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些念头爹娘,爷爷都还健在,她所能过的日子自然也会好上许多。
但是自从数年之前的那场变故之后,她的父母与爷爷便也是接连去世,正处于青春焕发,风华正茂年纪的姐姐,也是不知遭遇了什么样的变故。
自从一年前回到了家中之后,便已是变得疯疯癫癫,整天都神神叨叨的低声呢喃自语,彻底地丧失了精神。
除了与她相处之时,还尚能沟通几句,大部分时候便都是游荡在各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小小地年纪,生活的重担便已是全部压在了她幼小的肩头,直叫人喘不过气,本该是纯真欢乐的时光,她却是要早早的便负担起家里的一切,并且还要照顾已是疯疯癫癫的姐姐。
想到这,钱云云幼小地脸庞便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失落了起来,眼眶不禁地湿润,她有些想念起父母与爷爷了。
以往爹爹还在时,经常便会在外出之时给她带回来一串甜甜地糖葫芦,那甜蜜地味道,到现在她都还记得。
“爹爹...娘亲。”
幼小的双手擦了擦眼眶颤动着就要滚落地眼泪,右手紧紧地夹着娘亲以前亲手做的课包,脚步小心翼翼地躲过几处脏污水潭。
走到了钱府后方一处脏兮兮地后门之前,先将一路上奔跑时吹乱地头发理顺,钱云云上前,轻轻地拉动了下门上覆满了铜锈的门环。
咚...咚...
轻轻地摇动了两下,她没有敢多摇,很快房门便就已打开,门内的一名佝偻老仆抬眼望了一下,便将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谢谢吴爷爷!”
吴老头依靠着门边木椅,略微浑浊地双目扫视了一下便将视线移开,随后又将房门关闭。
“可怜的孩子。”
一路蹦蹦跳跳地穿过几处杂小的院落,钱云云回到了自家的小庭院内。
嘎吱...
推开了庭院之前,已是有些年久失修地大门,木门之上没有锁,只有一根锈铁条横放在两边的木台之上。
轻轻地将铁条推起,又吃力地拿了下来,钱云云垫着脚尖怀抱着铁条,推开门走进了门槛之内。
又方才喘着粗气,垫着脚尖,将铁条放回,将门姑且算是给锁上了。
啪!
随着扣子锁紧,望着眼前的木门,拍了拍身上的铁锈灰尘,她不是没想过是不是要给家里换一个比较好用一点的门锁。
可是这些年,为了给姐姐治病,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已经卖了,族里发下来的钱也仅够二人勉强过活,哪里还有钱可以用来换门锁呢?
带着这些原本并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虑,钱云云转头望向院内,里面满是各种蛛网与树叶布满了整个院落,几间房屋也是一片漆黑,毫无半点人烟之气。
见此她也只好气鼓鼓地望着这一地狼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蛛网与落叶却总是扫之不尽。
尽管她每日都有认真地打扫,但是每次放课回来之后,便又会遍布堆满于整个院落之中,就仿佛是有什么人故意在跟她作对!
不过,低声地叹了口气,她还是迈着轻快地步子走下台阶,此时的天色也已是快要一片漆黑。
仿佛空荡死寂的院落内,也仅有着她一人的脚步声回荡,先是拿起一旁的扫帚打扫了一会,破旧的鞋子踩在院落的各处发出啪啪地声音。
这时一道似乎有些阴冷地声音,也是忽地从一旁的某间房屋里传来。
“云云,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