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修行的御魂之术，每杀害一个修士，就可以将其炼成怨灵供他驱使。

怨灵越多，实力自然越强。

心神失守的风险自然也就越高。

所以，他的后半生，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厉鬼，化作一道黑色的浪潮向着江渤涌去。

无数雷霆从江渤的枪尖闪烁而出，幻化成一个个狮头，咆哮着不断冲向厉鬼浪潮中，顿时间，无数鬼影化作青烟，雷霆也在激烈的交锋中渐渐湮灭。

周遭的房屋在气浪中支离破碎，无数树木折断，交战的中心，一片焦土。

“这就是初魂吗？”许小松有些羡慕。

三清归一，化作灵火，三道灵火融合，便会形成魂雾，此时，太虚便会与魂雾交融，显现在丹田之中。

修士便可借助太虚之力，凌虚而行，真正做到上天入地，想去哪就去哪。

李东夜幕中交锋的二人，眼神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胡婧婧渐渐缓过神，仰头望着天幕，纵使隔得如此遥远，战斗所掀起的余波，依然让她感到颤栗。

邹卓握紧了拳头，死死看着天幕，宛若一个木头人。

齐伟在废墟里挖出了许小松，全身是血，伤得极重。

“怎么样？”齐伟问道。

“很疼，但死不了。”许小松道，不敢再多言语，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害怕被江渤察觉，初魂境的眼皮底下，还是谨言慎行为好，万一阴沟里翻船，得不偿失，还会连累齐伟。

胡婧婧看着浑身是伤的许小松，眼里带着冷意。

夜幕中，红色的鬼雾与耀眼的雷光一次次交锋，一次次分开，周围的云霭被搅碎，露出点点星辰。

“奶奶的，你差点害死我们。”李东盯着许小松，无奈感叹，“不是我针对你，我真感觉你有点像个灾星。”

这一次的无妄之灾，全是因为许小松擅作主张从墓穴中背出了妞妞的尸体，不然梁一蜚不会发现他们。

许小松无法反驳，他的确拖累了大家。

“胡婧婧还好吗？”许小松问道。

“你小点声，她现在估计杀你的心都有。”李东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被一个妖道轻薄调戏，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东槐村这么多妖物，为什么协会让我们来？”齐伟不解问道，在梁一蜚出现后，齐伟心中便有了这个疑问。

若是只有梁一蜚，齐伟还能理解，的确可能是意外，可还有黄狗，槐树精，三个灵火境以上的妖物，协会就真的没有察觉到半分异常吗？

协会对于任务的难度，评判也太有失偏颇了。

老黄狗、老槐树，妖道梁一蜚，无论对上哪一个，他们都没有一战之力，完全就是找死。

若不是江渤，他们已经死了。

这次任务中出现的种种变故，许小松是一方面原因，可却不是主要原因，协会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们一群刚入虚的新人来这里。

“只能怪运气不好。”李东眼神闪烁，竟显得有些心虚。

“运气不好？”齐伟道，显然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你在怀疑我？”李东一时间眯起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