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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第191章
◎“我们和离吧”(二更)◎
夜间风凉,寒气侵体,司云落裹紧身上的披风,提着一盏摇摇晃晃的风灯, 依照岑如默指示的方向,到达了暴室的门外。
古旧的大门锈迹斑驳, 她犹豫片刻, 终究还是把手放在上面,用力一把推开。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芒,她不费吹灰之力, 就寻到了墙边静坐的那个身影, 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有那么一瞬间,她害怕他已经死了。
不然他为什么这样安静?
呼吸声在静谧的环境中分外明显,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慕星衍挺了挺背, 好让自己坐得更直。
他还活着。
司云落偷偷抹了把眼泪, 都到了这种境地, 他怎么还记得要在她面前逞强?
她不敢耽搁太久, 岑如默必然像之前一样,以水镜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机会只有一次, 她务必要将戏做足, 打消岑如默的疑虑, 才能更好地进行下一步计划。
她只希望,慕星衍能够理解她的弦外之音。
于是司云落一步步走上前去, 到了墙边的少年面前, 提起风灯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四周都是干涸的血迹, 唯有他一身月白衣袍洁净如新, 端坐于陋室之中,像一抹坠入人间的清冷月色。
可她明明记得,早些时候他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了。
不会有人好心到帮他换身衣裳,只能是他为了维持体面,用溃散的灵力强自施展了净尘术。
即使如此,她只在他面前站定片刻,便有丝丝缕缕的血迹从各处伤口渗出,重新染红了霜雪颜色。
似乎在黑暗中坐得久了,他思绪有些迟缓,眼睛微微眯起,待适应近处的光源后,才慢慢抬眼看她。
他苍白着一张脸,在见到她的时候,漆黑的瞳仁终于渐渐有了神采。
“落落……”
他扯着咬破的嘴角唤她,依旧是情人间的温柔呢喃。
那曾经吻过她无数遍的唇瓣,如今遍布伤痕,只是稍稍说上两个字,尚未愈合的伤口便轻易破裂,更显嫣红。
司云落极想伸手触碰他,拥抱他,亲吻他,可她不能。
她要时刻牢记自己来此的目的,哪怕说着最违心的话。
从慕星衍的角度仰望她,她像是临凡的仙子,携着唯一的光亮和温暖,降临在他的面前。
但此时此刻,她却完全没有安抚他的意思,而是僵着一张脸,语气森冷。
“不许叫我落落。”
这样的开场白显然会让人措手不及,慕星衍张了张口,没能再说出话来。
可她的眼是红的,泛着潋滟水光,明明就是才哭过。
是为了他?还是岑如默欺负她了?
司云落闭了闭眼,决定狠下心来,一鼓作气将话说完。
“慕星衍,你还没死啊?”
——还好你没死。
风水轮流转,如今竟也轮到她居高临下,对慕星衍这样说话。
“我听说你被抽了龙筋?那条龙筋呢?”
——告诉我它在哪里,我去替你寻回来。
他垂下眼眸,声音依然是沙哑的。
“被岑如默拿走了,大概是……没了吧。”
司云落心中痛楚更甚,面上却只轻蔑一笑。
“你从前是怎样同我说的?若是真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宁愿自绝于世,也不会忍辱偷生。”
“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又成了这番模样,还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世上?”
——活下去。无论是否能够恢复,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活下去。
“师兄已经向我承诺,只要我留在他身边,就同意将一半神魂归还于我。”
——我会想办法拿回我的神魂,不必替我担心。
她一口说了很多,慕星衍有些呆呆的,依旧执拗地问她:
“你留在他身边,那我呢?我怎么办?”
“我今日来,便是要同你说个清楚——”
司云落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泪意,强撑着说了下去。
“我们和离吧。”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直直劈中了慕星衍,他神思恍惚,眼神涣散,几乎听不清她接下来的话。
司云落将风灯放在一旁,主动蹲下身去,让他得以平视着她。
“从头到尾,这场婚事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厌恶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心甘情愿嫁于你?”
——不是的,我喜欢你,我愿意嫁给你。
“过往种种,我实在不能忘却,自今日起,你我恩怨一笔勾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哪怕往后的日子没有我,你也要自己活下去。
“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
她看着慕星衍的黑眸逐渐慌乱起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终究无法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哀求着她。
“不要……”他艰难地摇着头,每多说一个字都十分费力,“不要把它拿走……”
那是他们的定亲信物,是她留在他身上,爱着他的证明。
司云落将他的五指一根根从她腕间掰开,直到他的手脱力垂下。
她掐诀施法,默念口诀,微雨凤翎听从主人心意,自慕星衍体内化形而出,金色光芒倏忽闪过,又重新融入司云落心口之中。
而失去了微雨凤翎的慕星衍,痛苦地佝偻着身子,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
明明没有痛觉,为什么好像……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只要完成最后的谢幕,司云落的这出戏码就可以顺利结束。
她站起身来,看着慕星衍的目光一点点聚焦,重新凝在她的脸上。
十几年的心意相通,他们之间的默契并非常人可比。
这场戏,他与她一样,演得辛苦。
透过冷厉的表象,她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深埋其下的眷恋与爱意。
她确信,慕星衍听懂了她的话。
司云落微微一笑,潇洒转身,听到慕星衍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若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不会救你。”
——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她没再说话,如来时那般沉默离开,带走了暗室中唯一的光亮。
在她走后,慕星衍也不再强撑体面,而是歪倒在一旁笑出了声。
笑声越来越大,响彻整间暗室,有晶莹的泪珠自腮边滚落,坠在被血浸湿的衣衫上,晕开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司云落出了暴室,将慕星衍的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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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隔绝在门后。
而岑如默已经在门外等待着她。
他似乎对她超出预期的表现十分满意,想要主动来牵她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闪避开去。
但他心情很好,竟然也全不计较,只是与她并肩而行,一路送她返回偏殿。
“其实,你在我心中一直很特别。”
司云落无心与他周旋,答得敷衍。
“哦?为什么?”
“你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你没有门户之见,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血脉,影响对他的判断。”
“就像那日在山门,你拼上前程也要维护慕星衍,其实你从心底并不介意他无法化龙这件事。”
“当时我就在想,或许你也不介意我的穷奇血脉。”
其实她确实如同岑如默说的这般,血脉是天生的,但人心善恶,却在于个人的选择。
她与岑如默敌对,也从来不是因为他的血脉,而是他做下的那些事,杀死了太多人,她没有理由替那些亡者宽宥他。
岑如默仍在继续说着。
“后来我们去了南海之滨,经由鱼妇一事,我确信你对凶兽并无成见。但可惜,你还是有些优柔寡断。”
“这世间万千生灵,人类也不过沧海一粟,弱肉强食乃恒定之理,我自可对其生杀予夺,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司云落终于确信了一件事情。
“是你杀了他们。杀了龙女坟的所有人。”
“不错。”他干脆应下,“你不也一样,认为那些不明是非、颠倒黑白的信徒该死么?”
司云落想,可能她与岑如默的区别,便在于保留了那点慈悲宽恕之心吧。
她又想起那日与慕星衍在星序城闲逛,少年信誓旦旦地向她许诺,要让城中的每一位民众安居乐业,那时的他,连头发丝都在闪闪发光。
与面前的人对话,她甚至比演戏还要更加疲惫,却仍是坚持问他。
“那沈不周呢?你杀他的时候,竟是一点同门之谊都不顾。”
岑如默的面上毫无愧疚之情,只是负手而立,沉声道:“怪就怪,狻猊一族挡了我的路吧。为了震慑各大世家,总要有人作为牺牲。”
司云落停下脚步,回身看他,问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那个问题。
“那凤鸣山呢?我的爹娘又该怎么办?”
岑如默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一次,她没能躲开。
“放心,等大阵封印打开,我自然会下令,让他们无故不得骚扰凤鸣山边界。”
“但……我会踏平星序城。”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被老婆提分手还拿走了定情信物的龙龙qwq
2.两个人一直在说反话,但互相能理解对方,——后面的才是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3.是蛋蛋危机!师兄不知道有蛋蛋!但要是星序城狗带,蛋蛋就没了SOS
第192章 第192章
◎“你愿不愿意与他成婚?”(一更)◎
岑如默的眼眸中一片淡然宁静, 仿佛方才只是在与她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司云落知道,他并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近百年来,凤凰血脉人丁寥落, 故而才选择深居简出。凤鸣山作为凤凰一族隐居栖息之地,四周布下了强力的守护结界, 易守难攻。
但星序城情况不同, 与凤凰血脉选择“出世”相反,蛟龙血脉选择“入世”, 于一隅创立了星序城这样一处安乐无忧的所在,为孤苦无依、无家可归的人类提供庇护。
若星序城被凶兽攻陷, 不止长乐神殿会横遭血洗, 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也难逃一劫,届时死伤不计其数, 不会亚于她在异域亲眼见证的惨状。
绝不能, 让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再度发生!
岑如默唇角噙着微微笑意, 在他的心中, 保全凤鸣山是看在司云落的面子上, 代表了他独一无二的偏爱, 她理应为了这份额外的仁慈而心存感激。
可她立在原处,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
纵使从小便是听着凶兽的传说长大, 但故事毕竟太过久远, 无法追溯, 只有寥寥数语被记载在泛黄落尘的书页之中。
开天辟地之时,神兽血脉汲取灵气, 孕化成形, 降临世间, 而后过了数千年, 人类才出现,并在神州大地上繁衍生息。
而三千年前,大战爆发的起因,皆在于一只天生反骨的穷奇。
当时的麒麟血脉地位超凡,根基深厚,穷奇血脉只不过为其附庸。
那只穷奇自幼与麒麟少主唤默一同长大,却无端生了异心,意欲脱离麒麟一族,取而代之。
他自诩天命不凡,灵力天资远超常人,更不甘屈居人下,靠着强者恒强的处世原则,竟也将无数盟友招致麾下。
因其实力超凡,手段狠辣,便被一干追随者奉为君上,久而久之,得了个“魔君”的名号。
而跟从魔君的那些神兽血脉,也被视为异端,不为正道所容,堕落为穷凶极恶的凶兽。
到了这时,依然是神兽血脉内部的斗争,可魔君却妄图染指无辜的人类,用的还是那一套弱肉强食的道理。
在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色杀戮过后,大战终于爆发。
战火蔓延在世间各处,无论是神兽血脉还是人类,都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许多神兽血脉在此战中消亡,不复存在,就连最骁勇善战的蛟龙一族,也只留下了帝衍一个遗孤。
唤默斩杀了自己少时的朋友,为了防止魔君卷土重来,唤默甚至狠心砍下了他的头颅。
可众人合力,也只能损毁凶兽的肉身,无法令精魄消散,便只能选择将其镇压,才有了后面以身祭阵的事情。
凶兽之所以区别于神兽,便是因着对人类毫无平等仁爱之心。
司云落也见识过不少凶兽,但却没有一次,像面对岑如默时这般直观地意识到,凶兽的残暴与冷血。
不同于獬斛之嗔、魄罗之怨、鱼妇之痴、蝗镰之贪,穷奇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无情和漠然。
他不会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但这不妨碍他学习着去做一个好的演员,按照世俗的眼光,去表演出符合情境的喜怒哀乐。
就好比现在,他对于司云落的感情,或许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但司云落本人是不会信的。
因为被人奋不顾身地爱过,明白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才更不容易被浮于表面的讨好蒙蔽双眼。
于是司云落只笑了一下,让自己尽可能看上去没那么敷衍。
“记住你今日的话,希望你信守承诺。”
两人已经回到天銮殿之中,偌大的殿内空荡荡的,只余他们二人的身影。
眼看就要走到偏殿门口,司云落故作轻松地将话题扯开,问出了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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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直好奇的问题。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总要先知道对方的筹谋,才好拟定下一步计划。
岑如默对她倒是毫无保留,不知是因为她对待慕星衍的决绝取悦了他,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将她这件掌中之物放在眼里。
“当然是打开无极万劫大阵。”他神色笃定,“只要重现封印时的情景,便可以逆转阵法,解放被镇压的凶兽精魄。”
逆转阵法,也就意味着岑如默需要她、慕星衍和闻既白的助力,四者缺一不可。
慕星衍的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但还有更迫切的问题摆在眼前。
“护心鳞在我身上。怎么,你是打算将我推进去献祭?”
司云落的神色重又变得冷淡,岑如默认为她是误会了,解释得格外耐心。
“自然不会。既然上次便是慕星衍代你献祭,想必这一次他也会心甘情愿的。”
这便是岑如默所谓的“感情”,说到底他什么也不必牺牲,却还要以她作为人质要挟慕星衍。
他变戏法似的在手中化出一物,司云落立刻认出,这便是慕星衍那条天生短上三寸的龙筋。
果然还在岑如默这里!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按捺住了强夺的冲动,却仍旧完全挪不开眼。
“我之所以抽了他的龙筋,便是因为护心鳞已经归你所用。想来都是龙族独一无二的至宝,这龙筋或许能够代替一二。”
这才是他费尽周折的真正目的,至于先前被他化为齑粉的“龙筋”,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司云落毫不怀疑,如果事实证明龙筋无法代替护心鳞,他会毫不犹豫逼她献祭。
岑如默将龙筋收好,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保守秘密。
“此事除了你我,再无第三人知晓。”
意思便是若龙筋有失,便与司云落逃不开关系。
司云落干巴巴说道:“是么?那真是多谢你的信任和一番好意了。”
不论她是否真心,岑如默都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她的感谢,眉梢眼角挂着温润的笑,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结局充满期待。
他停在偏殿门口,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不失礼貌地同她道别。
“你好好休息。”
司云落微微颔首,看着那扇窄门重新阖上,挡去了最后一丝光线。
夜已深了,司云落裹着被子,却毫无睡意。
岑如默的推测不错,逆转阵法的确能够打开封印,但同时,若是阵中人心念坚定,也可以将大阵重新封印。
这便给了他们逆风翻盘的机会,哪怕……代价是她或者慕星衍的生命。
司云落想来想去,都觉得她比慕星衍更适合做这个献祭之人。
她身上同时有微雨凤翎和护心鳞两把钥匙,如果龙筋可以保留下来,也许慕星衍还能依靠它恢复龙身。
从理性的角度出发,理应做出这样的选择,何况……她实在是个胆小鬼,宁愿魂归幽冥,也无法承受失去慕星衍的痛苦。
前世的凰落惧怕死亡,一念之差断送了心爱之人,被迫独活于世,忍受无边孤寂。
而如今的情况,实在与那时太过相像……
历经几度生死,司云落早就看得淡了。
她已不是凰落,这一次,她必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牺牲是她的命运,不是慕星衍的。三千年前埋下的因果,最终还是要由她亲手来做个了结。
按照岑如默的说法,眼下距离逆转阵法的日子,应当还有一段时间。
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打消岑如默的戒心和疑虑,让他暂时无暇攻打星序城。
门口传来隐约的动静,司云落看向门上的影子,远不如岑如默那般高大,顿时警惕起来。
既然不是岑如默去而复返,那会是谁?
门扉毫无预兆地被推开,司云落甚至还来不及为门没上锁而惊讶,就看见一个小脑袋探进来,正是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
“是你?”
两个姑娘坐在一处,像照镜子一般面面相觑。
司云落不明白“落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索性开门见山地问她。
“你来找我做什么?”
“落落”打量了她片刻,开口时显得有些心虚。
“没、没什么……我就想来看看,你与我有什么不一样。”
司云落觉得她的天真实在有几分好笑,缓缓道:
“如你所见,我与你并无不同。因为,你本就是我的一半神魂。”
“落落”看上去十分不解,问道:“既然没什么不一样,为什么自从你出现以后,哥哥的全部心思就都放在你身上?”
她垂下眼,面上被名为落寞的情绪瞬间占领。
“他好像……再也看不见我了。”
司云落并不是很能理解,但还是认为有必要知晓,这段时间以来,岑如默究竟对她的另一半神魂都做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叫他哥哥?”
“落落”清了清嗓子,不无骄傲地告诉她。
“我叫司空云落,他是将我捡回家、伴我长大的哥哥。当然,我也是最近才回忆起来,其实我和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我的宠爱!他对我说,只要不离开这座大殿,我可以随意玩耍,但其实,我只想陪在哥哥身边,其它的根本不重要!”
原来是有着司空云落的记忆……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她的神魂又糅合了那些被岑如默掠来的死魂,被慕强和臣服的情感控制,对岑如默形成了一种病态的依恋。
关于下一步的计划,司云落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未成形的想法。
只是这瞬间的灵感,就已经让她脱口而出。
“你喜欢他?那……你愿不愿意与他成婚?”
少女愣住了,脸颊飞快地笼上一层红云,扭捏地揉着自己的衣角,终究还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丢去献祭的龙龙
2.但老婆已经决定替他去了!让他做孵蛋小鳏夫(不是)
3.“落落”的记忆被封,只有一部分,都回到本体身上就会全部想起来
4.此处有伏笔!猜猜看:师兄明明是唤默的转世,为什么会一体双魂,被塞了个魔君的魂魄?
第193章 第193章
◎“本座的君后”(二更)◎
于是第二日见到岑如默时, 司云落经过深思熟虑,试探着开口。
“我们成婚吧?”
岑如默面上没什么表情,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如果茶水没有泼出来一半, 司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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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真的相信,他正如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溅出的茶水洇湿了他的衣襟, 他半晌无言, 而她始终等待着他的回应。
没过一会儿,她渐渐就变了脸色, 似乎是感到丢人,并打算死不认账了。
“罢了。”她一张脸都悄悄红了, 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就当我没说过。”
岑如默放下茶杯,及时扯住了她缩回去的手腕, 正襟危坐地凝视着她, 缓慢开口。
“我既然答应了给你名分, 便会说到做到。你想什么时候?”
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 哪怕她面上闪过一丝不愿, 也会即刻落入他的眼中。
司云落把心一横:“越快越好。我看半月之内就很不错。”
半月时间着实不长, 用来筹备成婚事宜相当仓促。但她就是要让岑如默忙碌起来,为遭受围攻的各大世家争取喘息的机会。
反正又不是真的成婚, 她才不会在意那么多。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会想象, 当时她与慕星衍成婚之时, 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听说那是经年以来,排场最大的一场婚事, 络绎不绝的宾客也都是仙门有头有脸的人物, 时至今日仍在为人津津乐道。
可惜……她没能亲眼见证, 现在看来, 往后也没机会了。
若是能够穿上嫁衣,同慕星衍真真正正拜一回堂,那该有多好啊。
岑如默果不其然蹙起了眉。
“太快了。”
她没指望他一次就能答应,毕竟岑如默并不好骗,她只能耐心劝服。
“不快。我住在天銮殿中,时常有弟子往来,难保不会有人好奇,传出些风言风语。”
“还是说……你认为我不够格做你的掌门夫人,不配与你并肩立于一处?那便干脆放我离开,我也不是非要强留在你身边。”
她说完便作势要起身离开,奈何岑如默握着她的手纹丝不动,连带着她也被迫动弹不得。
“不是的……”
他摇着头,似在说服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的。”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双眸自恍惚渐渐恢复了清明。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与我并肩。但你要记住,你要做的不是玄灵宗的掌门夫人,而是本座的君后。”
司云落懒得纠正他,反正在她看来都是一样,没什么差别。
“我是二嫁之身,不必搞得人尽皆知,让天阁中与我要好的那几位到场见证即可。”
她总不能当着那么多玄灵宗弟子的面,当众刺杀掌门吧?未免有些不知死活了。
将岑如默困在天銮殿中,再加上闻既白与卜随云的助力,便更有可能得手。
她特意没有提及慕星衍,只是模糊着带过。虽然她只是逢场作戏,也相信他明白她的苦衷,但还是不由自主感到心虚。
“另外,还有件事。”她神情中多了几分认真,“让她与我一起,这是她的心愿。”
这个“她”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岑如默点头应下:“好。一切我来安排。”
听到肯定的答复,司云落终于松了口气。
一切似乎正向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岑如默摩挲着她的腕间,说出的话恍若呓语。
“你本就该是唤默的妻子……是我的妻子。是慕星衍横刀夺爱,将你从我身边抢走。至于闻既白所谓的夺妻之恨,不过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而已。凭他们也配?”
“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只有我们两个人,长长久久地在一处。”
“他们都该死。”
“他们都得死。”
婚期确定下来,司云落的心情反而相当放松,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对于流水般送过来的嫁衣和珠翠,更是来者不拒。
她本来都做好了自己绾发描眉的准备,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到了大婚那一日,岑如默竟然引着卜随云来见她了。
她不知道他这算是有意示好,抑或只是让她放松警惕的陷阱。
卜随云柔婉地行了一礼:“见过君后,属下来为君后梳妆。”
岑如默已经换上了大红喜服,温和的眉眼难得有了几分神采飞扬。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他也是这副天之骄子的模样,将所有人轻易瞒了过去。
“落落,我记得以往都是她为你绾发,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你既不喜热闹,不愿喜娘相帮,我便还是让她来服侍你罢。”
司云落压下心中的暗喜,表面却不冷不热的,拾起一支金步摇在发间比划着。
“我哪里敢劳烦师姐?服侍这两个字,未免也太不像话。”
毕竟目前看来,是卜随云抢走了慕星衍,无论是出于吃味还是厌恶,她都不应该对卜随云有多好的脸色。
岑如默只当她在闹脾气,也不介意,又好言劝了两句。
“说什么傻话?她是我的属下,服侍君后是份内之责,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