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之后，方市人还不在，说是下生产队视察去了，方源准备死等，反正这几天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等到下午四点多，杨市这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方源后笑道：“小方，怎么跑我这来了，是南郊厂子有什么需要？”

方源没好气的道：“厂子没需要，但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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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杨市楞了楞，立即道：“怎么了，看你这脸色，好像谁欠你钱似的。”

“……咱办公室说吧！”方源没办法，只能拉着杨市往办公室去。

“撒手撒手，这成何体统，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杨市把方源的手拉开，然后没好气的道：“怎么了，这火急火燎的？”

“杨市，我手里有外汇的事情，是您跟外面说的？”方源问道。

杨市楞了下神，立即摇头道：“没有啊！我跟人说这个干什么？怎么了你这是？”

“我这几天被人骚扰，全天候的骚扰，市里但凡是个厂，或者是个个行啥的，都来找我，有借钱的，有要投资的，我都快被烦死了，回头要是出现几个心怀不轨的，我还活不活了。”

杨市听方源说的这么严重，也意识到不妥，立即道：“不应该啊！这事除了你我和刘传超知道，应该就没别人了。”

方源道：“不可能，市里这么大一笔进账，肯定要走好几个部门，是不是他们中间有人漏出去的？”

杨市皱眉，想了想后道：“不太可能，就算市里有人知道这笔钱，但这笔钱的来历可没注明，谁看见之后能确定是你那边来的？然后还给你漏出去？”

方源想了下，又问道：“那市里哪些部门有可能知道这笔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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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市道：“那可就多了，财务那边肯定要过，然后我身边的助理，还有往上报备的时候，还有工商那边也要打招呼。”

“哪边？”方源一愣，感觉自己抓到了事情的重点。

杨市想了一下道：“工商？”

“工商！”方源双眼微微一眯，虽然没有证据，但自己隐隐感觉和周诚有关系，下面这些人，只有他看到这边钱后，能联想到自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