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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身不由己是江湖;徐凤年救俏寡妇【求全订求自订】

刘妮蓉眼中的江湖是什么?

是武当新掌教是仙人转世,曾骑鹤下江南,

是李老剑神在武帝城东海上与王仙芝打得不分胜负,后来更是在广陵江只凭一剑便斩杀两千六百骑,

再就是桃花剑神邓太阿单身上龙虎,杀到了天师府才罢休,直到被小吕祖齐仙侠与一名天师府后人阻拦,才返身下山。

但现在,遇到了江湖险恶,遇到了师傅变脸,她从孩子到少女,再到女子,二十几年以来那些有关江湖的憧憬与遐想,在这一瞬间都如同摔了铜镜,支离破碎。

“徐凤年站起身,没想到刘妮蓉心理防线这就崩溃了,他也就不再逗弄她,而是分析起了鱼龙帮当前的处境,他轻声道:‘再熬一会儿,大概就有转机了,倒马关不是周自如一个人的倒马关,二把手的韩涛一直与周自如他爹不对付,如果我没有记错,近期有一个名叫黄埔平的大官,要来司巡视倒马关,韩涛如果还算有些脑子,就不会错过这个打压周自如父子气焰的大好时机,我们只需要再等等。’

“徐凤年作为北凉世子,对于北凉官场的人物关系相当熟悉,猜到了韩涛会借机会打压周自如,顺便帮鱼龙帮解围。

已经对江湖死心的刘妮蓉,并没有束手待毙,而是主动下楼,要跟周自如拼命,可鱼龙帮帮众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边军对手,很快就死了六七个人,剩下的人,除了王大石之外,没人敢再上前送死。

按照这个形势,只要徐凤年不出手,鱼龙帮今天很可能就要全军覆灭。可正在这紧要关头,有一百多骑军赶到。”

“骑军队伍中,除了倒马关副将韩涛外,果然还有前来巡视的黄埔10平。

眼下形势,整个鱼龙帮的生死存亡,都是黄埔平一句话的事。可黄埔平在两边都收了钱,都不愿意偏袒。于是他选择了和稀泥。

他两边都不得罪,也都不帮忙,让周自如带兵回去,鱼龙帮的人也算白死,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不管怎么说,鱼龙帮算是逃过一劫,而刘妮蓉作为运输大队负责人,也已经恢复了镇定,主动拿出一些银子,送给北凉边军,算是破财免灾。”

“肖锵的脸皮厚度绝对能刷新世界吉尼斯纪录,见到鱼龙帮隐患解除,他就跟啥都没发生一样又悄悄回来了,还指挥起手下收拾残局,脸不红心不跳。

而刘妮蓉身为鱼龙帮负责人,又没有足够强的实力,也只能忍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是底层江湖的无奈,并不是谁都可以像李淳罡和邓太阿那般,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对刘妮蓉来说,自身实力不强,靠山不够硬,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就算她不想忍,也要为跟她混饭吃的兄弟们考虑。”

人们不由得惋惜叹息,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事情,确实有够残忍的。”

“但这就是江湖,就算你再怎么嫉恨,有时候还是要笑脸相对的。江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就像苏掌柜所说的,这就是底层江湖的无奈,并不是谁都是李淳罡和邓太阿,想怎样就怎样。

身居其位,要做其事。

当然可以选择反抗,但那结果大概便是摔得粉身碎骨,而且,没有人可怜的。”

“底层人的无奈,如果是李淳罡恐怕早就一剑杀人了,让这种人渣活在世上都是对粮食的浪费。”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判官沈笔忽然皱眉思索。

停下笔的庆生,疑惑地看着自家老板,不知道老板所思什么。

沈笔想了想,便说了出来。

“在天启城有一处练武台,因为城中禁止私斗,但却允许切磋武斗,因此有很多江湖人士常去那里比试。

而去那里练武台的武者,也基本上都是按照武林规矩走。

比武双方先要朗声自报名号,要么互相泼脏水,要么互相吹捧,

接下来还不能马上尽兴酣斗,而是得说上一句刀剑无眼生死自负,若是生死相搏,还得有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做见证,让双方签押下生死状。

别以为这时候就万事大吉了,若非是真正淡泊名利钱财的高手,还得眼光四顾,等到场下一些大小赌庄收足了赌注,才可以开场。

毕竟许多打斗,真正高手相争,往往盏茶功夫之内便定下胜负,瞧着也不精彩,这就要赌庄方面花些铜钱雇人大声叫好。

若是稀拉平常的比试,就更需要鼓劲吆喝,这对比试双方都有好处,最倒霉的则是被不买账的观众一起喝倒彩,这简直是江湖武夫的奇耻大辱。

练武台基上刀光剑影,两位侠士你来我往,打得天昏地暗,下边观众大多是过小安稳日子的平民百姓,甭管你们是何方神圣,什么天山追风剑斩马劈虎刀的,只要砰砰啪啪打得起劲,就不会吝啬掌声喝彩。

整整一两百号观战者都大呼痛快,许多汉子都站在板凳上拍手叫好,反正也不需要他们掏半颗铜钱嘛。

那些个下了赌注的,倒是相对要紧张,没怎么出声,只有看到押注人物打出好看的招术,才暗暗攥拳,看到落了下风就要揪心。

最后,败得一方心悦诚服,拱手认输,由衷说了几句称赞对方的好话。

有这份豁达的气度,常让看客们竖起大拇指。

而赢家也不狂妄,收起武器后,留下一句‘行却江湖路几千,归来不把一文钱’,才飘然而去,端的潇洒不羁,有风骨。

说完,沈笔苦笑一声,“所有的比赛切磋,都像是排演好的戏剧,有条不紊,和谐落幕。

可能是因为那里是天启城吧,谁也不敢在皇帝脚下抽刀见血,所以,才慢慢形成了这样的景象。”

“但在雪月城,在朝堂之下,在江湖之中,完全不是那种情况。

人与人的厮杀,可能就只是一言不合。

仇与杀的血腥,一直都在各地发生。

人与人之间,有的是真诚,而有的则是处处算计,从来都没有个定性。”

“因此,在人们口中,经常有两个江湖。

一个是尔虞我诈,另一个则是快意潇洒。”

“其实,都是一个江湖,只是遇到的江湖中的人不一样罢了。”

沈笔说完,目光似乎有些沉淀。

他略一侧目,忽然有些错愕,庆生竟然将他说道的这些也给记录下来了。

“你小子,连老板的话也记?难不成还想将老板的这些事情给抖露出去?”

“习惯习惯,下意识就记了下来。”

轻声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老板,你说的这些话,确实很深刻诶。”

沈笔轻笑一声,“也罢,说出去就说出去吧。虽然这些跟苏掌柜的江湖不一样。但正如我说的一样,这江湖本就在那里,只是遇到的人不一样,才不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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