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凶险,统统平了就是,它们不来找我还好,如果敢在我面前露头,那我也不介意顺手灭了它们,有些东西是不分地域的。”
世琉璃谈笑自若,说着在外人看来是笑料的妄言妄语,却没几个人知道她是认真的。
“......那您自己拿定主意便是,当您下定决心了,可以的话还请告知我一声,我为您送行。”
“会有这一天的,或许就在不久后,又或许是在你看不到的未来。”
神秘的竹简
“哈......”
仙凝不明所以的应了声,不明白世琉璃为什么这么说,但她也决定不深究这里了,而是突然起身,郑重地说道:
“就到这里吧,虚幻海中的未知实在太多了,除非是亲身涉入其中,否则外界知道的就那么多。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看向蓬莱挽月,邀请道:
“我想请几位移步雾州一趟,来万灵山坐一坐,几位的大驾光临定当使得万灵山蓬荜生辉。”
万灵山便是九州仙狐一族的祖地,位于雾州,是雾州的霸主之一。
世琉璃和蓬莱挽月相视一眼,俱是一笑,早有所料。
“说是我们,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小月吧?”世琉璃打趣的说到。
仙凝神色一僵,也知道自己的用意太明显了,是瞒不过去的,所以便直说道:
“咳!话是这么说,但您也确实值得我们结个善缘,以人类的身份,您还是第一个。”
“吼~”世琉璃故作惊讶,旋即笑着说道:“第一个么,听起来很高大上啊。既然如此,反正也闲来无事,走走也不错。”
蓬莱挽月抬起素手撩了撩鬓发,微笑说道:
“既然琉璃这么说,那就去吧,我也想瞻仰一下先祖当年的风姿。”
“我都信。”黄泉凌瑶自然是要跟紧世琉璃的,所以也同意了。
“那就太好了。”仙凝顿时喜上眉梢,“那是现在就随我启程,还是——?”
世琉璃摆摆手,说道:“先回去说一声,不急着。”
既然要走,那羊家那边好歹也要告知一声。
“那好,我还在此处等几位。”
......
“要离开了吗?”
和羊清羽说明了自己等人要离开的事情后,羊清羽轻叹一声,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所以也不做挽留,而是说道:
“请您稍作等候,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们。”
“嗯?是谢礼吗?是的话就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哒。”
羊清羽苦笑一声,世琉璃口中的举手之劳对羊家可谓是再生之恩,可没有说的那么轻巧啊。
“虽是这么说,但如果您不收,我们也过意不去,就当是我给前辈的送别礼吧,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说是吧?”
羊清羽慧眼独到,像世琉璃这种无拘无束的人不会只停留于一个地方,九州那么大,世琉璃又那么强,除了一些个禁地,九州可以说已经是任她遨游了,此去雾州一趟要跨越数个大州,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因此短时间内怕是很难再有再见的机会了。
世琉璃闻言,伤脑筋的挠了挠侧脸,最终还是妥协了,道:
“嘛......倒也是啦,那你随便给给得了,我收着留做纪念便好。”
“好,那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羊清羽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不多时就回来了,还叫来了羊松雪和羊夫人。
看两人惋惜和不舍的神情,羊清羽应该是和她们说了。
“请收下这个。”
羊清羽向世琉璃递来一个盒子,世琉璃也不避忌,直接就当着她的面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卷竹简,竹简的用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淡紫色,散发出令人静心凝神的淡淡香气,古色古香,看上去似乎有一段年代了。
一根细绳捆住了竹简,使里面的内容并未展现在世琉璃眼中,世琉璃也不急着去解开它,而是向羊清羽问道:
“这是什么哒?”
“这是我哥——也就是松雪她父亲曾经在启灵古域寻到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晓,上面设有封禁,强行打开的话恐会毁坏竹简本身,所以也就留到现在了。”
羊清羽作出解释,将这件物件给世琉璃也是因为这东西放在羊家乃是明珠蒙尘,毕竟这禁制就连她都解不开,可想而知被禁制所保护的竹简里面的内容是何等珍贵了,放着也是浪费,所以便给世琉璃了。
“哼——”
世琉璃拿起竹简打量一番,然后将盒子放到一旁,仔细端详起竹简上的禁制。
没一会儿,世琉璃就抬眼看向羊清羽她们,迎上三双期待的目光,笑了笑,轻轻抛了抛竹简,说道:
“想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吗?”
羊清羽一愣,旋即苦笑着说道:“您就莫要打趣我们了,说不想知道都是假的。”
“那您能打开吗?”羊松雪带着催促问到。
这妮子好像很在意里面是什么的样子,世琉璃心想,从刚才羊松雪就十分期待的看着她,一般来说不至于好奇到这种地步吧?
注意到世琉璃的疑惑,羊夫人出声解释道:
“其实这是三泰——哦,也就是她的父亲,我的丈夫留下来的遗物,当时他从启灵古域回来后,似乎又有什么放不下又去了一趟,自那已经过去九年时间了,再也没回来过,所以......”
闻言,世琉璃微微一讶,“那这给我真的好吗?我给打开你拿回去算了。”
可谁知,羊松雪却是摇摇头,坚定的说道:
“不了,您收下便好,我只是在意究竟是什么让父亲他放不下,这里面说不定有答案。”
世琉璃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蓦地叹气一声,道:
“这说的,我不收都不是了,罢了,给你打开看眼便是。”
羊松雪眼前一亮,“能打开吗?”
世琉璃从容一笑,道:“轻易可解,不过尔尔。”
说罢,世琉璃拿起竹简的那只手,指尖飘出一缕仿佛活着的金线,和捆着竹简的细绳纠缠在一起,反复穿.插之下,不一会儿细绳便一松——开了。