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霍费尔之死(1 / 2)

法兰西1794 管杀不管填 4555 字 18小时前

第911章霍费尔之死

夜幕低垂,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寒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冷,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让人难以呼吸。

陶尔山城外,起义军的营地在风雪中摇曳,篝火的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却映照着士兵们疲惫而坚毅的面庞。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无畏。

霍费尔站在雪地中,眺望着远处南德意志联军的营帐。他的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羊皮袄,这件曾经温暖过他的衣服如今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然紧紧地包裹着他。

鲜血从左肩的伤口渗出,染红了雪地,与周围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坚毅与不屈。

“先生,您应该转移了!”副官安德烈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急促,仿佛随时都会被风雪吞没。

“法国人的包围圈越来越紧,我们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会……”安德烈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不忍心再说下去。

霍费尔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坚毅与不屈:“安德烈,我们的人民需要我们,这片土地需要我们。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们也要战斗到底。蒂罗尔的自由,不是靠妥协换来的。”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明灯。

安德烈沉默了,他知道霍费尔的决定从来不会被轻易动摇。

事实上,自从起义军丢失了首府因斯布鲁克后,胜利的天平已彻底倒向了法国人。法军的兵力强大,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起义军却只能依靠有限的资源和人民的支持。

如果要赢得胜利,就只能乞求上帝创造一个奇迹。

想到这里,少校副官缓缓地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步枪。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但同时也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远处的法军营帐灯火通明,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他们。

上午8时,法军的进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炮火在雪地上炸开,掀起一片片冰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起义军的防线在法军的猛烈攻击下开始动摇,士兵们用身体筑起一道道防线,但法军的火力太过强大,他们的防线逐渐被撕开。

霍费尔站在城墙上,指挥着起义军进行最后的抵抗。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坚定而有力:“兄弟们,为了蒂罗尔,为了自由,我们绝不后退!”

他的话语激励着每一个士兵,让他们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只是敌我双方的实力太过于悬殊,陶尔山城的防线最终还是被突破了。霍费尔身负重伤,鲜血从他的胸口和肩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周围的雪地。但他依然坚持指挥,直到他重伤倒地,被赶上来的法军山地部队俘获。

在多位投诚者嘴里确认,腹部受伤、奄奄一息的中年人就是蒂罗尔叛军指挥官后,欣喜若狂的法国人随即将霍费尔送到了战地医院医治。他们知道,霍费尔的价值远不止一个普通的俘虏。

数小时后,经法国军医官成功抢救过来的霍费尔,被法军以50万法郎的价格,交给闻讯赶来的巴伐利亚宪兵,继而押往因斯布鲁克市政厅。那里将成为他命运的终点。

两天后,因斯布鲁克市政厅的大厅内,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了一块块冰晶。

审判霍费尔的法庭已经布置妥当,高高的审判席上坐着数位大法官,他们的目光冷酷而无情,仿佛早已对这场审判的结果了然于胸。

大厅的穹顶上,一幅巨大的圣母像在灯光下显得庄严肃穆,圣母的面容温柔而悲悯,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场不公的裁决。她的目光穿透了时空,见证着蒂罗尔人民的苦难与抗争。

霍费尔被押上被告席,他的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同阿尔卑斯山的雪峰,不可动摇。

铁链在石砖上拖出清脆的响声,每一声都像是对自由的嘲讽。他听见旁听席上传来压抑的抽泣,那是他军中司铎的妻子玛尔塔。

她的丈夫三天前被巴伐利亚士兵吊死在城门,而如今,玛尔塔只能在旁听席上默默为霍费尔祈祷。她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如同一颗颗破碎的珍珠。

法官用冰冷的语气宣读着对他的指控:“安德烈亚斯·霍费尔,你和你的阴谋者同谋反抗伟大的马克西米利安一世陛下,犯下叛国之罪,罪不可恕。”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是一道道冰冷的命令,试图将霍费尔的灵魂冻结。

霍费尔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法官,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无畏与坚定。他忍住伤痛,用尽气力说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人民,为了这片土地。你们是侵略者,是你们夺走了我们的自由,是你们让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无愧于心,无愧于蒂罗尔!”他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根据巴伐利亚刑法典第……”主审官的声音像教堂管风琴般在肋拱间回荡,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威严与压迫。他的目光扫过霍费尔,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被销毁的物品。

霍费尔的目光掠过法官们胸前的金狮徽章,那些镀金的猛兽在烛火中张牙舞爪,仿佛在炫耀着他们的权力与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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