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执政作为国家的最高决策者,会对这些议题进行审慎的考量与批准。他的决策不仅基于议题本身的紧迫性和重要性,还会综合考虑国家的整体利益、长远发展以及民众的福祉。
一旦安德鲁执政官批准了这些议题,它们便会被正式交付给全体参政官进行集体讨论。
在这一环节中,参政官们会围绕议题展开热烈的讨论,各抒己见,充分发扬民主精神。通过深入的交流与辩论,参政官们力求达成共识,形成统一而明智的决策意见。
最后,在全体参政官的共同努力下,会议将针对每个议题得出一个明确而具体的结论或行动计划。这些结论或计划将作为后续工作的指导方针,为国家的治理与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当然,那些带有立法性质的动议案,还需要提交到两院议会中进行表决,获得简单多数之后,才能具体执行。
不得不说,整个会议流程不仅体现了决策的民主性与科学性,也彰显了参政官们对国家事务的高度责任感与使命感……
无论海峡对岸的英国议员们,如何抨击与嘲讽安德鲁折腾出来的“融合议会与行政权力的怪物”,参政院。
因为参政院替代了立法院(议会下院)的多数职能,使得法国国家决策与执行效率之高,令所有欧洲人都感到瞠目结舌。
就连唐宁街10号的小威廉皮特也羡慕不已,但这位英国首相也很清楚,这种参政体制放到英国,立马会被威斯敏斯特宫的议员们喷死,也只有法兰西的独-裁者敢玩,会玩。
视野回到巴黎,5月下旬的一天,贡斯当将秘书处整理好的22个重要议题,提交到安德鲁面前,准备拿到参政院上进行讨论。
看了几眼,安德鲁将目光停在一个商讨议题上,居然是文教卫部长达维,提交的要“加大照顾阵亡官兵子弟”的议案。
安德鲁招来贡斯当问了才知道,那是达维在一次散步途中,遇见了一名在北方战场阵亡的老友遗孤,10岁的维克多居然在大街乞讨。
随后,达维经过了一番并不全面的调查,居然发现在巴黎,类似维克多这般的烈士遗孤就多达322人。他们不仅沿街乞讨,有的还以团伙形式小偷小摸,甚至是拦路打劫。
需要说明的,得益于先知先觉的安德鲁参与,加之各种先进武器的加持,导致法国从1794年6月到1799年的一系列战争中,其伤亡数字比另一时空大大减少,因此形成的战争孤儿也不多。
不仅如此,在第一执政的亲自督促下,各地“拥军拥属”工作也落实得当,至少大部分抚恤金可以及时足额的发放到位。
然而,1794年6月之前的战争家属与遗孤,估计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倒不是荣军部门不负责,主要是当时的财政负担压力太大,大部分时候顾此失彼,只能优先照顾第一执政期间产生的战争孤儿。
很多艺术家都属于疯子和偏痴狂,但他们也是慈善家,达维就是其中之列。就在昨天,大画家费劲周折,这才说服了秘书长贡斯当,将达维本人的议案,提交到参政院上进行讨论。
事实上,达维议案中的解决方式太过简单。他在陈述事实后,只是要求政府提供足够的生活保障,包括每周发放一笔的抚恤金,提供食物与住宿。直到他们年满16岁,有自给自足的工作与生活能力。
不过,安德鲁显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些军属遗孤在外面流浪几年后,因为缺乏管教,已逐渐迷失了自我,心理失衡,野心十足,根本不服从管制,已经或是即将成为不稳定的社会因素。
“所以,将你的议案修改一下,提交建立一批少年军校,用于来安置这些战争遗孤。”安德鲁对着匆忙赶来的文教卫部长说。
“少年军校?”达维愣了一下。
好在第一执政并没有让艺术家搞什么“毕加索式”的抽象思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没错,就是将这些野小子们丢进少年军校锤炼几年,好让他们在军队的大熔炉里,让他们懂得服从,遵守军纪。”
事实上,法国的少年军校具有悠久的历史,早在18世纪初就已经出现了。不过,那是为未成年的贵族子弟提供的参军机会,所以服务对象不是给“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士兵遗孤。
拿破仑上的那所布里埃纳军校就是如此,该校新成立不久,由圣本笃教会管理,共有一百二十名学员,其中一半是公费生,一半是自费生。自费生每年缴纳学费约七百里弗尔,公费生的学费由王室支付。学员在军事学院学习至十六岁后转入更高一级的学府。
至于安德鲁所要效仿的,就是苏俄时期,为能妥善安置牺牲军人的后代,建立的少年军校。
这种专业性极强的军事学校,不仅可以给这些军人遗孤提供生活上的照顾,也能给他们提供优质的教育,可谓一举两得,很多高等军事学院的优质生源基本都来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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