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盯着落梅长老身边那道清冷纤细的身影,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却还是忍不住感叹道:到底是最受读者喜欢的女神啊,连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褚辞对着那个好看的后脑勺默念道:快回头!快回头!
的确有人回头了,却是那张熟悉的俊美非凡的脸。
褚辞冷不丁对上商寒远黑沉沉的眸子,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像个小鹌鹑一样。
怕了怕了!
聂沧崃不明白徒弟为什么老是往后看,便问道:“远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商寒远收回目光,淡淡道:“无事。”
聂沧崃心下更疑惑,他回头看一眼身后,不见任何异常,一时间也以为是自己太过于谨慎了。
虽然一路走来并未遇上什么凶险之事,但众人却还是不敢放松警戒。
手握剧本的褚辞当然也知道,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可越往里面走,便是越危险,遇见的东西也越难对付。
……
足足成人手掌大的蝴蝶,扇动着它那双五彩斑斓的的翅膀,引得身后的白鹿跳跃追逐着。
白鹿四肢修长,浑身雪白,圣洁又美丽。虽然它的身材比之外面的鹿还是大上了两圈,可从它大大的,还透着懵懂和天真的眼睛,可以看出这个小家伙应该还没有成年。
它沉浸在玩闹中,并未发现不远处树丛中那一双腥红浑浊的双眼。
倏然,一只冰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出,小鹿还未反应过来,便从咽喉处被冰箭死死地钉在了树身上。
蝴蝶硕大又绚烂的翅膀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颜色变得更加的夺目了。它扑扇着翅膀,在白鹿的周围飞来飞去,在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后,最后恋恋不舍的飞走了。
从林中隐蔽的地方,走出一个瘦小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
他不慌不忙的走近白鹿,看着白鹿眼边越溢越多的泪水,狞笑出声,慢慢的蹲下,摸上它鲜血汩汩的喉部,啧啧叹道:“真可怜。”
此时的白鹿尚还有一丝生气,男人眼中闪过一片疯狂,他竟生生地用手刨开白鹿的肚子。
白鹿微不可微的呜咽一声,垂落的四肢狠狠地抽了抽,顷刻间便没了生机,只是那双已经无神的湿漉漉的眼睛还不舍的睁着。
男人的手在白鹿的肚子里搅了搅,掏出一颗温热的还沾着鲜血的白色内丹。
他的气管发出急促的喘息声,男人颤抖着双手,一把扯下头上覆着的面巾,露出一张苍白诡异的脸。
他脸上的皮肤很白,却不是正常的白色,就像是从未见过阳光那般。脸上爬着明显的黑纹,沿着下颚没入紧紧裹住的领口。
他迫不及待地将白色内丹吞吃入腹,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后,又将小鹿纯白的生魂吞噬掉。他脸上的黑纹越爬越多,男人却毫不在意,他满足的喟叹一声,一脸狰狞的怪笑着。
“麒峰,不要惹事,别忘了师烟大人交代的事。”
画女将麒峰的举动从头看到尾,十分恶心他的做派。她站得远远的,却还是能闻见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柳眉轻轻地皱了起来。
“老夫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怎么?画女大人什么时候同情起这些小东西来了。”
画女冷笑一声,“奴家只是心疼你。怕你杀孽太多,别被反噬死了,还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别以为她不知道,麒峰借着找“神物”,复活魔尊的由头,屠尽莫家宗门上下,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抢夺莫家至宝——锁灵珠。妄图用锁灵珠的力量,来镇压体内的反噬。
麒峰被触及痛处,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他转了转浑浊的双眼,阴恻恻的开口:“不要打扰我的好事,惹恼了我,我可不敢保证对着你这具美丽的皮囊会做出什么好事。”
画女也并未想和麒峰起冲突,只是看不惯他,过过嘴瘾。
她在心中狠狠咒道:早点去死吧,老匹夫。
……
褚辞跟着队伍约莫又走了一段距离。
这时候,面前的景物突然变得狼藉起来。
好几棵粗壮的树木都被拦腰折断,地上也满是散落的树冠和枝丫,带着还未消退的雷电,“滋滋滋”的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息。
烧焦味慢慢褪去,还未来得及完全消散,便被又浓又重的血腥味覆盖。
众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聂沧崃看一眼血腥味最浓的南边,神色不明。这时候,一个弟子自告奋勇道:“师伯,弟子愿意先去查探一番。”
聂沧崃点头同意,那名弟子便立刻离开了。
不过半刻,他慌慌张张的回来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包裹着更浓的血腥气。如果不是他还是一身洁白的校服,大家估计都会以为他是在鲜血中滚了一圈。
“师伯,那边……”那样残忍的景象让他一时语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