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谢安世体内有魔物控体,誓要搅得这天下不得宁静。”
“可他也不瞧瞧,我朝近几年海晏河清,正直国力强盛之际。一意孤行,非要派四路兵马出节波谷,攻打我襄阳,汝南,孙山,博洋四地。”
“不错,统领这四路兵马的正是谢安世的七个义子。”
说到这里,老者轻抬左脚,双手摆出平沙落雁的姿势,两眼圆睁,一段灌口呼之欲出:
“老大谢一节,双臂过膝,人称搬山猿,能穿墙入室,武器是一把‘绕指柔’。”
“老二名叫谢二风,目明耳聪,眼睛可透视人心,耳朵能倾听万物,俗称六目谛听,手持一把精钢玄玉扇。”
“老三和老四,一个叫谢三清一个叫谢四养,武艺超群能以一敌百,有万夫不挡之勇,兵器叫作‘呼左’与‘呼右’。”
“老五谢五常,擅长机关秘术,能造木牛流马,可制飞鸢走兽,传说曾携十万木兽在云南平叛,武器是‘千机棍’。”
“老六谢六敖,双腿极长,人称六指灵马,擅奔袭,可日行千里又千里,武器叫云中雀。”
“老小名叫谢七杀,目含双瞳,武功最差,杀意最浓,兵器是一把辉夜鬼头大刀。七子七相,各有不同。”
台下一阵沉默,鸦雀无声。
杨老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讲到:
“众位莫怕!”
“它摩柯教虽然有一路军队在妄图攻打咱们襄阳城。可正如刚才所说,我朝现在军力昌盛,地杰人和,而襄阳城又是军事要地,易守难攻,岂是那几万蛮夷军可随意染指的?”
见众人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说书人似乎打蛇打到了点上,开始继续加码讲道:
“想我襄阳城,地处群山之间,要想攻到这里那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就是先后攻打下海河县和平原县这两县。”
“先不说那平原县,光是海河县就够这群野莽喝一壶的,围困足足三个月,愣是没什么结果。”
“他们也不想想,守那海河县的是谁?那是湖南参将赵三川的独子赵傲。而守那平原县的则是狼牙军孙钱将军的二儿子孙龙狙。”
“正所谓将门虎子也!由他们二位将军替咱老百姓守国门那还不放心啥?”
“更别说咱襄阳城的坐镇大将是湖广总督幽不善的外甥幽力坤将军。那可是位战功赫赫,一路飙升至此军界新星呐!”
“说到咱襄阳城,历朝历代都备受皇家重视,光门口那道城墙就足有数米之厚,城高更是连一般云梯都望尘莫及。”
“守城军士人手一把巨弩,百米之外可摧金断石,千人连发,犹如暴雨狂泻,恰似人间地狱。”
“如果只说易守难攻,那完全是小瞧了咱们这里。”
应该这样说:‘仙人攻来迎头跪,阎王到了遁地走’,真乃稳如泰山,固若金汤是也!”
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
王老头意兴正起,决定趁热打铁再来上一段:
“说到咱幽力坤将军,那可真是位百年难得的守城良材。”
“想他从小跟随舅舅大战小战参加不下数百次,军功赫赫,武艺高强。”
“又听说,他在二十岁那年,外出游玩时碰巧遇到了一个白衣老者,老者见他天生一副将才,百般考验之下最后送给了他一本仙书,名叫《军习无量》。”
“有了这本书的加持,幽将军更是如虎添翼。”
“幽将军不止是为将才,更是位俊男。说到他那八位姨太太……”
远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头顶碎物纷纷落下,大厅内人心惶惶,嘈杂声一片。
机敏者夺门而出,迟钝者也都在仓忙之中躲在了桌子底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四下恢复平静之后,王老头把头从旁边鱼缸里伸了出来。
见台下众人都在奇怪地看着他,杨老头赶忙整理起了妆容,尴尬地咳嗽了声。
他朗声说道:
“大家莫慌,山体滑坡而已,危及不到咱这儿。”
“那我现在继续跟大家讲《幽将军戏斗八艳》的故事……”
“不好啦!不好啦!……”
门外有一人夺门而入,魂不守舍地颤抖说道:
“幽将军刚才被炮给炸死了,尸体飞到火物之中,最后愣是连根毛都没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