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陛下已经下了懿旨,这件事是合乎情理的。但那也得让御王妃娘娘来找三皇子才行,而不是让三皇子去找那个女人。”
虽说都是找,但是谁找谁是完全不同的。
西凉属于上国,怎么着也是让大祁的人来找他才是。
三皇子要是就这么明晃晃的直接找过去,那岂不是连西凉的面子都不要了?33yqxs?.??m
魏琪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事实便是如此,他想什么不是魏琪需要考虑的。
他需要考虑的只要自己要想什么。
“本皇子什么时候做事儿需要你来教?”魏琪不喜欢有人对着他指手画脚,就算这件事听上去是为了他好。
可他为什么要听?
他找了十年的姑娘终于碰面了,为什么不能去见见她?
或许见面以后,就有了新的惊喜也说不定。
侍从惶恐的跪下,“三皇子误会了,小的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既然三皇子要去见御王妃娘娘,那么小得这就带三皇子去。他们正兴堂开得四条街都有,但是御王妃娘娘经常去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医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间,御王妃娘娘应该是在医馆里面。”
“嗯。”
魏琪嘴角含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她。
幸运的是,侍从一下就帮魏琪把人找到了。
正兴堂门口。
时不时的有客人来来往往,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恬静的笑,可见里面的大夫看诊很是不错,至少能让病人们痛苦减少许多。
魏琪提步进屋,南洛倾正笔直坐着书写着病例。
“坐下。”
她没有抬头,而是听见脚步声以后,察觉到那人一直在桌子面前站着而没有坐下。
魏琪听到她的声音,听话的坐下,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南洛倾依旧没有在乎这陌生人的视线,而是给他把脉,很快,她就在病例上写上几行字。
“往日纵欲过度,还是要节制,要不然肾虚得不行。”
说完这些南洛倾才抬头,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年纪的人,为什么这么早就把身体给掏空了。
当她看清对面坐着的是魏琪的时候,她的眸色冷了几分。
“拿着药单去那儿抓药,银子记得结。”
因他不是大祁人,南洛倾多收了十倍的诊金。
魏琪小心的把药方收好,笑道:“怎么觉得姑娘对我的态度不像对旁人那么热情,是不是在下有什么地方惹了姑娘不快?”
“你戏太多。”
南洛倾的确是对他态度不咋地,可那又怎么样?没有人说出来行医治病的态度就一定要好的。
她是来卖医术的,而不是来卖笑的。
魏琪微愣,心里泛起几分酸涩,“虽说我们许多年未见,可姑娘与在下接触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一点儿都没有想起来么?”
他都可以一眼把南洛倾认出来,为什么南洛倾不能?
是不是说明,他在南洛倾的心里没有多么的重要?
“你觉得我应该要想起来什么?还是说你无论是碰见什么姑娘,开口的第一句都是这个?”
南洛倾眼底闪过一分嫌弃,这人未免太过于油腻了。
“当然不是,在下只与姑娘一人说过。”魏琪很是享受与南洛倾待在一起的时光,只要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话,他觉得都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呵,那你的肾虚是从什么地方来得?不是和女人,难道是和男人?”
南洛倾不理解魏琪在她面前演什么桥段。
明明就是一个纵情于情色的人,怎么一开口,还一副深情框框的姿态。
疯了吧?
南洛倾认得他是西凉的三皇子,毕竟之前就已经打过一个照面。
但让她不解的是,三皇子为什么要来她这个小医馆治病?
再说,他来了以后为什么说得都是这种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想到同样是西凉人的花溪和花乘,这两人本来也没有多正常,南洛倾就释然了。
可能大祁的人就是如此,本来就没有多正常。
魏琪来找南洛倾,自然是本着叙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