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放下茶杯，幽怨说道，“这三杯才一千五百两黄金，对于雪月城而言，不算什么大钱的。”

“而且，百里师兄上次打赏，就足足打赏了一千五百两黄金呢。”

“那今天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呃……这个。”

“好了好了，走的时候给司空长风带回去一杯。让他心里平衡一下。”

说着，李长生端起了茶杯，仔细嗅了嗅，也尝了一口。

一口尝罢，李长生忽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师傅？难道有毒吗？”

百里东君也端起茶杯嗅了嗅。

李长生却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是生命能量。”

“生命能量？”李寒衣疑惑。

李长生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似乎若有所思，半晌后，他才幽幽说起，“这苏尘小子，真的不知道生命能量的价值吗？

这样拿出来售卖，是真的让人忍不住骂娘啊！”

“师傅，怎么回事？”

李寒衣两人更加疑惑了。

李长生叹了口气，似乎回想起了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曾经，我因为某些原因，去过北方极寒之境。因为那里传说有一眼生命之泉，想要去讨一杯去。

在那里，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生命之树，与……干涸的生命之泉。

不过幸运的是，在那生命之树上，还垂落着半点生命之水，只可惜，生命之水无法带离，我在带离的时候，最终还是将其融合了。”

李长生的眼光似乎有些黯淡，他继续说道，“那时，那滴生命之水已经只剩下一点了，但还还记得生命之水中的生命之力。

就是我们面前的这盏寿元茶。”

百里东君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脑袋瓜嗡嗡的。

他也听过一点生命之水的传说，传说那是种能够让人白骨生肉神奇液体，是世间最神奇的水，如果获得足够量，是可以长生不老的。

而现在——

这寿元茶中，竟然有生命之水中的生命能量？

“等等——”

李寒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师傅，你说你去的时候，生命之泉已经干涸了？”

“嗯。”

李长生点了点头，面容苦涩，“我想，我们可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会吧……”

百里东君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不过，他却不敢接受。

“师傅，你什么时候去的生命之泉？”

李寒衣虽然一直可以避讳着这个问题，但现在她还是问了出来。

“一百二十年前。”

“一百二十年前？！”

百里东君与李寒衣现在是终于确认了，他们的师傅李长生，就是苏尘之前所说的那个在江湖中一次次留下背影的人。

昆仑剑仙、李布衣、百晓堂创始人……

之前他们心中已经也九成相信，但没有得到李长生的亲口承认，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现在，李长生是真的证明了苏尘之前所言为真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这生命泉水是被苏尘取走的话，至少也是一百二十年前了？”

李寒衣忽然眼神黯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苏尘岂不是至少一百多岁了吗？

也是一个与师傅一样的老怪物么？

但李长生却摇了摇头，“我刚刚说了，生命泉水离开生命之泉便会失去力量。所以，这寿元茶可能只是也生命泉水同源，并不是同种。

而且，在生命之泉那里，长了那么大亦可生命之树，我更相信生命之树将生命之泉给吸收了。

而不是苏尘。”

李长生的话，这才让李寒衣的目光，恢复些神色。

“但这更加证明了苏尘的神秘，他是如何获得这东西的。

而且，如此无价之物，竟然拿出来售卖了。看来，他的手中，这寿元茶的产量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