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也是六十有余,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他无助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秦霄贤。
秦霄贤怒道:“你一家老小的生死与我秦霄贤何干。”
一旁饮酒正兴的西门子瞬间不悦,转头看了一眼那嚣张的秦霄贤,正要起身去教训这些不入眼的地痞流氓,楚亦才突然的两声咳嗽,半起身的西门子也不由的坐了下来。
楚亦才微笑道:“西门寨主,这些个地痞是吃地头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切勿轻取妄动。”
楚亦才使了个眼色给西门子,瞧上了另外一酒桌的两男两女。
又继续微笑道:“西门寨主也是过来人,那酒桌上的二男二女你也看出是行走江湖之人,你看他们的穿着行为,若无其事的神态,酒桌边上的佩剑,就已知他们并非泛泛之辈。”
西门子道:“我一时气不过,才会有这般鲁莽行为,兄弟的察言观色真够细腻,我西门子佩服。”
楚亦才又看向那两女子轻声道:“那两女子已耐不住了掌柜被欺负的心里,只须片刻,那两女子必然挺身而出,拳打脚踢这群地痞。”
西门子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秦霄贤此时更是愤怒,大声怒斥道:“既然你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先送你一程。”
说话间扒开灰白长衫里隐藏的软剑,刺向了那掌柜的咽喉。
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银色凤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秦霄贤正要刺中掌柜咽喉的危机时刻,一道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镗”的一声,秦霄贤的软剑已被此女子的青剑击退。
定睛一看,这女子不是刚才那酒桌上吃酒的两男两女吗?
此女子身法急快,瞬间的功夫就已经挑开了秦霄贤的软剑。
酒桌边上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
笑道:“你们这群地痞流氓,真是不知死活,在我们“凤灵庄”的大姐独孤念雪的眼下也敢胡作非为,欺乡霸邻。”
这群地痞流氓一听到“凤灵庄”三个字,立刻心惊肉跳的不知所措!
秦霄贤也知道“凤灵庄”的庄主西门天凤的威名,但是这“平遥古城”有多少人打着“凤灵庄”的旗号在外冒充。
冷哼一声道:“你又是谁?”
女子道:“我乃凤灵庄的独孤一梦。”
顺势又介绍了酒桌边上的两位男子。
玉手指着面色苍白的那人道:“这是我二哥独孤君戾。”
又指着脸色黝黑的道:“这是我三哥独孤含云。”
顿时独孤一梦脸色下沉。
对着秦霄贤斥道:“你们是滚呢?还是把命留在这里。”
坐在酒桌上对饮的楚亦才和西门子听闻是“凤灵庄”之人,也不禁的转身看向了他们几人。
独孤一梦站立着窈窕的身姿,怒斥着这群地痞流氓。
两旁的独孤含云与独孤君戾则是不缓不慢的抿着酒杯。
这时的秦霄贤头钱没拿到,反而遭骂,心里甚是憋屈,不甘。
此时秦霄贤的眼神里充满着阴狠。
手提软剑横空一击,霎时凌厉之势扑独孤一梦而来。
剑光如虹,划破长空,闪烁着无尽的杀气。
只听“刷”的一声,独孤一梦的剑已经出鞘,剑尖已及其喉,一声惊呼,直穿秦霄贤的咽喉。
这群地痞流氓本是一帮乌合之众,秦霄贤的死让他们感到惧怕,面面相觑,惶恐不安的看着独孤一梦。
独孤一梦道:“就让我为民除害,杀了你们这群地痞,以免为祸乡里。”
一群地痞喽啰,看到这样的独孤一梦,双腿早就被吓得发软。
都在跪地求饶道:“四小姐,你就放过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们改邪归正,从此不鱼肉乡里,四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家里尚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弱妻幼儿。”
大姐独孤念雪心软了,收起玉手之剑,回入剑鞘,移步走到独孤一梦身旁。
冷冷的对着这群地痞喽啰道:“滚出平遥城,立刻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这群地痞喽啰连忙俯身叩首道:“多谢大小姐的不杀之恩。”
说着便迅速的逃窜,逃窜于客栈外“平遥城”的各个角落。
他们慌乱的心终将平复释然,或许走了很久之后回头望望,仍然会泪湿眼角,但是脸上也会挂着微笑,他们已经保了一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