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制人大概不大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个来历莫名还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动手前先发制人！
琴酒目光瞬间冷下。
宽大黑衣下的身体已经彻底放松，但肌肉完全紧张，就像是准备捕猎的野兽……
但是，还不待他动手，宫野姐妹俩的声音让他的架势去了一半：
“你是……贺先生？”
察觉到琴酒攻击意图，正打算先手给对方一个教训的祁门炎道法没打出去，被迫收力，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暴击。
他吞了吞喉咙里身体破碎后的残片，把它咽了下去，然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假装无事，缓缓转身：“啊，对对对。”
祁门炎内心已经开始骂人了：
玛德，姓贺的临走之前就不能交代一下吗？就不能把那些人跟他有联系的列一张清单，最好再附上画像……不然他要是瞎玩把自己人玩死了又得怪他！
在祁门炎‘承认’后，宫野两姐妹的眼神却更加古怪了：
啊对对对？
这好像不是那个姓贺的说话方式啊……
“贺先生，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宫野志保的疑惑，宫野明美自然也有，当即就笑着问了一句。
这一问，成功把祁门炎难住了。
他‘嗯’了好几秒，想了想，还是把面具拿下来，咧嘴一笑：“好吧，我不是贺轩辕，我是他的……分身。”
“分身？”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不会连分身术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意识到自己碰到了‘自己人’，祁门炎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架势，转头开始阴阳怪气……
宫野志保冷笑一声：“你说是分身你就是了？怎么证明？”
祁门炎森冷的眼神扫过去，“这话说的，你要是认识轩辕，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宫野志保不说话了。
确实，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性格、说话方式还有气质都和她们见过的那个贺轩辕大庭相径，但是她们也确实是从刚才那个移动方式和声音上认为对方就是贺轩辕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真的是贺轩辕的分身。
可……
“贺轩辕的分身？”琴酒没有再感受到危险，眯起眼，身体稍微放松，“既然是分身，难道你没有他的记忆？”
祁门炎哼了哼：“我要是知道他认识你们，我才不会打电话……况且没有记忆怎么了？他不会的我都会，他会的我都不会。”
琴酒：“……”
六。
五个人沉默了有一会儿。
半晌，还是交际大师宫野明美带着得体的微笑问了一句：“那么，贺先生…的分身先生，你找我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你刚才在电话里，似乎提到了和九头蛇有关的情况？”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
祁门炎眨眨眼，重新戴上面具，那种邪异的气息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轩辕不在，地球这边我来主事……现在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计划，而你们让人去破坏洞察计划的行动刚好破坏了我那不大不小的计划，所以，你们最好召回那些去搞破坏的人，不然会让我很难办啊。”
“……你的计划？和洞察计划有什么关系？”
“关系？当然有。”祁门炎盯着琴酒，咧开嘴，“因为九头蛇，以后，是属于我的组织。”
……
……
“第十七个了……”
班纳神情呆滞，仿佛在喃喃自语。
看着前面一个被突然爆炸的电灯泡碎片而导致脸上血肉模糊，然后因为受到惊吓不小心跌落进通风管道被扇片搅乱的特工，班纳拿出纸巾，铺在地上，默默画了个十字。
阿门。
或许他们应该在这里布一个摄影棚，拍一个名叫‘死神来了’的电影，说不定里面血腥、猎奇的元素会让这片子大卖。
不过……
“班纳博士，你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柯南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班纳对着一个大通风口祈祷，还挺纳闷的。
“……没，没什么。”班纳瞬间恢复了正常，“我只是感觉那里有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冤魂，所以想劝他离开那里。”
柯南尴尬的笑笑，“额，世界上应该没有鬼魂吧？”
班纳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在见识到十七个特工因为各种意外死翘翘后，班纳就不敢再对柯南有任何意见了——
除了刚进来的时候一个意外被砸晕还有被足球踢晕的那俩幸运儿还活着意外，他们下到地下四层后，只要路过一个路口，马上就会有一个在这里巡逻的特工暴毙。
让班纳坚定这事儿和柯南有关系的证据就是：柯南好像完全看不见那些因为意外死掉的特工！
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场，那力场为柯南服务，只要有人挡了他的路，就会被这种力场自动清理掉……
班纳很害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被这种力场盯上，让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死掉。
好在，这股不安在看到柯南举起手，打开手表，射晕了一个从侧方过来的特工后消失了一些。
班纳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显然松早了：
“嘘……班纳博士，等一下！”
柯南突然笑脸一变，神情严肃，靠在拐角后，尽可能不发出声音。
班纳见他如此严肃，也不敢出声，屏气凝神。
顿时，通道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这不是一般的安静，更像是声音被什么吞掉了。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侧方，柯南和班纳的视线死角方向，逐渐传来一阵‘滋啦’、‘滋啦’……
好像是金属在地面摩擦的声音。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整层的通道里都泛起了一种灰白的雾气。
班纳感觉好像有点冷，又有点热，忍不住保住两边胳膊。
他不经意间低头，怔了一下。
“这小熊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