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尔汗带着哭腔，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的害怕是真，但秦霄的暴怒却是假。

他在演戏给身后的两人看。

在秦霄的神识之中，大祭司和李武的身影，就距离他不远。

正好趁此机会，维护一下自己青风部遗孤的人设。

眼前的忽尔汗，给人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仿佛秦霄才是加害者，自己是弱势群体。

“我也是迫于无奈，不然怎么会跟蛮族人合作？”

忽尔汗耷拉着脑袋，神情中满是后悔。

秦霄眉头一皱，这似乎还有内幕。

“老实交代，别哼哼唧唧的。”

“是，是。”忽尔汗低眉顺眼，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察卡大部早就有人察觉到了古族的存在。

以木兰托为首的那批人不仅没有反抗古族，甚至反过来与某些古族达成协议，以此来达到自己的侵略目的。

这些古族就是木兰托安插在黑水大部的内应。

但忽尔汗的性质不同，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他已经成了木兰托的走狗。

三年前他因犯下过错，被古族列为死刑，机缘巧合之下他叛逃而出。

也不知木兰托从哪得来的消息，找到了流离失所的忽尔汗等人。

自那以后，他就被木兰托暗中安插在察卡大部，成了察卡大部的一员。

这次察卡大部与黑水大部交接，为的就是灭掉黑水大部，占领整个黑水森林。

“你想想看就知道了，我们古族只是将你们当做圈养的养……养料，又怎么会如此滥杀。”

忽尔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某些字眼会刺激到秦霄。

上古时期，古族因为贪婪大量屠杀蛮族，结果引来报复。

蛮族数量急剧下降，古族内部出现了分赃不均，所以爆发了持久的内乱，甚至有人协助蛮族来抵御同族。

那场内乱平息以后，蛮族获得了一定的话语权，开辟了新的生存场所。

古族也明白了什么叫竭泽而渔，从那以后他们虽然圈养蛮族，但并不滥杀，甚至乱杀之人还要接受族内惩罚。

但秦霄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某个时间节点。

“三年前你犯了什么错？”

“三年前，族中一位统领的少爷没有按捺住食欲，吞食了一整个部落的人。”

“因为那片地方本来在我的管辖之下，所以被拉去顶罪。”

忽尔汗的言语之中，隐隐有着愤怒与不甘。

“你管理的可是黑水森林的青风部落？”

“是。”

“你说的那个少爷后来如何了？”

“不知道。”

听完他的回答后，秦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忽尔汗，这古纹你可认得？”

说完，秦霄露出了右臂的古纹。

“是他，就是他。哈哈哈哈，善恶终有报。”

“秦霄，谢谢你了却了我心头的一大夙愿。”

忽尔汗看着这熟悉的古纹狂笑不止，眼角浸出了滴滴泪水。

这些年他低三下四的给蛮族人当狗，过着不如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