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一方通行、垣根帝督、上条当麻三人那一副伤筋动骨,半身不遂,断胳膊断腿那般的悲催,但狼狈是肯定的。
两人的一头秀发就跟狗啃了一样,脸上,手上,四肢,躯干到处都是擦伤、划伤以及青紫的钝击伤,创口贴、医用胶带到处都是,充斥着碘伏、营养膏和医用消毒酒精的味道。
“哼,这不是肯定的吗?我们的现任理事长来自那个家族?战后这般全世界都被震慑的时候,中南欧的那些分裂出来的小国慑于毁天灭地的战争,这样一个余波就是死国灭族的骇人场景,找靠山是很聪明的行为。”
“特别是这个靠山曾经就是他们的共主。即便是名义上的,但提供合并共君的法理也足够了。”
恼火地拿着梳子摆弄着自己的茶色头发,麦野沉利脸上的擦伤、划伤才抹上了相应的人体修复膏,她毫不客气的把胳膊肘放在车椅的柜台上,才干完一杯白兰地,不过瘾,正从中翻找着其他高档酒水。
塞勒涅那狗大户提供的,都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老娘出去一趟,差点死了还破相了!
对于两人的谈话,御坂美琴不置可否,默默地撑着下巴靠在车窗前。
在班达亚齐终战后,基于抢救和医疗条件方面的综合考虑,反正班达亚齐地下基地的战地医院并未被毁,治疗完全足够,他们这些参战的Lv5超能力者并没有第一时间的返回学园都市,而是留下经过了脱离危险期的检查和治疗。
没想到一回来,不仅塞勒涅都升任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了,现在看样子,这还不是极限啊....
....
此刻,塞勒涅官邸。
得益于塞勒涅那饱受人诟病的‘高大即是美感,壮丽即是骨骼,奢华即是色彩’的审美。
这座位于第七学区公园之滨的宫殿虽不及凡尔赛宫和维也纳美泉宫恢宏奢华,但也足够庞大,高大外墙及耸立的门楼阙柱让人望而生畏。
其内的空间装下来访的中欧各国代||表团与贵族间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戚,绰绰有余。
偏向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彰显了塞勒涅的野心,严肃、豪华、气派,巨大水晶吊灯,精工细致的玻璃钢雕塑,珐琅质地的装饰物,处处显耀着权势和财力。
“斐迪南,要小心点不要摔倒哦,这里的石条地面很坚硬的,要是一不留心摔倒地上受伤的话,小心你姐姐把你提前几年扔到军营里去哦!”
凯蒂面带着充满母性的温柔微笑站在一圈盛装打扮的贵妇人中间,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在官邸内门庭院的门扉附近活动,两手举在面前做喇叭状大声喊着提醒斐迪南与他的小伙伴们注意脚下。
“塞勒涅看来是真的打算将斐迪南当成第一继承人来培养啊。”
庭院凉亭之中,身穿盖住双脚的黑白两色的束腰英式长礼服,女王伊莉莎放下珐琅质地的茶杯,略显感概地开口道。
此前他看得分明,塞勒涅在接见德意志地区贵族的时候,时时刻刻将斐迪南这个小豆丁带在了身旁,含义不言而喻,同时也彻底打消了所有贵族的联姻企图。
很明显了,塞勒涅的选择与伊丽莎白一世女王一样(伊丽莎白一世,童贞女王,终身未嫁),斐迪南便是她财富与权位的继承者。
“这是阿塞的选择。”
凯蒂翡翠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惆怅,但随即便被自豪所取代。自家女儿已经达到了如此的成就,做母亲怎能要求其他,希望她能够幸福,无论她的选择,这便是凯蒂作为母亲对于塞勒涅的唯一期望。
“倒是伊莉莎女王陛下,来此后竟然由彻底的放权,将谈判相关的事宜都交给凯莉莎,真的没问题吗?”
回到凉亭,坐在伊莉莎的对面,凯蒂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说着,视线不由望向中庭宫殿,其中,人声鼎沸,来访的宾客络绎不绝。
皮肤与头发都已开始显露老态,但精神状态相当不错,从右方之火袭击事件中康复的伊莉莎淡笑一声,“没问题的,我已经老了,我来此也不过是想见一面那孩子。具体的事情就交给凯莉莎吧。”
“今后是她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扛起这个国家是她的责任,如果做不到,还是退位让贤吧。”
“您还真是豁达。”
...
就在凯蒂与伊莉莎与来访的贵族夫人们举办茶话会,拉家常拉近关系时,不远处的中庭宫殿内,布劳希奇正穿梭在一群老男人当中。
说起来还都是亲戚呢。
虽然欧洲贵族之间的伦理关系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布劳希奇自己都没完全理顺就是了。
如果说凯蒂是主要招待来访宾客的家眷的话,那么布劳希奇便需要和他的这些亲戚们扯皮推诿了。
没办法的事,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这种贵族间的往来他也是轻车熟路。不你负责,难道塞勒涅来负责,原谅塞勒涅可能连亲戚都没认全。
原本奥地利哈布斯堡落幕状态时的境遇肯定无法与此时的宾友齐聚场面相提并论,就比如那些来自德意志小邦的贵族塞勒涅压根不认识。
因为此前的交流很少,几近于无。
直到塞勒涅发展出军工、医疗、航空复合体集团雏形时,情况出现了变化,开始有不少人从旁侧击想要参与其中,分一杯羹,但由于塞勒涅常年待在学园都市的缘故,一只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句话的适用范围可不止是东亚。
然后第三次世界大战就爆发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求着塞勒涅了。
塞勒涅那灭掉梵蒂冈教廷,拆分覆灭罗马正教的行为也世人震恐,太吓人了。
这位可能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主。
尤其是其后的全球直播中,塞勒涅先后与巫师、撒旦的使徒战斗的画面,那毁天灭地的破坏力....真的,就中欧那地界,可能一个余波就成白地了。
世界变换速度太快,太可怕了,果然,必须找个爹罩着才行,要不然睡不安稳。
然后有心人一提,呼啦啦的,众望所归,就有了现在的场面。
“基于自神圣罗马帝国伊始便存在的千年王朝,哈布斯堡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受到天主的保佑。空悬近一个世纪之久的皇冠应该回到它的主人头顶。”
概括一下,这便是这帮德意志贵族找上塞勒涅时所用的理由。
这种情况下,就是塞勒涅愿意出来负责,其他人也不愿意了。
无他,他们也怕啊。
塞勒涅那双非人的猩红菱形十字圈瞳孔望过来,那感觉,窒息、寒冷,犹如紧紧缠在颈项上的勒索,你感说半个不字,下一刻便会被绞死。
这里的环境无疑更加肃穆和正式。
洁白泛光的大理石墙面将官邸内庭广场隔离成独立于城市的空间,驻扎在塞勒涅官邸内的镇暴机动队在广场上来回走动,矗立的重型整暴装甲机器高大的身影被斜阳投射成庞然大物映照在白墙上,空旷的广场上回荡着巡逻武装机器人部队整齐的踏步声。
虽说真人很少,多是佣人,但这里是代||表全世界先进科技的学园都市,倒也相得益彰。
已经有来自普鲁士的遗老容克在联想,如果将这些武装机器人换成普鲁士皇家卫队....唉,这既视感刷得一下就回来了!妥妥的皇家行宫,毫无任何不妥。
整座宫殿都是由大理石打磨而成,大门上方的石壁中,嵌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双头鹰铜雕,它双爪尖利,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不少来访的中南欧国家代||表团一进门便怔怔地望着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呼....”
柔和的阳光暖暖的,中庭第二座倾向于寝宫作用的宫殿阳台上,塞勒涅穿着维也纳宫廷风格的绣花白金长裙,胸前披着金红两色的绶带,颈部还挂着荣誉大绶章,披着珠光宝气的礼服披肩,正坐在小桌前品着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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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是表现所谓正统法理,确立君臣关系所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