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龙的尸体既没有变成绿色也没有化成飞灰,而是跟原来一模一样,什么变化也没有,要说变化也有,那就是符纸洇湿了大片,小龙身上也染了一些黄纸色。
又等了半盏茶功夫,小龙的尸体依旧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模样,这就让陆钊有些尴尬了,自己的两种猜测一个也没中。
还兴师动众地把敖芸请了过来,这个脸估计是丢大发了。
“芸公主,看起来……看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敖芸就瞅他,一直瞅到陆钊不好意思的脸涨红了,才笑道:“陆大人,可还有第三种猜测?”
陆钊自忖这脸是找不回来了,便就死猪不怕开水烫。
“陆钊猜错了!冒犯芸公主,陆钊认罚!”
敖芸挥手收起敖瑞的尸身,说道:“陆大人的猜测未必错,二叔的尸身,芸儿暂且收起来了,要是日后陆大人再有什么猜测,可再来寻芸儿,芸儿再把二叔的尸身借给你尝试。”
这番话说的陆钊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马玉自外面走了进来,说道:“相国府柴大管家前来拜见。”
陆钊呼得一下站了起来:“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马玉引着柴叔从外面走了进来。
柴叔一脸凝重,见到陆钊之后便开口说道:“陆大人,小人带着相国大人的亲笔信而来,相国大人嘱咐要亲手交于陆大人。”
陆钊接过书信,展开上下看了一眼,已明了信中内容,便又把信件随手递给了旁边的敖芸,动作流畅丝毫不滞涩。
柴叔看得信中纳罕,上河龙族几时和这位泗水城的陆大人这么熟了?但他是下人,也不好多问,就记在了心里,回去告诉相国大人。
“陆大人,有一事,小人须禀明您知道,前些日子,相国大人明小人查访来仪轩周围的百姓情况,小人去查了三天,一共有十五人死亡,其中病死三人,意外死了十二人,这十二人所中的意外又巧合得很,若不是小人仔细去查,寻常人根本瞧不出来。”
陆钊问他:“什么样的意外?”
柴叔道:“比如,有一人叫刘祟,是个挑夫,若是往日的话,他会沿着山路一直走到城里,而在他出意外的那天,路上辆豪华马车在路上除了状况,拉车的两匹马忽然发狂疾奔,竟将路上的一棵大树给撞到了!两匹马把树撞到这种事本身就匪夷所思,而刘崇就在那颗树下,被树干砸中之后,就死在了当场。”
敖芸问道:“柴叔,这有何奇怪,不就是一件寻常意外么?也就是马撞断树有点奇异而已。”
柴叔继续往下说:“两位莫急,听完下一个人的意外,两位就开始起疑了。十二个人中第二个死的叫陈巽,他是大地主的管家,每月初会架着驴车去挨个佃户催收租子,驴车走得极慢,但是会走得想当稳。只有他出意外这天,他的驴车坏了,地主便让他架着自己的豪华马车出门了,对,就是方才撞到树那两匹马。”
这话一出,陆钊和敖芸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
“柴叔,你是想说,其实死的这十二人都是因为一连串的意外而死的?”
柴叔缓缓点头:“其实也不是十二人,而是十三人,有一个病死的跟这十二人的意外也有关联,是其中一人去置办棺材时,卷入意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