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红打了个哈欠，浑浑噩噩的跟着柳桃红一起离开，莲香步履稳健，隐约间衣衫之间露出一块红色的纹路，好生诱惑。

就好像是用什么东西磨成了粉末，又用画笔一笔一画的描绘在衣襟之上。

不远处，神棍正带着水粉在面摊上点了两碗素面，水粉吃的正香，秦阿九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面吃，忽然有所感应，看向远处的莲香和柳桃红。

不禁掐指推算：“真奇怪，一人一妖，怎么混在一起的！”

水粉见秦阿九不吃面了，以为是面不好吃：“阿九哥哥？面不好吃么？”

秦阿九回头看了她一眼：“吃你的面，别什么事也插一脚，到头来别人把你卖了也不知道，还帮别人数钱！”

水粉摇摇头：“我是跟着阿九哥哥的，只要阿九哥哥不把我卖掉，那我一辈子都会跟着阿九哥哥，阿九哥哥去哪里，水粉就去哪里！”

秦阿九摇摇头，又挑起一口面，的确，这面摊的素面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下次打死也不来吃素面了。

水粉却没有吃面，而是看想起那就身后正在装牌匾的门面：梦红楼。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阿九，又埋下头吃面，面真好吃，希望下一次阿九哥哥能再带她来吃面！

山上，赵玉真坐在师父对面，老者并没有说话，两人对坐已经有十几日，赵玉真始终沉不下心来。

终于——

“师父。”

老者闻声一动，闭着眼：“怎的，为师记得，当初你尚未修炼之时，与为师在静室打坐，依靠灵气滋养，一坐便能坐半月之久，今日距你进来之时……不过十一日零五个时辰……可是……”

赵玉真长吐一口气：“弟子并非心不静，只是疑虑师尊如此着急召弟子前来，却一言不发……”

“哈哈哈——”老者笑着摇头：“怀玉啊怀玉，你到底是心乱了，同为师说说，可有遇上什么人？”

赵玉真闭口不言。

老者一目了然。

赵玉真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师尊，弟子……”

“怀玉，有些事情并不像你现在想的这样，酒徒为酒痴迷，色中饿鬼为色痴迷，既然是偶然间遇到，已是人间缘分，有时候又何必强求？何必探究个分明呢？”

“师尊？”赵玉真不解。

老者摸了摸胡须：“今朝你回去探亲，无论是何际遇，且叫它随缘而去，潜心闭关吧。”

赵玉真起身，又跪倒在地上：“弟子谨遵师尊教诲，这就回去潜心修行，不叫师尊忧心。”

老者又闭上了眼，挥挥手，赵玉真起身离开，走出门，小心翼翼把门合上，往居所走，见路边莲池菡萏一绿通天，只有几朵孤荷点缀其中。

赵玉真拨开荷叶，见绿水荡漾，未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