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蓬莱挽月也是......

“你的眼神很不友好。”天狱穿好后蓦地这么说到。

“咳咳！”世琉璃被呛了一下，俏脸一红，辩驳道：“我看我自己的身体怎么了？有问题哒？”

“这是我的身体。”天狱纠正她道。

世琉璃愣了一下，她说的似乎又有道理，一时间脑子里都被搞混了，“哎呀！”一声，大叫道：

“有本事别用我的样子！不如说你快点换掉哒！”

“......那我变那老头——嗯？！”

一阵风似的，世琉璃瞬间便爬到了桌上，将脸凑到了天狱的面前，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你敢？”

世琉璃面无表情，眼睛里没有半点神光，状若鬼神。

就算是天狱也不由被她此刻的气势所压倒，稍微后仰身子，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这么激动了。

“不是你让我换的么？”她皱着眉反问道。

“跟你商量个事儿。”世琉璃答非所问，凑到了她耳旁，吐气如兰：“你变谁都好，哪怕是变回之前的样子也无所谓，但如果你变成男的......我杀了你，不开玩笑。”

世琉璃的低语十分平静，但天狱听了却是毛骨悚然，因为她能切实感受到世琉璃的杀意，那不是开玩笑的！

什、什么情况？她不知道世琉璃这是突然抽什么风。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蓬莱挽月也没有出声阻止世琉璃，因为，嗯——如果看到天狱变成男性，那她可能以后看世琉璃都会觉得怪怪的......

她绝对不要那样子！

恢复

“听到了吗？”

天狱久久没有回应，世琉璃又凑近了些许，吐气都拂过了天狱娇嫩的耳朵。

“哦、哦......”

天狱回过神愣愣的应到，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世琉璃这才离开了她身边，坐回到位置上，叹了口气，似是忧烦地说道：

“真是的，以后不要再说那么吓人的话了，我听了可是差点被吓死哒......”

谁才是快被吓死的那个啊！蓬莱挽月怜悯地看了眼还有些僵硬的天狱，但却不出声安慰她。

为了自己不留下心理阴影，嗯！她这一刻变得铁石心肠。

天狱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刚才的世琉璃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是足以印在灵魂深处的画面，自己以后每次要变幻的时候可能都会想到那一句。

——杀了你，不开玩笑。

天狱哆嗦了一下，旋即强定心神。

“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如果是不限制自由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哒，但是真的就只有这样？”

世琉璃抱胸沉吟一会儿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因为那么重要的一个位置，自己做一个甩手掌柜真的可以吗？

天狱似乎是从那阴影当中暂时脱离出来了，对世琉璃说：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那自然是最好了，因为很多事情要你留下来才能做到，但你不会，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额——就是说我这样虽然不称职，但也要硬上哒？”

“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嗯，是这样子。”

天狱的话里掺杂了多余的要素，世琉璃腹诽一句后便不去在意。

“真的可以？你不是在骗我哒？”世琉璃不放心的又确认一遍。

天狱淡淡地说道：“骗你的话你自己走了也就是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是能够约束你的，全凭你个人品德如何，不是么？”

“唔、少用言语绑架我，只要我没有道德，谁都绑架不了我——我的意思是，我有没有品德取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哒......”

说到一半发现蓬莱挽月和天狱都向自己投来怪异的目光，世琉璃又连忙改口，讪讪不已。

总算是说了句还算能听进去的话。天狱暗自点头，说：

“那你同意不同意？”

“似乎也只有同意了哒？”世琉璃耸耸肩，本就没有别的回答，除非是有另外的选择。

蓬莱挽月的尾巴拂过世琉璃的身体，世琉璃一只手抚摸上去，缓缓摩挲。

蓬莱挽月没有说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这样就够了。

“那好，过来吧。”

天狱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小互动，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在意。

世琉璃轻轻拍了拍蓬莱挽月的尾巴，蓬莱挽月推动轮椅过去，神情间有那么一丝波动。

很多日没有用过腿走路了，虽然对她来说就算不用足部行走也不是什么大碍，但是每日就那样看见两腿木头似的动都不能动一下，她还是有那么些时候会感到难受的，现在终于可以恢复，她当然会感到激动了。

要怎么做？蓬莱挽月来到天狱身旁，期待地看着她。

“很简单，将‘我’的力量收回来就好了。”

天狱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她并拢食中两指，点在了蓬莱挽月的细腿上，蓬莱挽月闷哼一声，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剥离，但却不难受，反而有种闭塞给疏通了的舒畅感。

天狱的纤指不断往上，在世琉璃愈渐危险的目光下，在大腿的中间停了下来，而后又换到了另一条腿，如法炮制。

整个过程持续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完事后，天狱深呼吸一口，终于忍不住向一直朝自己投以杀人似的目光的世琉璃说：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是想说这么简单为什么还要你答应那样死坑的条件么？”

“呐，为了保险我再说一遍。”世琉璃眯起了眼睛，“你要是变成男的，我真的会杀了你哒。”

蓬莱挽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世琉璃却瞥了她一眼，让她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