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眼下伊达陆奥守虽说在京公方殿的斡旋调停之下顺利继承了伊达家家督、伊达氏一门总领、奥州太守等职,但奥羽两州仍就战乱频仍,不能大意啊。”长尾景虎如今还是比较担心陆奥、出羽两国的局势。毕竟此次上杉家除了没有调动陆奥、出羽两国之兵,几乎是倾巢而出。
“伊达陆奥守也算是本家的盟友,若是他想要背盟,恐怕只需本家振臂一呼,奥羽两州诸将有几人敢站在他一方?”清定不以为然的说道。
“义兄,话虽如此,但不可不防。眼下当家治下的越中一州已然有纷乱的迹象。”长尾景虎对此还是不敢轻敌大意,尤其是眼下正值上杉家的多事之秋。
先是飞驒、西越中两地遭到白山火山爆发的受灾,而后又是越中射水郡、新川郡两郡受到能登地震的波及而受灾。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天人感应——天必垂象以示之。
在古代社会,天人感应是一种广泛的信仰和文化现象。人们相信天地万物之间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和相互作用,认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存在着一种内在的共通性和互动性。
“那也是匠作畠山家的逆臣们以下克上所致,这才招致神佛之怒,让能州凤至郡、珠洲郡两郡之地受灾极为严重。”清定自然是要把责任都推给匠作畠山家的那些权臣的,总不能自己揽下责任剃发出家吧?
“也有这个可能······”长尾景虎若有所思的说着。
“如今,次阵军势已经尽数抵达了胜山城,先阵军势以及佐州众已经进入越中境内,就看武田大膳大夫下一步该怎么走了。”清定紧盯着桌案上平铺的地图说道。
“义兄,那上州方面不得不防。万一武田大膳大夫调略了部分上州武将,那么上州、北武州、野州等地危矣!”长尾景虎可不认为武田晴信会不对上野一国下手。
“恩,关于此事本家先前已经遣使至箕轮城,让长野信浓守做好相关防范。”清定其实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预防上野一国的国人领主叛离。毕竟目前的上杉家对上野一国的掌控还是较为有限的,授予本领安堵的国人领主较多,且大都是山内上杉家的重臣、旗下国人领主。
“义兄英明!”
“但话又说回来,既然今川礼部侍郎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助武田大膳大夫击败本家,那今川家此等助纣为虐之辈是不能留了!”清定冷冷的说道。
原本,今川家若是不太明目张胆,或是不主动支援武田家的话,清定还有可能对今川家网开一面,保留其家名存续。
可现如今,今川义元不但让其女与武田晴信的嫡男武田义信达成婚约,甚至还多次对武田家进行支援。
如此一来,清定就忍无可忍了。像今川义元、武田晴信这样的见利忘义之辈,他不能指望任何人去铲除,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铲除。
论万世者,志在天下,不在一时。以道为先,以德为后,则心正行端。心正行端则计利事成。如孔子之道,万世长存。其行事之成,岂不大哉!是以论万世者足以为大丈夫也。
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此言何解?夫大丈夫者,胸怀天下,志在四方,岂能以一己之私,视天下之大势。论是非,乃明辨是非,不偏不倚,秉公而行;不论利害,乃心无杂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论顺逆,乃处世之道,顺势而为,逆流而上;不论成败,乃心无得失,成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以一时之得失定终身。论万世,乃放眼天下,胸怀万世;不论一生,乃不拘泥于眼前之小利,以天下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