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待了片刻,众人马不停蹄回到场内领奖拍照,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每个人都冲着抢在前头。
玘程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还有这么多事儿?赶快把自己拉回家才是正事。
“玘程,我背你出去啊?”
牛道明还想着当二弟的坐骑,也不问问主人的想法,玘程要不是坐着够不到牛道明,不然非要一巴掌扇上去。
“不要,我再歇一会儿,不要管我。”
“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我一点都不累,来,我来背你,举高高!”
牛道明正欲发作,被玘程一脚踹在了要害,以此证明玘程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自己行动。
而牛道明捂着自己的要害,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休息室,“豁儿,好疼啊,看来真的恢复不少了,情况不妙,撤!”
牛道明虽然憨,但是不傻,要是玘程真有气力了,自己还敢乱来,怕不是被一顿海扁。
玘程目视着牛道明走远,整个更衣室的人也就走光了。
虽然玘程是球队绝对核心中的绝对核心,但是就他这脾气,很难说其他人在生活中愿意和他多相处。
没错,男孩都有那么点自尊,玘程又强又装逼,他们要说真心实意地想做玘程的附庸,除了牛道明,恐怕其他人只是逢场作戏吧?
好啊,都是蹭冠军的狗吗?
所以除了牛道明关心玘程,想拉着玘程一起去颁奖仪式外,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对玘程不闻不问,一溜烟地先跑了出来,要是落到最后,反而会因为要应付玘程而尴尬不已。
自古以来,皇帝多以寡人自居,玘程乃是未来篮坛的皇帝,此时倒也印证了孤家寡人一词。
玘程见牛道明没有使出回马枪,强撑着的身体瞬间倒了下去,整个人瘫软在长凳上。
刚才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身躯给牛道明来了个致命打“鸡”,把牛道明打发走,恐怕现在又落了个任人宰割的局面。
“柳筝筝,我想你了。”(我要补充溶液!我要补充溶液啊!受不了全身无力的状态!)
玘程由于极度虚弱,所以语言系统也出现了偏差,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外人听着十分有歧义的话。
可偏偏这段歧义的表述,恰好被偷摸着查看屋内情况的柳筝筝,给听了个正着。
“蛤?覃玘程,你在说啥?”
柳筝筝捂着小嘴,震惊中怎么带了点小窃喜?奇怪奇怪,一定是因为这是玘程的把柄落到了自己手里,才不是发现原来这坏小子这么念叨自己呢!
很好,柳筝筝幸亏没朝最复杂,最幼稚的方向想,对,这就是个把柄!柳筝筝,抓住这个把柄,以后你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柳筝筝,快过来。”
玘程如同久旱逢甘露般欣喜,不枉费自己多年的调教,小白兔自己就蹦跶着来找主人了。
柳筝筝现在可不怕他!就他现在瘫成一滩水的模样,自己无论怎么对他上下其手,他又能如何?
筝筝阴嗖嗖地笑着,朝着玘程一步一步逼近,天时地利人和,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把败局挽救回来。
自己和他的那个看似不着边际的赌约啊,竟然又输了!
筝筝到这会儿都没忘记一个月前的打赌,其实在闯入决赛的那天,筝筝就有预感,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玘程虽然是个坏蛋,但是他也实实在在是个天才,只要他想做的事,他都能做到,不知从何时起,筝筝产生了如此的信任感。
啊呸,什么信任不信任的,自己是被玘程强迫惯了,这是强买强卖。
“覃玘程,刚才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柳筝筝,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快过来。”
玘程是真有些健忘了,现在自己的功率有点低,运行起来功能都不完善了,存储都出问题了,但是渴求“补液”的指令还在不断重复,对于面前这“001”可谓是欲求不满。
“装,就给我在那装!你刚才是不是说‘想我了’?好啊,覃玘程,这次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吧?”
玘程一脸问号,这算哪门子把柄?
玘程没有那方面的大脑模块,或者说还没有开发出来,所以对于“把柄”的说法,根本是鸡同鸭讲,不在一个频道上。
筝筝不管那么多,玘程想自己,那肯定是他对自己又非分之想,那自己这波纯纯的受害者啊!以后在奶奶面前也有了说法。
“柳筝筝,不要废话了行吗?快过来。”
玘程全身上下也就还剩张嘴能动,只要抚上了部位,有了溶液以后,就能刷新自己的状态。
“你又想干嘛?这里是休息室,不是在家,不许你乱来!”
筝筝无语地看着覃玘程,坏蛋的心思自己多半是猜出来了,可恶,这默契不要也可以啊!真恨自己为什么会懂。
“我告诉你哦,以后不许再这么霸道,明明你自己都承认了,是你单方面的那啥,你现在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趁你病,要你命,筝筝不借此机会扳回一城,万一玘程那赌约说事,谁知道又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而玘程的确没想到这一茬,现在的他只想快点接上水龙头,“柳筝筝,你说什么都对,快过来吧。”
“喏,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可不许耍赖!”
“嗯嗯。”
“一言为定哦!要是反悔了,你就得从书房搬出去!”
“是是。”
筝筝虽然觉得这答应得有点快,甚至有点敷衍,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既然都答应了,那自己也就勉为其难地投其所好吧。
筝筝将玘程扶起,让他坐直了身体,但玘程还没坐稳几秒钟,便整个人向着柳筝筝倒去。
“要死了你,好重!”
玘程身上可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实打实的肌肉,这重量已经不是开学时手无缚鸡之力可比的。
筝筝没来得及准备,便和他连滚带爬摔倒了地上。
“覃玘程,你给我起开!”
这奇怪的姿势让筝筝回想起了以往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房间中被玘程拿捏的惨痛记忆又用上心头。
玘程也是本能反应,虽然脑袋不怎么清醒,但该走的流程还是一个不少,轻车熟路的接上了“水龙头”。
而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下,玘程的眩晕感和筝筝的愤怒,都逐渐化为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