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澜瞳孔猛缩，只是此时停下已经赶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她点燃了自己的灵气，绚烂地火红色炸了开来，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威力将她和北冥有鱼都掀飞了出去。

但也多亏如此，她才没有——

“！？”

卡澜满脸惊愕，死死地盯着已经拉远了足够距离且已经咏唱好了魔法瞄准这边的北冥有鱼——虽然刚才因为她的当机立断所以脱离了险地，但从紧迫的时间来看也很大可能会被北冥有鱼的攻击波及到一些才对，但现在她身上除了自己的灵气爆炸带来的狼狈之外是任何伤都没有。

而且北冥有鱼也一点事儿都没有，甚至比她都要来的从容！

——被骗了！

卡澜瞬间反应过来是北冥有鱼在诈她——那一掌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并且早就做好了她可能做出攻击的防御措施，为的就是拉开足够的距离，发挥出她魔法师的优势。

卡澜的眼神凶恶起来，姣好的容颜变得有些扭曲，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怒不可遏的冲了上去。

北冥有鱼见她又追了上来，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就是要卡澜认为她是在装腔作势！

不然哪有下次机会再搞一次出其不意？

不过现在距离那个时刻还有一段时间，二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

虚幻的光在四处肆虐，追寻着那道模糊且飘忽不定的身影，空气承受不住高速移动中的两人，连悲鸣都没有发出就被冲散了。

“豁~豁！不愧是天帝中意的人，果然不容小觑，这速度就算是Lv88都会感到惊叹吧~”

杰拉德游刃有余的声音响起，让艾娜有些火大。

“你对艾蕾雅大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啊？那你也应该知道【天帝】要是怒了的话，你们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呵呵~天帝的厉害谁人不知，就算是我——不，估计就是主上也不敢直面她老人家，不过啊，人总是会因为某些东西而去触碰本不应该触碰的禁忌的呀！就是要看那东西到底值不值而已。”

杰拉德没有透露出一分关于他的信息，艾娜咬咬嘴唇，有些苦恼。

从北冥有鱼与卡澜的战斗一开始，她就对杰拉德动手了，力求迅速破敌然后去支援北冥有鱼，只不过从目前的战况来看是收效甚微。

杰拉德的速度只比艾娜稍逊一些，而且身边还有着浓烈的死气萦绕，就算是艾娜偶尔划中了他的身体，也都被死气给弹了回去，无法突破，而杰拉德也追不上她的速度，一时间，二人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像上述的套话艾娜也进行过不少次了，例如为什么杰拉德会认识她、为何会对天帝那么了解，更让她在意的是杰拉德之前说过“老夫驰骋北原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这样的话。

要知道她可是已经活了七百余个年头了，比当今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来的大岁数，而杰拉德却说他在她出生之前就存在于世了，这怎么看都像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杰拉德是一个人类——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而自诸神之战后，人类历史上诞生过的最强者——剑圣，传闻中最接近神的存在，也仅活跃了六百余年而已，之后便杳无音讯，多半是大限已至了，那杰拉德又怎么可能活的比剑圣还要久呢？

这是人类这个种族本身的限制，寿命根本就没有其他长寿种族来的长久，想要突破这个障碍就需要突破到更高的生命层次。

例如诸神，再例如超凡，世琉璃就是如此。

九十八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杰拉德瞎说而已，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不大像是夸大的样子。

但照现在看来是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

结束这场战斗吧！

一直在躲避攻击和寻找时机偷袭艾娜的杰拉德忽然感到了致命的危机，而来源正是艾娜。

“什——！”

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不是，是根本没得反应，艾娜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像瞬移了一样。

那是光的速度。

身上飘散着淡淡光粒的艾娜在出现到杰拉德面前之前，手中的环刃就已经蓄力好了，借着近乎于光速的极速移动带来的惯性，环刃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死气，划过了杰拉德的躯体，让他闷哼一声，飞速退后，而艾娜也没有再追上去。

因为她暂时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远处，杰拉德的身躯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几乎将整个腰身划成两半，差点就被腰斩了，十分凄惨，奇怪的是伤口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鲜血流出，反而是死气从中涌了出来，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腰间的巨大创口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自我修复着。

“【刹那辉煌】？你居然，噗啊——！天帝、天帝居然连这招都教给你了！？”

杰拉德说到一半突然呕了一大口——额，黑气，旋即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艾娜，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此时艾娜的状态虽然比杰拉德要好上不少，但也很有限——即使只是这么短距离的光速移动，也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其严重的负担，几乎都要崩坏掉了，她都能感受到她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在发出悲鸣。

“哈...哈...呼——你还知道这个啊，怎么样，艾蕾雅大人的绝技厉害不？”

艾娜的嘴角噙着一丝殷红，满是得意的说到。

接着，她看到了从杰拉德伤口处涌出来的死气，顿时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副释然的神情。

“原来你已经不是人类了，难怪......”

艾娜直起腰板，勉强挤出一点力气，握紧了手中的环刃，深吸一口气，快速的朝杰拉德冲去——

“不过已经结束了，舍弃了根本的迷途之人啊！就请你在这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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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战场。

北冥有鱼依旧在和卡澜打斗，只不过从头到尾都是她被压着打，几乎只能从夹缝中寻求还击。

“嗯？那边的动静没了？”

忽然，卡澜注意到了艾娜和杰拉德的战斗已经停止了，不过却并不清楚是哪边赢了。

分出胜负了吗？

北冥有鱼同样注意到了，眼睛微眯，心中猜测是哪一方赢了——是艾娜吗？还是杰拉德？

这关系到她们的生死。

“你倒是了不得，竟然能跟我打这么久，人也长得漂亮，我都在想要不要把你收了做我的收藏品了呢~”

也不知道是对杰拉德有信心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那边的输赢，卡澜在瞥了一眼那边后就没再理会了，转而和北冥有鱼交谈起来。

“看你灵气也快枯竭了吧？还是乖乖投降的好哟，不然的话很可能会缺胳膊少腿呢~”

她再次用上那种奇怪的目光看向北冥有鱼，舔了舔猩红的嘴唇，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