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1 / 2)

玉漱扶忻蒙回到茅屋,还未走到床边,忻蒙便昏了过去,斜倚在玉漱身上,被架着躺在床上。

屋中光线昏暗,阴影下忻蒙脸色发黑,冒了一身冷汗,拧在一块儿的眉毛,还有紧紧咬着的牙关,无不在告诉玉漱,此刻的他有多么痛苦。

二人相聚不过十多天,望着他从虚弱慢慢恢复,对世间灰恶的心仿佛突然碰到了一丝光亮。没想到短短几天,忻蒙便旧伤复发,再次一蹶不振。眼泪不住在她眼眶打转,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忻蒙说得没错,如果让狗子知道他身受重伤,肯定会再找麻烦。自己和小可根本挡不住他们。她心乱如麻,眼沁泪水,趴在床上,将哭声埋进了被褥当中。

雷子几人在半道碰到悠闲赶来的狗子,他们俱是一愣。狗子见几人带伤而回,心下吃惊不小,问道,“怎么了这是?”

其中一人回道,“忻蒙太厉害了,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狗子皱眉望向雷子,只见他手捂胸口,精神颓废,想来受伤不轻,便问,“雷子,他当真如此厉害?”

雷子摇了摇头,“依我看,再来十个也不是他对手,你弟弟的仇,还是放下吧。”

狗子道,“怎会有如此厉害之人,出现在玉漱身边?他到底什么身份?”

雷子摇头道,“我不知道,但玉漱说是她丈夫,细细想来,十年前确实有这么个人物。”

狗子沉思许久,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忻蒙的讯息。但时日已久,自然少得可怜,纳闷道,“我记得他是个普通的放牧者,现在怎会这般厉害?唉!十年不见,果然物是人非了。”

雷子道,“兴许是低调吧。”他未看到小可身影,有些疑惑道,“小可呢?咱们惹不起忻蒙,还是放了她吧。”

狗子心想,“忻蒙这般厉害,小可又在我的手上,对方若是找上门来,刚好用她作为威胁,他知道其中厉害,定然不敢轻举妄动。”随口道,“我已经把她放了。”

雷子竟丝毫没有怀疑,“这样做就对了,小可太过可怜,咱们不能再为难她了。”

狗子拍着他的肩膀,一阵怪笑,“想不到你这个大老粗,还挺懂得怜香惜玉的啊!哈哈……”

天空的云朵逐渐密布,风也要来凑个热闹,呼呼地刮个没完。离忻蒙的茅屋极远处,慢慢显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身高体壮,头发散乱,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衣,手中拎着一把细长的刺刀,跨着大步快速赶来。

玉漱想起小可出门,半天都不见回来,心中开始莫名担忧,坐在门口愣愣望着远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时会嘀嗒出一丝泪水,被秋风卷起,消逝在空中。

她看到了那个身影,猛然站起身,想要回屋,忽又想起忻蒙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向来人走去。

待靠得近了,只见来者眼睛狭长,眉毛浓密,略薄的嘴唇带着邪意的微笑。他胡子拉碴,走动间散发出浓浓的痞味,在离玉漱几步外的地方停下。

“玉漱,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吧?”男人邪魅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玉漱摇头不答,紧紧攥着拳头,暴露出此刻紧张的内心。

男人看在眼中,笑道,“不必紧张,我只是来问小可一些问题。”

玉漱正在为小可担忧,此刻对方突然找她,不知是为了何事?能不能让他帮忙找小可?不行,对方唯恐天下不乱,不可能帮自己的忙,他此来肯定并非善事。

“小可出去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男人见玉漱双眼发红,似乎刚刚哭过,难道是因小可所致?他看向茅屋,那边寂寥无人,想来小可定然不在。毕竟大老远跑来一趟,怎也要去看个明白吧?他想要越过玉漱,被对方侧身挡住了去路。低头看时,只见她双眼期艾,自己冷漠的内心,转瞬间躁动不已,不由得淫心大起。抬手撩起她的乌发,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一口,喃喃道,“真是好闻极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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