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旗前,政||府首脑宣誓,军队举旗效忠,山呼海啸,在有心人和气氛组的鼓动和引导下,民众们受到感染,纷纷走上街头,也不知是从哪里起的头,《帝皇颂》时隔大半个世纪,再一次在人群中传唱。
“上帝保佑皇帝塞勒涅,我们伟大的皇帝塞勒涅。”
“我们祈求皇统久长,我们祝愿好运常伴,愿那桂冠永垂不朽,胜利花环归于她。”
“让我们在她带领下,赢得胜利创造丰收。”
...
学园都市,站在第七学区官邸区不远处的商业街广场的绿荫下,头戴五瓣白梅形状花饰的黑发少女仰头发出惊叹。
人是群居动物,容易接受周围人和环境的暗示。
巨大的玻璃幕墙LED显示屏上,万众宣誓,一人呼而千万人景从的画面,即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佐天泪子也不由感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尤其是直播画面中,在塞勒涅官邸,在无数衣冠楚楚的绅士和贵妇的簇拥下,高台上,本就靓丽的容颜更加耀眼,塞勒涅那华丽的加冕服饰,璀璨夺目的风姿轻而易举地成为全场焦点。
当然了,这位神罗女皇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她那双猩红发光的双瞳,扫视而来,无人敢与之对视,即便是从电视上收看,但那慑人的眸光,下意识的,佐天泪子移开目光,低下头。
环视四周,不少人也与她是相同的反应。
“佐天同学....呼呼....你在这里啊。”
软软的稚嫩声线让佐天泪子的视线偏转,看着顶着花卉头饰,背着小包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可爱挚友,‘上升气流’的少女罕见没有揭裙而起。
而是望着玻璃幕墙中视角适时移到的画面,以法兰西代||表团为首,‘自愿’归还土地,脸色跟死了亲爹一样,强颜欢笑的受害者群体。
“呃....塞勒涅学姐她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让人放松的仁君吧....准确的说,是让人害怕与恐惧的....”
嘴角扯动,佐天泪子还是没有将‘暴君’二字说出口,毕竟是对她有大恩的学姐啊,暴君啥的多难听。
最多不似仁君就行了。
明君和暴君能不能并存,她不晓得,但佐天泪子相信,即便有人造塞勒涅的反,绝对不可能成功!绝对!!
“那个,佐天同学,背后评论学姐是不对的....”娇柔少女初春饰利很是弱气地提醒道。
“哈哈哈....”
打了个哈哈,佐天泪子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初春你不是和白井同学在维持秩序吗?学姐的官邸怎么样,是不是....唉?!初春你....”
不问还好,一问,初春饰利脸色一滞,眼睛仿佛打着转转,情绪不由低落下来,蹲到了一旁,嘴里还以几近于无的声音呢喃着。
“我是笨蛋,成为风纪委员真是对不起....”之类的话语。
见其这一副功亏一篑的表情,作为死党,佐天泪子秒懂。
初春向往常盘台中学学生那样的大小姐生活,为了模仿贵妇和大小姐生活还特意去研究了关于红茶的书的这些事,佐天泪子知道。
这种以风纪委员的身份到塞勒涅的官邸去维持秩序的机会,不说大小姐了,政要、贵族、高管遍地都是,初春饰利可是期待已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关键时刻,她怂了。
没办法啊,向往大小姐的生活没错,但这种场面太夸张了。
又是电视台直播,又是记者的长枪短炮,一进去,全是老头子老妇人,侍者、女佣、卫兵匆匆的脚步看得她怕了。
哈人。
社恐发作的初春饰利当即打了退堂鼓。
“唉,谁叫初春你这家伙又菜又爱玩....也不看看时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佐天泪子无奈摊手。
“那....这是塞巴斯老先生给我们的环球旅行票,还有美泉宫的邀请函,我们去吗?”
恢复过来,初春饰利想到什么的从包里拿出塞巴斯在看到她后赠送的邀请函,迟疑地问道。
“....”
接过邀请函,目光定定的看着其上印刻的多瑙河沿岸地标,沉默半响,佐天泪子抬起头,“去,为什么不去。学姐的邀请唉,还有美泉宫....顺其自然就好。何必多想。”
“哦....”
....
相关的典礼仪式结束,走出大厅,穿行在长长的宫殿廊道中,你问塞勒涅现在的感受怎么样。
在别人一副干不掉你的模样下重现历史上的中欧巨无霸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答案是平淡如水,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甚至有点不耐烦。
对此,沿途屈膝行礼的卫兵不禁感叹,陛下就是陛下,女皇就是女皇,这心态就非常人。
就连塞勒涅那平日里总是以冷冽,严肃,不言苟笑的便宜老爹都罕见的极为亢奋,嘴角咧开的弧度怎么也闭不上。
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哈布斯堡,即便是分支,在主脉卡尔一世一家被驱除出境后,他就没有一个‘哈布斯堡王朝’、‘重现奥匈荣光’的梦吗?
不是没有,是不敢。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露出任何复辟的倾向,都将招致无穷无尽的打压。
即使进入二十世纪后半夜后,外界许多敌对势力都放松了对于哈布斯堡的限制,他也捣鼓出了不少成果,也算是家资丰厚,小有影响力。
彼时的罗马正教可还在,法兰西也还是欧陆老大。
他同意塞勒涅东行学园都市,未尝没有让塞勒涅在罗马正教与法兰西的触角之外,在科学侧开辟出一条新赛道,取得更大的发展。
结果出乎意料,塞勒涅发展用力过猛,直接以力破局,硬生生砸碎了压在哈布斯堡头顶的两座大山,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远远超过他的做梦能想到的奥匈帝国,比最鼎盛时期的神圣罗马帝国还要庞大的帝国拔地而起。
“父亲,你的笑意太过了,严肃点。”
图片:"就是棉被王的棉被",位置:"Images/1672941334-100264372-109788287.jpg"
塞勒涅轻咳嗽一声,撩起披在身体最外黑白相间,白色水貂为底,以若干貂鼠的黑色尾巴作为装饰点缀的Coronation Robe(欧洲君主传统的加冕礼服)大氅,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自家便宜老爹。
这个动作让布劳希奇知道,塞勒涅还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即使加冕为皇帝,也愿意向他展现出普通人家庭的一面。
他亲咳一声,“咳....阿塞,我的甜心,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宝物。不过....”话锋一转,“其实阿塞你不用这样,因为我们的缘故将小斐迪南立为皇储,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唉,阿塞!”
见塞勒涅那埋头就走的模样,布劳希奇苦笑一声,算了,顺其自然吧。
阿塞现在是皇帝,他也算是臣民,就不要去干涉她的决议了....而且事实也证明,她足够开明,心也足够狠,女王类统治者最忌讳的恋爱脑更是了无踪影。
“父亲....再提这些生分的事情,小心朕向瓦希莉莎买一块西西伯利亚的地后,把你封过去。”塞勒涅幽幽的声音传来过来。
“唉?!别啊....阿塞....咳,我的陛下,您也不想您亲爱的妈妈失去她最爱的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