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曼略略有些无语,嘟囔道:“那你还说听清了。”
白子楚笑道:“因为每一个器具配合骰子落下时产生的声音都会有所不同。我虽记住了声响,但也要能与之对应才能确定哪些声响对应什么点数不是?所以这便是我能听出骰子落点的不同声音,却没办法马上就能确定骰子的点数的原因。”
旁边几人都听到白子楚说的话,转头一看发现他身边还有个大美人,本有些不屑的神情倒变得有几分嫉妒:“切,说得像那么一回事,别输了裤裆都不剩一件。姑娘,我看你不如跟我买吧,这赌坊谁不知道我张老三玩骰宝的赢面最大。”说着那蓝衫大汉,还对着自己翘了翘大拇子。
“哦?是吗?那等你赢了再说!”殷曼笑道,这一笑更是把在场的男子均看得呆了一呆。
那丰腴的荷官有些不服气催促道:“快些,买定离手。我要开盅了!”,成功拉回了视线还狠狠地剜了一眼殷曼。
但殷曼并不以为意,静静地看着荷官开盅。
“一、三、四,共八点!”揭盅报数,又是一阵热闹,有兴奋的,有叹息的,有抱怨因为刚才犹豫而错失的。
那张老三没中,顿觉有些失了面子,但也不言语,静等助手给大伙结算后重新开盅。
如此三轮下来,白子楚把把都没参与,殷曼也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差不多了,下一场该能有个七八成的准绳。”白子楚微微笑道。
“你就吹吧!”殷曼还没说话,那张老三率先嘲讽道。
“闭上你的臭嘴!”,子楚尚未说话,殷曼反而有些着恼道。
“诶,你这娘们,我说他吹牛说错了吗?这能听骰子的我见过不少,敢说听点数听出个七八成的我真没听说过。”那张老三从赌桌上站了起来大声道。
一下子吸引了许多目光。
“你没听说过那是你孤陋寡闻!蠢货!”殷曼夷然不惧望来的许多目光,反声斥道。
“两位,若要争吵请出去争吵。张老三,你别在赌场里闹事!再闹事给你赶出去!”那荷官边上的灰衣助手张嘴发话,有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张老三见状愤愤道:“看你怎么个七八成,你要真有个七八成,老子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你的头,太圆,坐着不舒服。”白子楚淡淡道。
白子楚不张嘴则已,一张嘴也是毒舌一条。惹得在场素来与张老三不和的几人哄然大笑。殷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张老三气得拍案而起,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你!”
“张老三!”那灰衣助手喝道,张老三深呼吸几口气,才缓缓坐了下来,眼中射出的怒火若是真火怕是真能把白子楚给点了。
又是一阵摇骰子的声响,围坐在第二桌的几个赌徒都安静了下来,有的看着晃动的骰盅,有的看着晃动的胸脯,各怀心思。只有那灰衣和荷官一直盯着白子楚看。
似是察觉到了那灰衣和荷官的目光,白子楚只是浅浅一笑,静待骰盅落地。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那女荷官大声道。
那灰衣对着白子楚笑问道:“公子仍不出手吗?”
子楚笑了笑,稍稍犹豫了一下,扔出了一颗蚁鼻钱在标注着三号的方格位置上,笑道:“那就随便买一个吧。”
那灰衣助手微微笑道:“公子这注码确实小了些。”
“怎么?赌场规定不可以赌一个蚁鼻钱的吗?”白子楚笑问道。
“切,这么点赌资还来赌场玩,不如回家玩你娘的奶子。”张老三嘲笑道。
“张老三!”,那灰衣助手对着蓝衫大汉喝道,转头笑眯眯地对白子楚道:“公子说笑了,赌场是没有规定,那就这样,大家买定离手。”
“我啊,是怕你们赔不起。”白子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