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1 / 2)

“要不咱们再开个盘,看看这宋念卿到底能撑几个回合?”

“好啊好啊,我赌他十四柄剑用不完就会被干趴下!”

“可拉倒吧,上一波开盘的裤衩子都赔没了,灰溜溜的就跑路了。”

说开盘的站起身四下环顾一圈,还真没见到先前那几个嚷“六二七”嚷着开盘的,于是缩了缩脖子,权当自己啥都没说,坐下继续听书。

……

“洛阳身形奔向宋念卿。

只见她手中剑气暴涨横生十余丈,粗如碗口,如彗星拖尾,气势凌人。

宋念卿心头一震,原本右手握剑而已,立即添加一剑入手。

倒握长剑的洛阳松开剑柄,长剑和剑气一并丢向宋念卿,说是丢,其实更像是砸。

剑与剑气好像画师以大写意泼墨洒下。

剑气之盛,以至于宋念卿第二剑不等临近,就已经碾作齑粉。

宋念卿不退反进,脚底离地不过几寸,碎碎前行一丈有余,停下身形后双脚脚尖一拧。

那双崭新青素布鞋脚底板在地面上滑带起一阵泥土,左手一剑负后,右手先是抱剑于胸前,然后朝下一点,剑尖再由向下变作撩起,这一撩剑抵在了那团剑气底部。

宋念卿手中长剑逐渐弯曲,一点一点强硬转为崩剑式,剑尖高不过头,轻喝一声,竟是将这团凝聚成形的剑罡越过头

顶往后挑落,落在街上,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而剑池宗主的那柄剑并夫伸直,始终保持略微弯曲的崩剑姿态,松手弃剑,不等长剑下坠,左手剑剑尖撞在悬停空中的长

剑中段,铿锵作响。

如同一记骤然响起的寺庙晨钟,悠扬洪亮。

洛阳不急不缓前行,伸臂随手一挥,拦去剑剑相敲激射而来的一缕剑气,宋念卿迅速变直撞为横敲,第二声响如暮鼓,沉闷至极。

朝来撞钟夜去击鼓,鼓声杀人钟摄魂,这两手剑,便是宋念卿二十年前悄然踏足江湖,游历四方时借宿一座无名古寺,听闻晨钟暮鼓而悟。

宋念卿重复枯燥乏味的撞敲,不停歇,瞬间就是一百零八下。

洛阳始终径直前行,到后来连抬手都吝啬,在她身前传来不断的砰然炸裂声,所过之处,被钟鼓剑鸣毁坏得满目苍夷。

原本寓意发鼓听声,当速归,不得犯禁。

可洛阳既然可以两次孤身杀穿北莽,小小嘈杂钟鼓剑气声算得了什么?”

“宋念卿双剑终于熬不住力达千钧的敲撞,双剑折断落地。

宋念卿没有返身从马背上取剑,而是掐剑诀,手印剑诀似佛似道。

驭剑出鞘,三柄长剑依次出鞘,从马背那边纷纷跃起,如一挂长虹落在洛阳头顶。

宋念卿须发皆张,青衫大袖剧烈飘荡,双脚陷入地面一尺。

洛阳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双手负后,一脚踩下,踏碎青石板,碎石激扬,跟敦煌城邓太阿一战第一手如出一辙。

不过当时是脚踏地面,震起雨水水珠千万滴做千白剑,每当一剑迎面刺来,就在她数尺之外被一颗石子弹射偏移,洛阳三一步之间,三剑已经无功而返六十余次。

剑尖早已崩断,她与宋念卿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不足十丈。

宋念卿双手往下一按,三柄长度仅剩原本一半的利剑同时刺向洛阳,做那垂死挣扎。”

洛阳一手拂过,轻描淡写把强弩之末的三柄飞剑都握在手心,继续向前缓行,只是不同于被她当场捏碎剑胎的第一剑,三剑在她手心非但没有断绝生气。

反而剑气犹如雨后春笋,茁壮成长,洛阳缓行时低头望去。

即便察觉到手心蛇吞象的景象,也没有任何应对,三剑剑气她手掌发芽生根. 0

宋念卿眯起眼,打了个响指,那匹老马熟谙主人习性,轻踩马蹄,来到年迈老人身边。

宋念卿取下十四剑中唯一柄挂有剑穗的长剑,剑身清亮如明镜,故而命名照胆。

当年携十二剑登楼武帝城,宋念卿不过是初入江湖的剑林新秀,而王仙芝已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人,可宋念卿却是何曾后退了半步?

手上照胆一剑,是宋念卿闭关以后亲自铸造的第一柄剑,每一名剑士都是铸剑师,都要自己在剑炉铸剑做佩剑,虽然剑池堆积千万剑,但那只是用作缅怀先辈追思前人。

剑池自宋念卿开始,就不许宗门任何后辈崇古贬今,这才有了众多剑道访客不约而同发出‘剑池如今无古剑’的感慨。

宋念卿照胆在手,豪气横生,剑心愈发清澈。

那白衣女子步步前行,看上去不曾主动出手,是迫于形势,可宋念卿心中并不轻松,她的步步不停,走得越是闲庭信步,给宋念卿造成的心境侵扰就越大。

宋念卿不取它剑,独独取下照胆,何尝不是对那女子无声的重视?”

……

“好!好!精彩!精彩!”

台下有听众开始欢呼叫好。

“苏楼主每段打斗都说的如此精彩绝伦,哪怕我这个三品的小菜鸟,5.1也能感受到无数刀光剑影在眼前划过!”

“青衣老马宋念卿,白衣胜雪洛教主!怎么看都觉得世子殿下像个多余出来的吉祥物。”

“总觉得洛教主这样会不会太托大了,会不会吃亏啊,真的好担心她!”

“皇帝不急太监急,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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