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敬明道:“明教行事向来说一不二,何况此等大事,岂能儿戏?”
澹台敬明跺来跺去,随即“哦”了一声,好似想到了什么。当即问道:“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那人是谁?我去找他理论。”
“没有,”楚流云急忙说道:“将军不必多疑,我实在不想做这个教主,我只想和玄妹浪荡江湖,潇洒一生,从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教主。”
澹台敬明舒了口气,说道:“教主还年轻,做事犹豫不决我能理解。只是成大事者哪个不是经过重重考验?凡事只凭自己随心所欲,那是登徒浪子所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才叫本事。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做好,那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澹台敬明望着楚流云,接着说道:“教主只管放心,若是有何不懂,我定会全力辅佐,不会让教主有任何顾虑!”
“将军不必多说,我意已决,”楚流云道:“实不相瞒,我来是向将军辞行的。”
澹台敬明失望之情,跃于脸上。他仰天长叹,喃喃说道:“想当年楚教主纵横捭阖,雷厉风行,何等意气风发。想不到如今斯人已故,却是后继无人……”语毕!又是一声长叹。
楚流云心里五味乏陈,不知该说什么,心一横,当即说道:“告辞!”
语毕,便转身而去。
“教主,教主!”
澹台敬明在身后呼唤,楚流云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流云决心已定,一刻也不想多待。当即去到陈玄女房间,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几个月来,两人东奔西走,倒也倦了。
“玄妹三番两次救我性命,其父母对我又有授艺大恩,几个月来又随我颠沛流离,毫无怨言,以后我一定要好生待她。”
楚流云心里这样想着,又想起日后能和陈玄女日夜相守,想起她的花容月貌,不禁笑出声来。又叩了几次门,任楚流云如何呼唤,屋里始终无人回应。楚流云顿觉不妙,当即推开房门,房门却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支呀”一声开了,可闺房内却是空无一人。
楚流云大惊:“莫非玄妹已遭遇不测?”
他心里这样一想,更是又惊又恐。转身便要去找澹台敬明,撇眼间余光扫到案子上的纸条。楚流云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只见纸条上的字工整秀气,上面写道:你优柔寡断,小事不利,大事不决,实非我心慕之人,就此告辞,不必寻找!
虽短短几行字,楚流云却如同五雷轰顶,眼睛一黑,几欲晕倒。这些天朝夕相处,他早已将陈玄女视作亲人一般,不曾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的一腔热血,却洒在了冰山之上。
楚流云瘫坐在地,喃喃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一声苦笑,又回忆起这些天来的点点滴滴。心想:怪不得玄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从不主动和我说话,原来她打心里根本就看不上我,只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