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慌张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找起了借口。

“门没关...我是来打扫卫生的...你信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擦着实验桌。

“....”

‘维克莱’默默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啪——。”

一声响指，灯光亮了起来，整个实验室里的景色也全都暴露在索菲的面前。

墙壁、地板上遍布着错综复杂的魔法纹路，她的目光被其吸引了。

“哇...”

学识尚浅的索菲根本不清楚如此庞大的计算量会产什么结果，但她唯一确定是，这些魔法充满了危险。

索菲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个...”

“如果不是今天我在这里，现在你已经死在防御法阵下了。”

维克莱眼神的聚集压迫感。

“对不起...教授，我是因为那篇论文才...”

索菲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怎么？你已经完成了？”

维克莱挑挑眉。

索菲摇摇头，随后抿抿嘴唇，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没有，老实话上面有很多内容我根本看不懂，而且一个月的时间全部实在看完太难了，我怀疑你给我的这篇论文根本就是假的。”

“是吗？但这几天你总看了一部分吧。”

维克莱的反应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

“看了...”

索菲喃喃道。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

维克莱再次打了个响指，一叠尘封的文件从实验室的暗格飞了出来。

“这是你父亲的原稿，你对比下就知道了。”

听到是父亲的遗物，索菲急忙接了过来。

拆开一看，上面确实是她父亲的字迹。

只是大致读了几眼开头，索菲就明白维克莱给自己的论文是真的。

两份文件没有差别，甚至维克莱给她的更为详细和完善...

索菲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原来真正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作为女儿，她竟然无法理解父亲的研究。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维克莱看着她冷冷道。

“...对不起教授，我不该私闯这里的。”

索菲低下头，准备接受惩罚。

私闯教授的实验室可是很大的罪名，情节严重的话甚至面临退学处罚。

“知道就好，作为新晋助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现在出去吧。”

然而维克莱却没有追究的意思，就连责骂或是象征性的处罚都没有。

索菲惊讶地抬起头。

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维克莱眯了眯眼，警告地意味十分明显。

“是，我知道了。”

索菲叹了口气，随

后走了出去。

...

路过基蒂所在的实验室时，索菲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里面的基蒂仍在忙碌着，似乎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

“....”

索菲并不怪基蒂误报军情，她只是有些疑惑，维克莱大半夜不开灯站在实验室干什么。

还培育了那么多药材...

出了法师塔，走在会宿舍路上索菲的脑内不断回想着维克莱近日的举动。

说起来，前几天维克莱举办符文魔法讲座时，步伐就有点虚弱。

当初她还以为是错觉，但联想到刚才的事，似乎好像真的是这样。

高位者的威压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

可刚刚维克莱的魔力波动却很微弱，按理说以他惊人的魔力量，自己一进屋就该感应到的...

毫无疑问，维克莱正在逐渐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