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卡毫不客气的一把搂住杜维的肩膀,口中喷吐的呼吸带着浓烈的烟酒味道,熏得杜维想要呕吐。
“别乱来,芬恩老大很器重他。”
沙克罕见的话多了一次,塞维卡眉头一挑,意外的看了眼杜维。
芬恩那个志大才疏的家伙,向来不待见杜维这种身形瘦削的人,杜维能够投靠芬恩,看来是有两把刷子的。
或许自己可以深入接触一下。
毕竟芬恩那个家伙一直不安分,总是有事没事就挑衅希尔科的威严,虽然希尔科总是会还以颜色,可是芬恩那家伙就是个没脑子的,一有机会就会来闹。
“小帅哥,看来你还是芬恩那个蠢货手底下的红人儿呀!”
“红人算不上,只是混一口饭吃。”杜维端起沙克从吧台端来的杯子,拿掉吸管儿闷了一口。
有一说一,祖安不愧是祖安,吸管儿都是铁疙瘩做的。
“大家都在祖安混饭吃,有机会可以合作的!”
塞维卡拍了拍杜维的肩膀,眼中别有深意的冲他咧开嘴巴,头皮发麻的杜维强忍着一拳摔在塞维卡脸上的冲动,讪笑着点了点头。
“一定,一定,有好处大家一起捞,吃独食没意思的!”
杜维此话一出,塞维卡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不等塞维卡继续开口,就有人打断了她和杜维之间的谈话。
“头儿,我们抓住那个王八蛋了!”
穿着皮衣,梳着莫西干鸡冠头的青年来到卡座前,低声开口的同时,塞维卡漫不经心的道:“把他给我带来。”
杜维眨了眨眼睛,可还是没有吭声,乖巧的像只绵羊。
不多时,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被拎了过来,对方脖颈上有着不正常的组织隆起,就连精神状态都有些不太正常。
杜维看了一眼,心里就是一凛。
微光的受害者。
只有被微光侵蚀过的人,身上才会浮现出这种组织赘生物,且不断服用微光,会让人形销骨立。
毕竟微光虽然可以给人带来强大的增幅,可是却是对人本身有着难以想象的透支。
不然的话,如此便利的东西,希尔科是不可能不用的。
可是希尔科却只是使用少量的微光,显然他知道微光的害处。
真正对人体有益且危害性小的微光估计被把控的非常严密,只有少部分人才能接触到。
就比如他身边的塞维卡。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把钱凑齐的!”
鼻青脸肿的青年刚一露面就含糊不清的朝着塞维卡一阵讨饶,塞维卡没吭声,只是对着鸡冠头摆了摆手。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今天咱们酒馆儿可是来了个新人,我可得和他好好亲近亲近!”
塞维卡说话间,手指从杜维的下颌划过,这让杜维打了个冷颤,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呵!”塞维卡看到杜维的表现,当即露出别样的笑意,青年却是提泪横流的道:“不,不要把我送去矿坑,哪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会把钱凑齐的,给我一个机会,塞维卡大姐给我一个机会,我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青年把身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掏了出来丢在了桌子上,可是这依旧无法避免他被拖走的命运。
杜维怜悯的看了眼对方,心中也是暗自警醒。
自己若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估计会像这个倒霉鬼被拖走。
所以,他不但要站稳脚跟,还要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行。
“抱歉,小帅哥,咱们这里总是有这种不识趣的人,咱们说到哪里了?”
塞维卡嘬了一口烟卷儿,冲着杜维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杜维飞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希望找到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最好是转移塞维卡的注意力,避免自己再被骚扰。
偶然间,杜维的眼角余光扫到了一块木牌。
木牌不过巴掌大小,表面油光润亮,很明显是他人的心爱之物,常被拿出来把玩,木牌上正面雕琢着一只展翅横飞的青鸟,雕刻的很是传神。
“这东西!”
杜维的心神被这块木牌吸引,塞维卡看出了杜维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青鸟木牌上。
“你对这东西感兴趣?”
塞维卡把木牌拿了过来,杜维盯着她手里的木牌,点了点头。
“对,我当初来祖安就是为了这东西来的,没想到现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