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掌门”四个字,他特意加了重音。
杨济业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谭师兄,原来你已拜入他派?这么说,你这是要将我们挡在阵外了?”
“为了他人筑基,就把我们这些同门拦在阵外,阻拦云山派的复兴大计,我真是看错你了!”
谭宏急得额间见汗,正要说话。就见王羽扯住了怒气冲冲的杨济业:“掌门,不论如何,白鹿山借地筑基,对方似乎身份不凡,我们若是再出手攻击,恐怕会有大祸。为今之计,只能撤走,从长计议了。”
谭宏闻言一惊,也想起了方才白灵的言语,连忙问道:“杨师弟,你,你怎么成掌门了?”
至少,这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现在一切都以陆乾筑基为第一要务,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谭宏非常想喊出自己的身份,告诉杨济业,云山派真正的掌门正在此处,云山派已经重立山门,正在复兴,还将在陆乾的带领下不断崛起,终将取得超越历代祖师的成绩。
“谭师兄!你素来心系宗门,极重同门之谊,我们深深敬佩。如今得历代祖师保佑,掌门已成功晋级筑基,云山派复兴有望。你拜入他派,想来也是被逼无奈,我们都不怪你!”
谭宏欲哭无泪,十分憋闷,同门相见的狂喜和此时的焦虑夹杂在一起,理智和逻辑都少了几分,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一时半会儿却未能想到。
郑端不像谭宏一般,与阵外之人有这么深厚的情谊,虽然遇到了流失在外的云山弟子,也有些惊喜,但还是十分理智。他刚才听白灵的话,阵外这名杨姓的筑基羽士,身份上竟是云山派掌门,料想是这批流亡的弟子自己选出的。这样一来,如何对待他们,就要小心谨慎。
郑端连忙说:“谭师兄,现在齐师兄筑基才是要事,这位云山掌门的事,等齐师兄出关后再定夺如何?”
杨济业沉默下来,长叹一声,他身后的云山弟子也又气又怒,无奈地准备撤退。
王羽在一边喊道:“谭师兄,昔日山门被破,弟子们四散而逃,我们几人侥幸逃得一命。当时杨师兄修为最高,我们就以他为首。后来又陆陆续续找到了其他同门,大家便推举杨师兄继任第四代掌门。”
天宽地广,人海茫茫,如今祖师垂怜,才得以重逢同门,杨师弟他们明显就是居无定所,这次夺取灵脉失败,也不知会走到哪里去。
谭宏一听他们要走,又急又气,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说辞,大声喊道:“不行!你们不能走!等……等他出关,一切自有定夺!”
若是现在让他们走了,今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杨师弟已经筑基,将来必然能作为掌门的左膀右臂,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走了呀。
但他这话引起了更大的误会,脾气急躁的杨济业双眼圆睁,大喝道:“谭宏!你这个数典忘祖的叛逆!丝毫不顾同门之谊,不愿放我们入内也就罢了,我们想走还要拦着,是想把我们这些人送给你的新主子,好让他拿了我们的人头去领赏吧?”
“好好好,今日我就偏要破了此阵,拿下白鹿山,看你的新主子如何筑基!谁都别想阻拦我云山派复兴,重立山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