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山小心地打开瓷瓶塞子，用手扇了扇，轻嗅两下，表情顿时凝重起来：“嘶，这里面莫不是驻颜丹么？”

张凡随手把玩着旁边展示的丹药模板，说道：“你再闻闻。”

柳锦山又嗅了两嗅，赶忙差灰袍弟子拿了一个玉盒，将丹药倒在玉盒之内，看到丹药的模样，眼中露出惊讶之意，手中一晃，出现一枚细细的银针：“道友，可否……”

“请便。”

看着柳锦山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戳入焕颜丹核心，闭目感知了一下，张凡点点头，这就叫专业。

“中品焕颜丹！”柳锦山深吸口气，将焕颜丹放回瓷瓶：“道友，此丹药十分贵重，我需要征询宗门意见！”

听到柳锦山报出丹药种类，旁边的修士眼中尽是震惊，据坊间传言，两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也出现了中品焕颜丹，拍出了六百块灵石的价格！

腰牌灵光闪动，十几息之后，柳锦山收起腰牌，对张凡传音说道：“我愿意以七百灵石的价格收购此丹药，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成交。”

张凡点点头，收了灵石，转身离开。

“此位道友为我灵云宗贵客，若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叨扰，必面临我灵云宗的追杀！”

柳锦山看着几位将要离开的修士，声音冰冷。

那几位修士脚步稍滞，依旧迈步离开，不过变成了和张凡相反的方向。

离开红河镇，张凡唤出无影，快速升空，匿迹符文微亮，将一人一舟尽数隐匿。

不多时，一道灵光自天边而至，感受到其中熟悉的气息，张凡点点头。

“唐执事，感谢昔日授业，赠符之恩，这粒焕颜丹，就当离别的赠礼吧。”

操控飞舟，张凡辨明方向，口中轻喝：“疾！”

……

姓名：张凡。

寿命：19\/150。

境界：筑基初期1%。

资质：下上。

当前掌握法术：略。

“突破筑基之后，果然不可同日而语，体内气态的灵力变成了液态的法力，肉身强悍，一阶锋锐法器已经难以击伤，神识也可覆盖方圆百丈。”

挥手关闭光幕，张凡在无影船舱中闭目养神。

到了第二日清晨，无影缓缓停了下来，张凡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俯瞰自己的目的地：青云大城。

这是一座四四方方，长宽各超百里的巨大城池，透过层云，依稀可见里面鳞次栉比的建筑，以及偶尔腾空而起的虹光。

在城北，还有许多简陋的石屋或帐篷，聚集着大批的低阶修士。

处于保险起见，张凡将无影悬在距离青云大城五十里之外的空中，召出欧阳平，让他前去探查。

通过欧阳平的视角，张凡方才体会到青云大城的宏伟。

城墙以一丈边长的青石堆砌而成，高十五丈，每块青石上都篆刻符文，仅张凡能辨认出来的，就有破法，坚固，聚灵符文，还有几道符文张凡从未见过。

每道城墙正中，都有一道高达十丈的主城门，主城门两侧，各有五道高五丈的辅城门，每座城门间隔十里。

每一道辅城门前面，都有修士排着长长的队伍，主城门则门可罗雀，只有偶尔几道虹光在其中穿行而过。

“飞行专用城门么，看来是筑基以上的修士才能通过的。”

看到那些穿过城门的虹光，并未乘坐飞行法器，张凡心有所悟。

在城外观察了几天，确认无需额外的凭证，便可进入大城之内，张凡戴着人皮面具，收起欧阳平和无影，拍在修士队伍后面。

“可有身份令牌？”身着盔甲，身材高大的守城兵丁逐个询问。

“冇。”

“进城费五块灵石，记得戌时之前出城！”

“吼也。”

“可有身份令牌？”

“必须的，我在李家做工。”

听着各色口音，张凡觉得挺有趣，轮到他的时候，守城兵丁依旧询问道：“可有身份令牌？”

“没有。”

“进城费五块灵石，记得戌时之前出城！”

缴纳五块灵石，拿着守城兵丁递过来的黑铁令牌，张凡一步迈入城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