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修并不会把南洛倾与秦宏业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秦宏业与他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而南洛倾与他是真挚的感情。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南洛倾不是秦宏业那样的人?她留在你的身边肯定是有别样的目的。你要是不把她弄死,以后会反噬到你的身上。”
云太妃自认为这件事说出口以后,秦御修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对南洛倾自然是有戒心的。
要是再听劝的话,南洛倾从此以后从上京消失也是应该的。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秦御修竟然听了这种事情还是无比的相信南洛倾,觉得南洛倾那个女人不可能会伤害他。
他哪儿来得自信?
“我既然爱她,我自然是信任她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是从什么地方来,我都信她。”
秦御修一字一顿的说道,这句话蕴含着他深深的情意。
他喜欢的自然不是南洛倾的身份,他喜欢上的从来都是那个潇洒机敏的南洛倾。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南洛倾,也就没有他的今天。
为他付出那么多的南洛倾,就算是来路不明又怎么样?
他堂堂一个御王喜欢什么人需要与旁人解释么?需要与云太妃解释那么清楚么?
他想要喜欢谁就喜欢谁,何必听旁人那么多话?
云太妃已经听得头疼,她捂住自己的额头。
“我与你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南洛倾到底有什么好的让
你这么着迷?还是说你就是已经中了那个女人的妖法,所以才会听不进去劝?这儿大师多了去了,你需要让大师给你驱邪。”
云太妃紧张的拉着他的手臂,恨不得马上把他抓到大师面前去,好好的问一问大师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这不就是相当于走火入魔了么?
秦御修忍无可忍的甩开她的手,“我看真正需要驱邪的是你才对。你看看你现在针对洛倾时候的丑陋嘴脸。你还说你是吃斋念佛这么多年,那个心怀慈悲的人会说出这种话?”
云太妃直接被甩到座椅上,她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一点。
“你……我这哪儿是针对南洛倾?她如果不是做了这儿多丧尽天良的事儿,我何必针对她?我之所以会针对不就是因为我是为了你,为了百姓么?”
秦御修冷笑道:“上京的正兴堂是她开的,她养活了上京上百口的工人,让他们有饭吃有家回。前几日在慈云寺又治好了上千个人,并且分文不取,就连药神谷都做不到。慈云寺破败不堪,倾儿就自己掏钱来休整。她是丧尽天良的恶毒的?你从哪里看出来她的恶毒?而你呢,你这么多年又做了什么事儿?又如何可以和她相提并论?嗯?”
云太妃天天在这个地方,不是坐着念经就是抄写经文,的确是与南洛倾拯救百姓的事儿没有办法比。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她如
果不这么做的话,你又如何能相信她?这个女人当真是有心机。”
云太妃觉得南洛倾这么做肯定是作秀。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好心的人?
救治百姓一分银子都不赚,难道她就是只顾着做好事儿,什么都不管么?
还有开铺子,简直是荒唐得很。
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哪个是缺钱花的?谁会为了那点小钱把自己的档次都拉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