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你去哪儿!”
就在莫问准备要离开之际,向平海却朝着他飞了过来。
“让你巡山,你却在这里磨磨蹭蹭!”
向平海用手指着莫问,毫不客气的大声训斥着他。
动静之大,甚至引得许多无事可做的修士都侧目过来。
“别以为你偷奸耍滑没人看的到,告诉你,我这双眼睛,可盯着你呢!”
莫问看着暴跳如雷、坏了他退路的向平海,眼神微冷,心中起了杀机。
他盘算着要不要将这个人引到僻静之处做掉。
左右巡视了一圈,莫问心中有些犯嘀咕。
此处高人如云,他虽然自信可在眨眼之间杀了向平海,但若是被某些人觉察出来,他也死到临头。
经历了如金蝉一般的匪夷所思之事后,他现在对自己的匿踪之术也有些放心不下。
“算了!”
“且忍他一时!”
莫问心里冷哼一声,稍稍卷曲的手指又放开。
看着莫问被向平海骂的狗血淋头,魏坤翘着二郎腿,将白瓷茶盏放在了桌上,朝着周围几名筑基境修士朗声道:
“该,奴仆就该如此教训,不然他们分不清长幼尊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在他的周围,是约莫四五十名来自其他门派的筑基境修士。
这些人俱是自家门派拿得出手的精锐弟子,他们现在齐聚一堂,为的乃是雷池悟道之后的修为大比。
这也是雷池道会的重头戏。
一个月后,待这千余名淬体境弟子从雷池出来之后,会在雷池牌楼前的空地之上,举办雷池论道会。
各门各派的杰出弟子将会分成炼气境、筑基境不同的层次,上台对擂。
决出优胜前三甲者,平沧派将会有重宝赐下。
更别说之后还会扬名立万,受到宗门重点栽培。
古往今来,纵观东华洲各门各派的成名长老与中流砥柱,无不是当年在雷池论道会上搅动风云的英雄人物。
故而,能否在雷池论道会上决出名次,决定着一个修士是否有栽培的潜质,更关系着修士以后的前途命运。
一旁一名弟子看着莫问被向平海训斥,摇了摇头,不屑道:
“魏道友还有闲心思在乎一个凡人?那个向平海我认识,上次雷池道会他差点就闯进了前三甲,这次再来,恐怕不好对付!”
众人七嘴八舌,很快将话题给带偏:
“这平沧派的传玄弟子度真玄,已经包揽了这论道会的前三甲三次了!”
“这次我们说什么也要捧一个道友上去,煞煞他们平沧派的锐气,否则,我们如何能抬得起头。”
“说起来简单,谈何容易?”
“有度真玄那个将雷云真气修炼到出神入化的怪胎在,我们此番想要夺魁,怕是不易。”
“是啊,他上次参加筑基道会,一场未输,连胜九位道友夺魁,又过十年,他的修为,怕是快要逼近金丹一线了。”
度真玄三个字如一座小山,压的众人鸦雀无声。
就连向来嚣张跋扈的魏坤面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都是见识过度真玄那雷云真气的厉害。
“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有人修炼成雷云真气。”
“哪有那么简单?九次雷池道会,能有一人炼出雷云真气就算不错了。”
“再说了,不管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修成了雷云真气,到了都得让平沧派截了胡,调转过来对付我们!”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陈萱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挨骂的莫问。
被向平海当着如此之多的人面羞辱,她真不知道莫问作何感想。
虽然知道莫问不是救自己的那人,但陈萱眼下也只能将这份无处寄托的情感移情于这个与恩人身形相似的人身上了。
她看着看着,手指不由自主的开始搅住了衣角,飞身一跃,下去想替莫问解个围。
几乎在她动身的瞬间,另一道遁光也从平沧派的阁楼之中飞了出来,朝着莫问那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