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琉璃忍不住再次向黄泉凌瑶确认一遍，因为这真的是太令她惊讶了。

提及这件事情，黄泉凌瑶神态十分认真，确信的点头，道：

“没有感受错，虽然只是一丝，但我也捕获了大概的方向，或许行径中途有偏差，但绝对不会差太远，而我的收获便是找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

“妖界。”

蓬莱挽月替她补充道，因为黄泉凌瑶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

也难怪，听羊清羽所说，黄泉凌瑶好像一进到妖界就直接坠落在出云高地的样子，根本就没来得及看过这个世界哪怕一眼，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妖界？”

听到这个名字，黄泉凌瑶挑了挑眉毛。

“和妖族什么关系？”

“千丝万缕的关系。”

蓬莱挽月回答的声音深沉，眸光在跃动。

她基本已经可以认定了，东洲大陆的妖族和妖界脱不了干系，因为两边都有一个相同的种族——仙狐。

或许光凭这点还证明不了什么，因为那里也有人族，而且据说很多的世界都有人类，例如组成东天神州的各个世界里似乎多数都有人族，总不能说那些世界都和东洲大陆沾亲带故，所以她还保有一丝质疑，只能等下一次来到这里再寻找答案了。

“咳咳！”世琉璃轻咳一声，继续开始自己的询问：“但是你并没有找到目标，反而是被一股隐蔽的暗流给卷入进去，受了暗伤，这才导致力量失控了哒？”

“誒，是幻海的乱流，这些年来我遇见过两次，也仅仅只有两次，没想到这次被我撞了个正着。”

震动！始于心悸

黄泉凌瑶觉得自己运气有些太‘好’了，几千年的时间里才见过两次的环海乱流居然在这次被自己撞上了，这概率实在是小得可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这乱流这么厉害？连你都抵御不了哒。”

世琉璃有些惊讶和不信，黄泉凌瑶可是长存，会就这么被乱流给伤到吗？还是说这妮子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她这倒是误会了，黄泉凌瑶也知道她不信，苦笑着解释道：

“不是抵御不了，而是这乱流根本就无法察觉，我还是被卷入进去后才察觉到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了，而且这些乱流可不是幻海的乱流，而是——怎么说呢......”

她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世琉璃和蓬莱挽月好奇心在这一刻加重了不少。

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终于，黄泉凌瑶似乎是找到了口头表述的说法，竖起一根手指说：

“那不应该说是乱流，应该说是位面，一个位面朝我撞了过来——这样说你能想象了吧？”

“额、不能理解哒......”

世琉璃不懂她在说什么，乱流就乱流，和位面能扯上什么关系？

蓬莱挽月倒是理解了后半句，说：

“不过威力我倒是可以想象到了，想必很不好受吧？”

说着，她想象了一下，顿时颤了一下，真是想想都恐怖。

试想一下，一个位面的质量朝你撞过来，这就是真神都得废啊！很难想象有人能够抵御住这样的劫难，蓬莱挽月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她想的也没错。

“嗯......其实倒也不是真的结结实实撞上啦，或许是我运气好点，只是被擦到而已。”

黄泉凌瑶拍拍心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世琉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就觉得黄泉凌瑶翻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只是还有个问题要搞清楚。

“你说一个位面是什么意思哒？会移动的位面？”

她对此表示疑惑，很难想象一个位面居然会移动，这概念对她来说比较模糊。

“关于这点，我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有了一些发现。”

“快说来听听哒。”

世琉璃催促她快说，黄泉凌瑶翻了翻白眼，说“急什么，这不就要说了？”，让世琉璃尴尬的摸了摸瑶鼻，安静下来。

“我说的比喻——哦不，那不是比喻，那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位面，是真的一个位面擦过了我。就像那妖界一样，我猜测幻海中可能藏匿着未知数的位面，而我同时碰上了两个，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黄泉凌瑶哂笑一声，摇摇头，暗道自己这运气也是绝了。

“慢着慢着慢着——”

世琉璃打断了她的自嘲，就连步伐都停了下来，按住了她的两臂，有些激动地说：

“你说那是一个真实的位面？你真的没在和我开玩笑哒？”

蓬莱挽月也对此表示震撼，黄泉凌瑶所说的是何等的天方夜谭？重点不在于那是一个位面，也不在于有未知数的位面存在，而是幻海中居然有复数的位面！这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的。

而据黄泉凌瑶所说，她之前也有遇见过两次这种乱流，只不过没碰上，但照她现在这个猜测，那也是两个世界咯？

世琉璃震惊的正是这点。

黄泉凌瑶也知道自己说的有多么荒谬失实，这说出去根本就不会有人信，哪怕是出自她的嘴里。

“我是认真的。”

她郑重地看着两人，一点不退让自己的观点。

“我猜测，幻海当中存在着可视化和不可视化的两种世界，妖界就属于前者，而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则是后者。或许你必须要亲自感受过才知道，一个位面经过卷起的风暴乱流，你们是想象不到置身其中得感受的。”

闻言，世琉璃沉默了，黄泉凌瑶既然如此笃定，那她当然也没有理由继续质疑，倒不如说当下也没有别的说法了，所以她决定认真考虑一下这个可能性。

可视化和不可视化的世界......暂且认为这个可能成立，但是不可视化是怎么做到的？世琉璃认为世间没有真正不可视化的东西，除非没有形成形体——咦，不对......

她陡然想起了暗当时和她战斗的时候，行使过的一种任她使劲手段也完全看不到的某种能量或者物质，当时可是让她老头疼了。

真的有这种物质或能量吗？世琉璃不清楚，或许她要抽时间找瑟琳娜问一下，现在只能假定黄泉凌瑶的猜想是成立的。

可问题现在就来了，可视化和不可视化的位面，妖界属于看得到的，那幻海当中又有多少个这种位面呢？隐匿着完全看不到的位面又有多少个呢？为什么幻海里面会有这些位面？幻海到底是什么地方？

无数个疑问在世琉璃的脑海里盘旋，但就是得不到答案，这让她不爽到了极点。

“对了，六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