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闻言哈哈大笑,他反倒把这茬儿给忘了,他自始至终对田无忌说的自己就是莫问卿,而方才吴老六,张三李四他们一直喊自己‘陆老大’,看来是露馅儿了。
不过,陆钊早有预料,他便大马金刀的往台阶上一坐,说道:“我是陆钊,泗水城的土地公。并不是莫问卿,莫问卿是我用来混淆视听的假身份。其实倒也不假,站在我旁边这位就是莫问卿,虽然不是真身。”
田无忌惊骇地眼睛睁得铜铃一样:“您是陆钊陆大人?您是莫先生?!”
他看完陆钊又看飞云,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来了。
陆钊以手做噤声状:“不要太过大声,现在有人对陆钊这两个字极为敏感,虽然我在这里设下了锁闭法阵,但是对于傩魔那样的高修为者,还是要小心提防的。”
田无忌连忙捂着嘴,低声问道:“那之前陆大人敲我的那几下?为和能醍醐灌顶,救我于痴傻之中。”
陆钊取出那支戒尺,笑道:“这个东西我一直不知道怎么用,但是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它对读书人很又用的。”
田无忌见了那戒尺,双腿情不自禁跪了下来,并缓缓伸出双手,就像一个犯了错的书童,任凭先生责打。
那戒尺待田无忌伸出手后,就要往下打,好在陆钊眼疾手快,紧紧攥住了戒尺:“你这东西怎么要自己动手呢?!还不快住手!”
戒尺不知是被陆钊攥着了动弹不得,还是因为陆钊的话给喝阻住了,反正就是安安稳稳停在陆钊手里不动了。
跪在地上的田无忌这才惊悚地跳起身来,骇然望向陆钊手里的戒尺,嘴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求饶:“学生知错了。”
这话说得极为突兀,田无忌不懂自己为何会说,陆钊不明白田无忌说的是什么,只有飞云在一边拍着手呵呵直笑。
“这个戒尺是一个老学究送给你的,他为人可严厉了,所以戒尺也就严厉了起来。”
陆钊极力回想,想起那个站在道观边上摆摊儿的老人,老人一身中山装,干净整洁,鼻梁上架了一幅又厚又重的眼镜,看起来就是个严肃的人。
“那人倒像是个老学究,看着挺吓人。”
飞云知道的比他要多,这时也不便拆破谜底,以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田无忌,你是田文静的弟子,也即是莫问卿的弟子,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我的弟子,所以我说话你得信,你得听着,你得记着。”
这个口吻,田无忌很熟悉,就是他先生田文静的好友莫问卿。
田无忌一直点头:“是,祭酒大人。”
飞云缓缓说道:“你来历不凡,田文静虽然察觉不到,但是我能察觉得到。如今你跟随在陆大人身侧,远比你回去荆山学宫要好得多,等你修为到了金仙时,就会明白我的话。”
田无忌当即一头磕下:“田无忌拜见陆老大,愿随陆老大前后!”
陆钊笑吟吟点头,他也瞧出田无忌不凡,这一次田无忌总归算是真正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