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十四年(685年),冠位四十八阶制的制定使扶桑的官员服色制度进一步发展,此时亲王和诸王对应的是朱华,冠位依次向下分别对应深紫、浅紫、深绿、浅绿、深葡萄、浅葡萄,绯色在服色制度中消失,葡萄色成为低阶官员的配色。
持统四年(690年),绯色重新回归,缥色取代葡萄色,这一时期官员服色的总体顺序是:赤紫、深绯、深绿、浅绿、深缥、浅缥,与唐代官员服色排列有很大相似度。
天平宝字元年(757年),随着养老律令的颁布使扶桑服色制度基本稳定下来。天皇服白,太子服黄丹,深紫是亲王及诸王一位、臣下一位的专用配色,浅紫是诸王二至五位和臣下二至三位的专用色,臣下四位以下依照绯、绿、缥的深浅色进行区分,只有一至三位官员才可以服紫的规定与唐朝如出一辙。
平安时代扶桑的服色制度再次发生变革,初期六、七位统一用深绿,八、九位统一用深缥,浅色系退出低阶官员的服色,后来天皇以黄栌染和青色代替了白色,诸王二至五位、大臣二至三位也加入了使用深紫的大军,摄关期以后,深绯成为五位官员所用颜色,深缥成为六位至初位的配色,无品皇族和无位者依制使用黄色。在扶桑古代历史中天皇有时会允许某些特定的人员使用规定颜色,对服色制度进行严格的管理和保护。
值得一提的是在古代的扶桑“青”包括现在的绿、蓝、紫,现代日语中“青”和“蓝”是同义词,天朝古代汉语中“青”也有蓝的含义,但是中日两国服色制度中“青”所指的具体颜色,在今天我们依然无法判定的。
从总体来看,隋唐时期服色的排列大致是紫、绯、绿、青,扶桑在律令时期基本保持了紫、绯、绿、缥的顺序,虽然扶桑的服色在变化过程中曾出现过青、赤、黄、白、黑、绀、葡萄色等多种现象。从总体来看,中日两国在颜色顺序上基本保持稳定,但关于官品等级的颜色细化时有变化,在中、低阶官员的服色选择两国上都采用了深浅色划分的方式。
中日服色制度在许多特殊点上存在共性。黄色最初在中日两国都是较为低级的颜色,但后来几种较为特殊的黄色分别成为了两国的禁色,例如天朝的赤黄、扶桑的黄栌染和黄丹。白色和黑色在隋唐都不属于统治阶级的配色;白色最初在扶桑的排序也很靠后。
但是因为国家制度和文化氛围的差异,不同服色在中日两国又有不同的体现。例如青色在扶桑所指的颜色范围很广,后来从主流服色中消失,但是包含在其中的绿色又成为了主流颜色。青色在隋唐时期的天朝属于小官的服色,但在扶桑却与白色、黄色一样成为了天皇的服色之一。
由此可见,蓝染的衣服是只有身份高的人才能穿戴的特殊存在。但随着朝廷、幕府对地方的掌控力越来越低,不仅是各地的大名、武士,就连普通的百姓都开始穿着禁色的衣物。
不仅如此,蓝染的“蓝”还能作为一种药草来使用。
比如将蓝全草做成膏药,也可以煎种子作为解热解毒剂服用。除此之外,蓝还用于杀菌、消炎、止血、驱虫等多种用途。
以《神农本草经》《本草拾遗》为首,中国和扶桑的药学书中也可以看到很多关于蓝的记述。
其中,武藏榛泽郡血洗岛村的所产的蓼蓝以及所制造的靛蓝染料蓝玉最为上乘。
由于血洗岛村周边的土地并不适合种稻,当地农民主要种植小麦、蔬菜、蓼蓝等,当地领民依靠养蚕缫丝,以及用蓼蓝叶制造被称之为蓝玉的染料为生。
清定可是与那些战国大名不同,他可不会穷兵黩武、四面出击。
为了进一步向世人展示上杉家不仅仅是鼓励家中之人勇于在战事之中立下战功,对积极生产开发之人也会有着相应的奖励,以提高治下领民的劳动热忱。
所以,清定便准备大力扶持血洗岛村的特产——蓝玉,以此来让三好家治下特产‘阿波蓝’无法垄断在近畿诸国的蓝染贸易,进一步减少三好家的财政收入。
于是,清定就授予血洗岛村肝煎涩泽右卫门苗字带刀的特权,以及免除血洗岛村军役、劳役,让血洗岛村之人专门生产蓝玉,并开设蓝染专卖店“紺屋”,通过海运、川运等方式大量销往奥羽两州与北陆道、中山道、东海道诸国。
曾经,血洗岛村在深谷上杉家治下之时,虽然被视为重要的财政支柱,但深谷上杉家治下之地就只领有榛泽郡一郡之地,根本不能完全免除血洗岛村的军役、劳役。
这就使得血洗岛村的村民又要当农民,又要当蓝染匠人,有时还要负担军役和劳役,简直是苦不堪言。
不过,随着上杉宪贤御下不力,以及其长男上杉宪盛在夺取家中大权后选择倒向上野国人一揆一方后,导致深谷上杉家遭到了上杉家的讨伐。
虽说深谷上杉家因上杉清定的手下留情得以家名存续,但现任家督上杉三宝丸却是前任上杉氏一门总领上杉光彻之子。使得深谷上杉家在实际上是处于绝嗣的状态。
作为深谷上杉家财政支柱的血洗岛村,也在战后被上杉家收为了直领。
尽管从上杉家同族重臣八条春纲之手接任深谷上杉家家督后见役之职的秋元元景,曾多次上书请求上杉家将血洗岛村再度划归深谷上杉家的统治,但上杉清定可不会轻易将这个摇钱树还给深谷上杉家。
毕竟,血洗岛村在成为上杉家直领,以及获得上杉家的多次扶持后,就从曾经那个边陲小村逐步转变成生机勃勃的大型村落。
就在清定准备通过北国航线,将血洗岛村所产的蓝玉销往近畿诸国之际,却获知了原朝仓家对上杉家取次山崎吉家率一族之人与侍医大月景秀出奔飞驒;朝仓家正大肆征召军势,准备驰援若狭武田家;朝仓义景与正室近卫瞳姬离缘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