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主角便是那署名史密斯的油画里的那位老人。他在照片里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虽然外貌看上去已有六十余岁，但那精神面貌丝毫不逊于边上的中年人。

而这位史密斯先生正站在一张谈判桌前，高举着一只外形精致的钢笔，面露自信的笑容看着镜头，而在他的身边，一名深色短发少年侧身俯在老人耳边似乎在低语着一些什么。

在谈判桌的另一边，大腹便便的富商面如死灰的瘫坐在椅子上，而另一名更年老的富商脸上带着一种僵硬的笑容，勉强握住那白发老人的手。

这张照片下面的名字是：【老史密斯先生与他的幸运钢笔】

“果然油画上画的是老史密斯先生，也不知道这位老史密斯先生为什么把自己的画像挂的到处都是，提醒自己的员工自己随时随地都在看着他们吗，你说呢？”

古笑说着说着，眼神偏向了空处，似乎那里有个人正在和他对话。

还好刘川枫并不在附近，如果他看到眼前这情景，恐怕又要感到后背发凉了。

“选画像，也找个画的好的啊，你看看，这照片上的老史密斯先生，笑的多灿然，整就是个阳光开朗老男孩，再看看这油画，啧啧啧……”古笑看向那墙上的油画，咋舌道，“画的是一塌糊涂，我是知道有些领导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是不走亲民路线的，但是也不至于画成一副怨妇样吧。”

这办公室的油画，和会议室里的油画少说有九成相似，而差的那分便在于这幅油画的神态显得更加的恼怒，甚至有些羞怒，似乎是对几人在他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弄乱整个办公室而感到气愤。

“这不好这不好，记得回去修改。”古笑又和那个不存在的人说了两句后，翻到了下一页。

这页是一张大合照，大概二十几人，下面照片的文字是【老史密斯咨询事务所】。

照片中的老史密斯先生还笑的那么的灿烂，这张照片里的他虽然比起上一张照片，又年老了许多，但是看举止仍然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般。

照片里的他正和周围的两个小伙子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做派，而那发自真心的笑容，似乎也在证明这位老史密斯先生并非逢场作戏。

透过照片，古笑都能似乎想象到当天拍摄的场景，那时不时传出的笑声，那所有人对未来充满希望，对老史密斯先生敬仰与爱戴的期望……

但，这已经是这照片里最正常的一部分，相比笑的阳光灿烂的老史密斯先生，他周围的大小伙子们的脸上是一片空白，就连头发都是如同三年建模出师后的诡异布片。

“呵呵，唉，虽然我知道随着我们的推进，这细节上的缺失会越来越大，但是就这么杀死比赛，可真是无聊，垃圾时间还有很多呢。”古笑完全不为这诡异的照片所动，而是百无聊赖的向那个不存在的人抱怨，“你要努力啊，不要让比赛变得这么无聊。”

可惜并没有什么回应，古笑啧了一声，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试探，试探这个剧本的关底boss的反应，很可惜，虽然他知道那个boss一直在他们周围，但是他几次三番的想要把boss激出来都失败了。

“啧，果然一味的模仿李昂那小子的办法还是太僵硬了，回头还是得找他取取经才好。”古笑想到这，继续看起了照片。

没了无意义的试探后，古笑看照片的动作就快了许多，连翻了好几张照片，都是【老史密斯咨询事务所】的员工，但是和合照一样，也都是面部空白一片，有几个人甚至连人形，名字都是一片模糊。

就在古笑以为后面的照片都是这样的时候，在连翻了小半本照片后，又看到了几张正常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