真要我说什么是人间道，我想，大概就是浩然天地，正气长存吧！”

不是王成突然觉悟变高了，而是深知天地之间没有绝对的公平，绝对的正义，只有相对的。人们往往行着苟且事，摆着公平尺，要求别人都是圣人，要求自己就是各种借口。

王成也有很多毛病，但也追求公平正义，现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自己方圆三丈内，做个假圣人，他还是很乐意的。

就算因此死了，又有何妨。说不定还能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事事都用阴谋论的角度去看，说不定他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但人总是矛盾的，再怎么洒脱，无惧生死的人，很多时候还是很畏死的，就这么拧巴着，矛盾着活下去，就很神奇！

“事事皆可成道？”

王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似是而非的讲下去。

“假如我是一个花匠，每日照顾花草，花草应季而生，时至而消，也可能因为采花贼而提前消逝，你会觉得生命无常，可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生命是不是又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了。

常听闻修道之人要剔除自身的欲望，因为天道就是这样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是天道要照顾很多人，祂给予光，给予水，给予生命持续下去的基本条件，你干嘛还要要求那么多？

有多少修道之人兼济天下了？你没有兼济天下，又凭什么要求自己学天道那样无情？殊不知，道是无情却有情，人间正道是沧桑！”

王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啥，感觉自己这一番说辞有点废话文学的意思，但又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你要让他再来一遍，让他说真话，他会明确告诉你，这么绕嘴，他来不了第二遍。

道，就是哲学，忒晕脑袋！

那人被王成一番话说的沉默半晌，许是难得说话，兴致很高，“老夫就是这座山的山神，计尘。”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百年来，香火渐敝，落得如此破败景象。没了香火，法力不济，被人轻易打伤。”

“呃，没有天庭什么的正义联盟？”

“天庭？是什么？人间的朝廷我到是知道一些。其实是我受伤后，一直沉睡，没了神迹，也就没了香火，伤势一直无法好转，那一日我弟弟的神像断头警醒，我才醒过来，注意到你。”

懂了，一个恶性循环，有香火，法力强。求神就是求保护，一次不显灵，觉得拜的不诚心；两次不显灵，是你做了坏事不被庇佑；三次不显灵，呵呵，你个破神，没用！

“怎么会有人打你这个山神？”

“山神没什么了不起的，对于那些大能，手段多的高人，你也只能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