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侧座上起身,向涂芦庄重行礼:“如此,长生便先告退了,明日再来与相国大人说故事。”
涂芦冷声嗤笑:“陆长生,你跟着陆钊好好学学,还太生嫩了,离差得太远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长生面色不改,又施一礼:“谢相国大人教诲,长生谨记于心。”
说着,他便后退两步,然后才转身离去。
涂芦一直半眯着眼睛,直至长生走了之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老柴,人送来了?”
她的声音方落,由一侧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正是相国府大管家柴叔。
他先是向主人躬身行礼,然后才在半空中划了两个半圈,半圈中法阵光芒一闪而逝,旋即出现了两个人形,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这二人如同之前的兔妖和蛇妖,也是一样的昏昏沉沉,意识似乎被人阻断了。
柴叔指着二人说道:“相国大人,瘦的叫魏无咎是个老鸹妖,高的叫朱夜是只猪妖。他二人就是兔妖和蛇妖的幕后主使,魏无咎使的手段,让兔妖蛇妖忘了前因后果。”
涂芦慵懒地躺在软塌上,似乎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陆钊那边已经问过了?”
“是的,陆大人已经审的清楚了。”
涂芦这下忽然来了精神,从慵懒的状态又转变成了半认真。
“是么,据我所知,这伙人极善隐藏上线和线索,纵然被抓了,也不会被审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陆钊是如何做到的?”
相比于这伙人的底细,涂芦更加关心陆钊是用何种手段做到的,其实她对陆钊这个人的兴趣要远大于这伙人。
“哦,他是怎么做到的,有跟你说吗?”
柴叔摇头说道:“小人去的时候,陆大人已经问的清楚了。”
涂芦下巴轻轻一点地上捆着的两人:“把他们弄醒,让他们自己说。”
柴叔闻言,挥手在二人身上各拍了一记,一阵青光抚过,二人均打了个激灵从昏沉中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姓陆的不是说放过咱们吗?”朱夜一得自由张口便喊叫。
与之相反的魏无咎则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看见了主座高塌上的涂芦。
柴叔挥手一拳打在朱夜的脸上,其偌大的头颅被这一拳直接掼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嘭’声。
朱夜捂着脑袋还要抬头再喊叫,柴叔第二劝又打了过来,又是‘嘭’得一声闷响,这一次朱夜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相国大人,这个憨货太无礼了,先让他睡一会儿。”
涂芦点头,她眯着眼看魏无咎,忽然笑了起来:“魏无咎,我记得你是礼制司正四品给事中,对不?老鹿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在礼制司客房搞刺杀?”
魏无咎已然浑身抖若筛糠,趴在地上猛磕地面,磕得‘嘭嘭’作响。
“相国大人,是龙族敖氏要刺杀您!下官只是受他们胁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