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大师,叫我绿珠吧。”
青衣丫鬟并没有自己的名字,作为一个仆从只有一个别名,叫做绿珠,自小便是一名孤儿,幼年时幸得纳兰家一名老管事收留。
起因还是一次纳兰府的一名老管事被下派到城镇佣户收缴年纳的时候发生的。
当时的绿珠还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儿,家人早就不知所踪。
正午的太阳热辣无比,靠躺在一面墙角阴凉处的绿珠头发干枯的和杂草一样,小脸乌漆嘛黑的,两片嘴唇干裂,面无血色,衣着破烂,身体骨瘦如柴,如风中柳絮又如无根之萍,多日食不果腹的饥饿感不断侵蚀这个幼小的身躯,一对皮贴骨的小手无力的垂在地上,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周围甚至还有野狗在不断低鸣环伺,欲要等待绿珠咽下最后一口气就要扑上去分食。
这一幕却是被偶然路过的纳兰家老管事看到了,看着绿珠一双黑白分明,对世间还带着眷念的小眼,想到自己膝下无儿无女,这小童这般凄苦无依无靠的样子,纳兰府的老管事一时心生恻隐,心下哀叹一声这世道,小心抱起绿珠放到车驾上,决定带回府里收养。
在不久后,绿珠就被府里人发现身怀有不俗的武道根骨,竟然是身轻体柔之躯,能做到许多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乃是极其适合练武的身体,然后就被纳兰府吸纳当作纳兰青青的童仆去培养,一直贴身跟随着纳兰青青,从玩伴到书童,再到丫鬟,保镖,身兼数职,可以说一直都是青青最为亲近的人。
相处了十数年,不是姐妹却已经亲似姐妹了。
“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背骨吗?”绿珠看着何欢征求意见。
“没问题,你随便摸,要脱衣服吗?”何欢问。
“那倒不用,你背靠上,平躺在石板凳上就行。”
何欢麻利的脸朝下背朝上趴在了凉亭的石板凳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个,屁股不用供这么高,你放轻松点,想象自己在睡觉就行了。”绿珠有点无语。
纳兰青青看着眼前一幕捂嘴直笑。
说话间,何欢感觉到有一双手捏在了自己背上。
一股势大力沉的按压感,在背上隔着衣服,何欢也能感受到那一股股深厚的劲力传来,似麻似痒的感觉,在自己背上揉捏压按的,不时竟然还能听到骨头交错的啪嗒声,感觉自己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这时的何欢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泰式按摩。
按到深处时,何欢甚至情不自禁的发出哼唧声,何欢自己听到了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太羞耻了,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就如同那种被人按住挠脚底一样的感觉,正常人都得发出点什么声音。
一旁的纳兰青青小脸红红的,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骨龄快二十有一了,骨松无力,内里松棉,触之无馈感。”从颈骨摸到肩胛骨到胸骨再转到盆骨,腿骨后,绿珠评论道。
嘴上说着,绿珠双手没停。
“筋肉松散,四肢不勤,气血淤积,穴位堵塞。”绿珠用暗劲推捏何欢的筋肉感受一番后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