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年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她的力量可是能轻松单手举起一只巨鼎。
“铮——”
阳光落在锋利的剑锋上,反射出一道冷光,无形的空气也在这声清脆的铮鸣中被分成两半,似乎下一秒,左言就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刹那之间,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慢了下来,一声悠悠地叹息不知从何方传了过来,钻进了年的耳中。
一支长棍凭空出现在了年的眼前,将她挥向左言的那把长剑挡了下来。
“许久不见,年你还是这么莽撞啊……”
一名深蓝色长发,穿着一身白色马褂的龙族女性出现在了年的身边,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气,似乎不久之前才刚刚痛饮了一番一样。
而这名女子手中,拿着一件怪模怪样的东西,它从整体来看,像是一根很普通的盘龙棍,但是在棍子的顶端,却挂着一盏造型古朴的灯笼。
灯笼里面好像有什么在燃烧着,向着周围散发出温暖柔和的橙黄色光芒。
刚才挡住年那一剑的,就是这玩意的下半部分。
“……令姐,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望着眼前的这名龙族女性,年的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那人正是年的大姐,所有岁兽化身中排行第三的存在——令。
“不过这次我可是考虑清楚之后才动手的。”
年并没有露出姐妹重逢时的喜悦,反而抬起了自己手里的长剑,将其对准了自己的大姐。
“令姐……能解释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司岁台的暗子
“嗨呀,说你这孩子莽撞你还不信,我就不能是来帮你们的吗?”
挠了挠头,令就像是没看到年手里的长剑一样,懒懒散散地说道,“我本来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的,可是没想到你……”
看了一眼不停地喘着气,汗水几乎在地上打湿了一个人形的左言,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未免也有些太废柴了吧,她才将这家伙送过来多长时间,这就直接暴露了?
左家的人脑子果然都有些不太好使……更正一下,是正司岁台和左家的脑袋都不太好使,难怪会被耍得团团转……这两个身份叠加起来,这可怜孩子就不知道能剩下多少脑细胞了。
“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你和司岁台的人达成协议了?”
年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令刚才的回答并没有解决她的任何疑问。
即使在所有岁兽化身之中,令也是最神秘的那一位,除了大哥二哥之外,其他人都对令所知甚少,年的年龄在所有化身中又偏小的,她也没怎么和这位大姐接触过,大多数信息也是从其他兄弟姐妹那里听来的。
因此,年也摸不清楚令到底是什么态度。
既然都存在恚这种继承了岁兽全部怨恨,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大炎的化身,那想法再离谱的化身都有可能出现。
年来这里只是为了阻止岁兽复活,不论站在对面的人是谁?那都是她的敌人。
“他啊……其实也不算是和司岁台达成了协议,我只是送他过来做个见证的。”令想了想,说道。
“见证?什么见证?”
“这件事解释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令向周围瞥了瞥,目光落在了年的那座小院子上,“我记得……那是你在尚蜀时住的屋子?我们去里面慢慢谈如何?”
“或者说,也可以在我能力形成的这处空间里谈,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想留在这里吧?”令很是随意地笑了笑。
“先把他放开如何?”
“……去我那里谈。”
沉默了片刻之后,年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她虽然放开了被踩在地上的左言,但并没有完全解开对左言的束缚,还在他的双手上留下了一件镣铐。
左言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从地上站了起来,恨恨地瞪了年一眼,他倒也没敢丢下什么狠话,被年连续教训了两次,就算是他也学乖了,意识到司岁台教给他们的那些东西完全不靠谱。
什么岁兽化身很好对付……这就是很好对付的岁兽化身?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名岁兽化身的排名是第九,也就是说……在她之上的还有足足八个!
左言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岁兽化身的排名并不是以实力来划分的……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所谓就是了。
司岁台确实欺骗了他们,岁兽化身并不像他们宣传的那么好对付。
“那就走吧。”
令也没有在意左言手上的那副镣铐,只见她晃了晃那把长棍上半部分挂着的灯笼,周围原本一片模糊,显得有些不太真实的景色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他们又回到了年家门口那条街上。
不同的是,那些原本被年扣在地上,左言手下的那群小弟却消失不见了,回来的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虽然年很想知道令到底做了什么,但是碍于现在状况,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询问,而是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向着她的院子走去。
反正,那些虚假的存在也一点都不重要。
等进入院子里,将大门关好,年才生硬地开口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令收回了自己打量周围环境的目光,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酒葫芦,又顿顿顿地给自己灌上了一大口,她那懒散的样子才终于稍稍变得正经了一些。
“在解释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你们有遇见弈那个家伙么?虽然很淡,但是我从你们身上发现了他的气息。”
弈……二哥么?
好吧,即使现在令无论是动机还是出现的时间都十分可疑,但是和二哥相比……嗯,还是令更可信一些。
令虽然神秘,没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总的来说,她也从来没做过坑其他兄弟姐妹的事情,有人去向她求助的话,她也会热情地过来帮忙。
犹豫了一下,年还是说道,“见过。”
“现在二哥的一具分身被我和夕封印了起来,就关在夕的一副画里。”
“哦?”
听到这个消息,令显得十分意外的样子。
她挑了挑眉,说道,“你们两个居然能做到这种事?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