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感觉怎么样?”苏苏询问道,它知道在这个游戏里杀个npc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没想到徐不理第一次竟能如此的信手拈来。
“感觉?没什么感觉,就和玩FPS类型的游戏一样。”徐不理认真的答道,经过招灵玦的洗礼后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玄境六阶,比起之前整整提升了一轮,除了修为的变化,不可忽视的是他愈加冷静的性格。
“没想到你也不是个善男信女。”苏苏感叹着,而后又追问道:“你明明可以原路返回的,非要搭上两条性命,如果在那破庙里你也有这修为的话,那是不是他们也都死了?”
“原路返回之后呢?回家卖包子吗?”徐不理自嘲着自己,看样子心情不错。
“那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昨天还建议我杀掉自己的亲人,今天只不过是杀了两个不相干的就啰里啰嗦,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徐不理质问着,但神情依旧平淡。
这时苏苏知道自己似乎乱了方寸,连忙解释道:“我是怕你在这个游戏里坏了心性。”而后又恢复平淡,“在这个游戏里如果杀人的手法过于残忍的话会被警告的哦,太多次的话会直接禁止游戏的,当然,这个规则只限于玩家,不限于NPC,如果玩家是看到了血腥的场面,系统会自动进行模糊处理,同理,那个也是一样的。”
“哪个?”也不知徐不理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依旧是平淡的问道。
“哎呀就是那个啊!”苏苏不耐烦的回答中又透露着娇羞。
见此徐不理也没再说什么了。
“我需要投名状,我现在的修为去个中等门派甚至大门派当然没有问题,可我要的不止如此,我还要功绩,还要他们对我信任。”徐不理正经的解释着。
“投名状?那两个下等马能做投名状?你入君子阁后要是把这功绩说出来怕是会被人嘲笑的。”苏苏话语中掩不住笑意,心里更是觉得徐不理真是天真。
“他们两个不是投名状,我想入的也不是君子阁。”徐不理也是不气不恼。
“那他俩可死的太冤……。”苏苏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它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答案正如徐不理脚下的路一样,那是一条去向魔炎教的路,对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还是要找一个人问下路啊。”
-------------------------------------------------------------------------------------------这是通往魔炎教的分割线-------------------------------------------------------------------------------------------------
而在某处郊外却发生着金州城内最空前的战斗。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身着黑色锦衣的的中年男子说道,此人怒目横眉,身后背着一把通体为黑色的剑,若不是剑柄过了肩头真会叫人难以察觉,而剑鞘则布满诡异的弧线,看起来十分邪门。
黑衣男子看起来疲惫不堪,显然之前已经与他人有过打斗,而他对面的中年男子则是凤眼剑眉,穿着华丽的白衫,手中执扇风度翩翩,面色从容,不过细看之下却也没好到哪去。
“偷东西偷得如此理直气壮,牧阎啊牧阎也难怪你能做魔教教主。”白衫男子道。
黑衣男子也不气不脑,“这黑剑本就是无主之物,只不过是掉在了你的地盘上就成你了,张德骏啊张德骏也不怪你能成为伪君子阁的阁主。”
白衫男子闻之眉头突生一抹怒色,而又在人豪不察觉的时候散去,“白费口舌!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了。”而后又气定神闲道:“长老们都出来吧,别让牧教主等久了。”
说完四周突然出现四人缓缓走出,个个仙风道骨,枯槁的胡须无风自动。
黑衣男子见之暗叹‘不好!’,这几头老蒜个个都有玄境的实力,虽然都比不上自己,但四个一起上自己哪还有什么招架之力,再加上还有个伪君子在,这回就算是逃也恐难为了。
但输人不输阵,饶是如此黑衣男子口中仍是叫嚣着,“怎么?是想让我背负一个痛打老人的罪名吗,张德俊你好生的无耻,自己打不过就把你阁中的几个老骨头搬出来恶心我是吧!”但心里确是想着等下不免要“断尾而逃”了。
“死到临头嘴还那么臭,别废话了,动手!”其中一个长老说道,而其他的长老心中也是怒不可遏,他们几个在这金州城中那个不是受人尊敬的存在,怎容得这个人胡言乱语,不过今天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声音了。
不由分说的六人打作一团,黑衣男子以攻为守,但还是恨自己没长八个臂膀,不一会儿阵势就弱了下来,一长老见机背后偷袭,一掌把黑衣男子打至七八丈开外,后者则是喷出一口老血,怒目圆睁,掐指念诀。
“不好!他要自焚灵根与我们同归于尽,快快散开。”一眼尖的长老最先看出来,就马上告诉自己的同伴后撤。
而张德俊则是一边后撤退一边冷冷的盯住牧阎,很快发现了不对,“上当了,别撤,继续进攻!”
而牧阎则看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立马溜之大吉。
五人见距离已经拉开,就算继续追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追上,便不约而同的使出了君子阁的独门绝技“君指”,只见五人两指齐出,大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五道虹光纷纷向牧阎射去,而有些不成熟的小老头则是提前在心中窃喜,‘这下可难逃一死了。’
“横土!”
不知从哪出来的少年竟将‘君指’全部接下。
牧阎与张德俊一干众人皆是惊讶不已,张德俊在惊讶之余很快冷静了下来,他与牧阎夙怨多年,怎不知他手牌,此人绝不是他的人!
没错来人正是徐不理,背手伫立,尽显武者风范,神情平淡,内心高喊着‘痛痛痛!’,若不是如此,又何必把受伤的双手放在后面呢。
“小友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张某很是钦佩,只不过你所救的绝非温良之人,他乃是魔炎教的教主,此人暴戾成性,无恶不作,小兄弟快快闪开切莫再伤了你,收拾完此人后我必会请小兄弟你来我君子阁做客。”张德俊试探道。
徐不理听后心中更是大喜,还有这种好事,自己本着能够雪中送炭绝不锦上添花的原则才出的手,没想到误打误撞救下了魔炎教的教主,这不是想睡觉有人递过来枕头吗。
“口口声声叫着我为小友,可我觉得你也没大哪里去。”徐不理并没有卖他的面子,后者听之也是摸不到头脑,神色为之以凝,不等他们思索徐不理解释道:“小朋友才分好坏。”
五人听后怒上心头,急火攻心,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如此牙尖嘴利,与之对比的则是在一旁受着重伤也要哈哈大笑、连连称赞的牧阎。
“更何况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是好人了呢。”徐不理神色为之一动,大喊一声:“爆火!”
五人结盾而御,只是这招爆火打的却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脚下的尘土,等着烟尘散尽,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五头老蒜捶胸顿足的分割线--------------------------------------------------------
“我们应该安全了。”徐不理搀扶着牧阎停了下来,之前中了君子阁长老的全力一掌,然后又自燃灵根,虽然是佯装但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现在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总算是吧悬着的心放下了。
牧阎抱拳作答:“多谢小友……,”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于是改口道:“多谢道友出手相救,不知少侠贵姓,本教主必铭记此番恩情。”
“我辈男儿快意恩仇,何谈一个谢字,”徐不理连忙拦住了他,脑中第一反应是绝不能告知真名,那么我到底叫什么,啊!取名字真的好难啊,至于自己之前的游戏id都是些不正经的,比如什么‘低分是我无能’、‘鸟标不要也罢’、‘神秘奇男子’、‘儒雅少年阿华’,诸如此类哪能当做姓名,有了!
“计生,就是我了。”徐不理心中解释着——计算着自己生活的日子,话锋一转打算勾起下一个话题,“不过像这种设下计谋,以多欺少还自诩自己为君子的人我是见一次打一次。”
牧阎来不及称赞对方与自己性情相同便追问道:“你怎知这是他们设下的计谋?”
“你不是被伏击了吗?那看来是我弄错了,哈哈哈哈~。”徐不理装出惊讶且误会的表情。
是啊自己派人打听情报知道君子阁把那柄天外来剑放在了哪里,定下计划由自己只身去取,而他的手下则在外面不远处接应,只不过刚刚拿到宝剑张德俊就杀了出来,偏偏拦住了他有人接应的那条路,而一路把自己逼到了这里,在自己打斗到力竭之时,又杀出四个,恐怕那四人在此埋伏久已——他们是故意把我引到郊外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抹杀掉,想到这里牧阎浑身冷汗,自己一直在招架这他们的攻势,来不及想到其他,现在想到一股磅礴的怒意涌上心头,但很快冷静了下了,心里暗暗发誓,此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